辭職后,我要回村種紅薯

第354章 贖罪

林溪問莊然,手指頭蘸粉末到自己的鼻尖下面聞吸,這一輩子是不是反反復復做了無數次?

莊然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手指上的粉末飄散在他的胸前。

林溪冷冷地說道:“看來你不但喪失了良知,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已經沒有。”

“你什么意思?”莊然拍打飄落在胸前的粉末。

“狗都能聞出自己同類的氣味,你難道只能聞那個氣味了嗎?”林溪厲言疾色。

“你,你是說這、這粉末是我祖先的骨、骨……”莊然大驚失色。

“看來你真的不如一條狗!”林溪從椅子上站起身。

“先人啊,不肖子孫莊然對不起你們,我那樣做也是想多賺一些錢,風風光光回寧州,重修莊家祠堂重整莊家榮光啊!”莊然跳下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現在知道自己是個不肖子孫了呀?現在知道對不起先人了呀?我告訴你,來不及了,你已經氣死孿生親哥哥,氣死黃昏伴老妻,害了親侄子,害了親侄媳,更害了親侄孫!”林溪大罵。

“我贖罪,我要贖罪,小溪孫女,你幫幫我,幫我挽回寧州莊家的大義。”莊然面向林溪涕淚交加。

“你起來,如果真想替寧州莊家挽回大義,必須老老實實、完完全全交代所有。”林溪拉椅子到窗邊坐下。

“我一定老老實實完完全全交代,一定老老實實完完全全交代。”莊然重新爬上床。

“空口說說沒有用,拿出實質性的東西來。”林溪坐正身子。

“我手上有很多實質性的東西,只是,只是……”莊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不要再耍什么花招。”林溪呵斥。

“小溪孫女,不是我要耍什么花招。你知道嗎?這各方面的人員太復雜,除了昨天挖掉的那些敗類之外,各個層面還隱藏著不少敗類。”莊然探頭向門口張望。

“你也知道‘敗類’這個詞語呀?我告訴你,像你這樣以及被你用金錢拉下水的那些敗類只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我們大多數人都還是像這窗外的玉蘭花一樣,干干凈凈。”林溪不想多看莊然一眼。

“小溪孫女,那你叫你信得過的人進來吧。”莊然回過頭。

“我先回避,你千萬不要耍花招。”林溪站起身走出病房。

根據案情需要和莊然不一般的身份,進去病房的除了警方高級人員之外還有其他相關權力部門的高級人員。

醫院走廊上,戒備森嚴,林溪一個人站在樓梯口。

“肚子餓了吧?給。”宋彤遞一個紅薯餅給林溪。

“謝謝,嗯?這個哪里來的呀?”林溪順手接過,咬了一口才知道宋彤給她買的早飯是紅薯餅。

“外面一個小食攤買的呀,怎么?不好吃?”宋彤見林溪皺眉,以為紅薯餅做的不好吃。

“擺攤的是個什么人?是不是我們清水灣的口音?”林溪手捏紅薯餅想馬上沖出去找那個擺攤的人。

“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普通話說的很好,聽不出清水灣口音來。”宋彤不明白林溪為什么那么在意那個擺攤的人。

“她在哪里擺攤多久了呀?是不是一整天都在那里擺攤?她一個人擺攤還是還有另外的人在幫她?”林溪急急地問宋彤。

“你到底怎么了呀?我知道你喜歡吃紅薯餅,特地去那個攤給你買而已,我怎么可能去了解那么多?”宋彤更加疑惑。

“宋警官,你能不能幫我去查一查?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大年紀?”林溪變得更加急切。

“她好好地擺自己的攤,我怎么可以去查她?”宋彤被林溪弄得莫名其妙。

“那我自己去看看,她到底是誰?”林溪說著要下樓。

“不行,領導吩咐過,你不能離開這里,隨時需要你進去協助我們做相關工作。”宋彤攔住林溪。

“我必須要出去一趟。”

“現在真的不行。”

“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正當林溪和宋彤僵持不下的時候,嚴實走了過來,他附耳林溪說了幾句話后,林溪不顧一切往病房沖。

“你們其他人都出去,我該對你們說的都已經說完,接下去我要向林溪單獨說一些家事。”莊然躺到床上。

“可以,大家都出去吧。林溪,你自己注意。”昨天那位現場指揮提醒林溪。

“沒事,我自己心里有數。”林溪等大家都走出病房后走到病床前面。

“你過來坐下吧,我已經把商業版圖和相關人員名單全部交給他們,就看他們能不能認認真真查下去?敢不敢動那些人?”莊然說話有氣無力。

“這個你放心,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任何一個惡人都逃不掉正義的審判。”林溪振振有詞。

“但愿吧,你說我哥哥和喜妹子是因為被下了那藥而垮掉了身體?”莊然微弱的語音問林溪。

“那藥傷了他們的身體,真正讓他們垮掉意志的是你的所作所為。”林溪并不在乎莊然的一副病態。

“反正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在清水灣其實并沒有做什么,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我的哥哥和喜妹子以及重兒、道琴和小嚴被她下了藥。”莊然眼角滑下淚滴。

“她?她還不是你的幫兇嗎?”林溪認為莊然說的她肯定是梅芳菲。

“錯,我自從到了清水灣后一直受制于她,她才是害死我哥哥害死喜妹子的兇手。”莊然一臉悲切。

“你受制于她?可能嗎?她對大爸爸大媽媽都不敢胡來,更不敢對莊爺爺和喜奶奶下手,要不是知道你也是同類惡人,她在清水灣根本不敢常住。”林溪扭過頭看窗外的風景。

“她本來就在清水灣常住,煞費苦心下嫁我哥哥,就是不懷好意。唉,可憐我哥哥堂堂七尺男兒竟受盡她的折磨。”莊然喟然長嘆。

“你說的是莊奶奶?”林溪回過頭。

“難道不是嗎?你們不都罵她是老妖婆嗎?”莊然偷眼瞄林溪。

“她就是一個老妖婆,趕到我家來罵我,還差點要我的命。”林溪注意到莊然面部表情的變化。

“小溪呀,我從一開始就認定你和小嚴是天設一對地造一雙,小嚴要是能娶你為妻,那我們莊家必將進一步發達。你知道嗎?我不止一次向我哥哥提過,早點給你們辦大事,可惜那梅妖婆堅決反對,說什么小嚴的另一半必須是‘三高’女。哼,什么三高五高?八高十高都沒有你小溪高。”莊然完全沒有了剛才林溪一進來時候的那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

“真的嗎?小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嗎?”林溪作驚喜萬分狀。

“小溪,小爺爺這一大把年紀怎么可能騙你呢?有必要騙你嗎?何況我現在是階下囚,有資格騙你嗎?”莊然看上去至真至誠。

“小爺爺,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呀,莊爺爺和喜奶奶已經故去,嚴哥哥已經成為那樣的人。唉,想不到你這樣一位國際大佬還不是一個清水灣的老農婦啊!”林溪扼腕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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