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兄妹模擬我人生,淚崩_第39章一直前進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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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追溯,魏家長子。
魏瑕黑化的一幕——黑屋內,滅門兇手之一、販毒分子楚艾困于座椅,面具人立于身前。
25年,很多觀眾都在看著。
業城,駱丘市,東昌......
如今依舊是除夕夜,記憶回溯播放很快。
但于魏瑕而言,已經過去三百多個日夜。
現在,是96年3月末,他抓到了去年除夕夜行兇的一人。
面具下,魏瑕幾乎顫抖,目光透過面具來回打量,踱步行走,圍繞著去年除夕夜打扮一模一樣的楚艾。
仇恨在克制隱忍的囚籠中幾乎化作癲狂,他激動的心跳飛快。
旋即,對著另一邊無名牌位上磕頭,發抖,喃喃開口。
“找到了,找到了......”
“報仇,能報仇了!”
被打扮成去年除夕夜模樣,楚艾依舊被綁縛。
對上面具下那雙眼睛,渾身汗毛像是炸開。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滿是血絲,猩紅猙獰,但偏偏又似乎帶著極致冷靜與理性。
這是個不在乎規則,不擇手段的瘋子!
直播彈幕上出現新彈幕。
來自警方評論。
隨長子人生對比節目火爆,引發愈多關注。
[關于楚艾這個人,警方之前檔案中也有記載,昔日他因賭博殺死三位債主,之后多次搶劫,攔路搶下卡車,但之后突然失蹤]
觀眾看著畫面氣氛幾乎凝固,目光也落在那張面具上,不由為之膽寒。
楚艾深吸一口氣,壓抑住發抖身軀,細數起來。
“之前我是宰了幾個大牌追債的,你是誰的人?王老五,還是張大毛?”
自己來回得罪的人只有這些,楚艾鼓起勇氣再度對上那雙眼睛,試圖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面具只是搖頭,眼眸猩紅,直勾勾盯著。
“我給錢,我手里還有二十五萬,還有一些黃金,都給你!”
沉默往往最為壓抑,楚艾剛剛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終于被破開,大口喘氣,像是即將缺氧的魚。
他要買命。
面具人只是嗤笑,像是自言自語。
“95年除夕,礦業小鎮,一輛面包車,一輛桑塔納,六個人。”
“穿皮衣,戴口罩,手臂上紋蝎子,其中一人拿著毒藥,強行毒殺一名女性。”
隨面具人不斷描述細節,楚艾終于絕望。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魏家,你是魏家人!”
“是不是,是不是!”
楚艾情緒激動,掙扎力氣忽然變大,有些失常,不斷追問。
到現在他們還在尋找對方,但他既然被對方找到,結局可想而知。
面具人繼續描述每一處細節,端來小凳子,磨刀石,整齊擺放好,開始磨刀。
粗糙聲響來回刮擦,不緊不慢,像極了屠夫屠宰前奏。
這種聲音很像古代水滴刑罰,只是聲音,就能攻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楚艾在極致恐懼中,終于崩潰,徹底喪失所有力氣。
“你要什么?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配合。”
小黑屋內,磨刀聲逐漸平息,面具人抬頭,兩個黑洞洞眼眶似在凝視。
沒人看到,面具下,稚嫩臉龐早已淚流滿面。
但他依舊決然開始刺去。
“其他人有什么面部特征,叫什么名字?”
“我說,我什么都說!”
“有劉強,有羅飛,還有孫小力,楊大勇......”
近乎哀鳴,心理與生理雙重崩潰,楚艾交代的很快。
半個小時后,魏瑕離開黑屋,摘下面具。
淚痕已經風干,他揉著臉,重整精神,開始認真看著自己整理出來記錄。
第一,手臂紋身為同一組織成員,但楚艾不清楚具體情況
第二,帶頭光頭名叫劉強,外號強子,疑似為該組織外圍成員
第三,目前已知悉人數,孫小力,劉強,楚艾,楊大勇,另外兩人名為羅飛,張偉
手中紙張按照各類細節整理,魏瑕先后劃掉孫小力,楊大勇兩人名字,隨后圈住楚艾名字。
身后小黑屋傳來呼聲愈發虛弱,和紙張折疊聲逐漸重合,嘶啞而絕望。
病房,儀器聲響。
直播畫面定格帶著淚痕臉龐。
魏坪政呆住,只覺得膽寒。
文字記錄上,包含殺手組織,滇西一條販毒鏈,甚至還有身居高位內鬼。
那一年魏瑕只有十四歲,還帶著四個弟弟妹妹。
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難以想象,那一刻魏瑕究竟面對怎樣的壓力,又是何等茫然絕望。
魏俜央一貫高高在上表情此刻也徹底收斂。
只是看著那張臉。
“96年,魏瑕徹底變了,因為他碰了毒!”
“去報警啊。”
“你....”
彼時,療養院。
孫海洋如今身軀愈發衰弱,咳嗽,但依舊威嚴。
他叫昔日部下調來檔案,關于魏家的一切檔案。
直到看到魏瑕父親一欄。
滇面販毒線緝毒大隊長。
曾鏟除多條試圖入境販毒線路。
孫海洋神色復雜,收起資料,面色愈發蒼白。
緝毒警啊。
他終于知曉為什么魏瑕不愿報警。
緝毒警得罪的人太多,背后甚至還有一些特工身影。
“所以,你只能自己面對...”
孫海洋嘆息,想到昔日一次次身影交錯,終于沉默。
25年除夕夜,很多人都在過年。
火鍋,大飯,鞭炮,煙花,甚至看聯歡會。
也有家庭在看長子對比直播節目,看著魏瑕癲狂決然,冷靜理智。
“這種人,會是好人嗎?”
業城,一名全職母親復雜開口。
駱丘,兩名少年也在看著。
“也許他不算好人,但他從來都不壞。”
少年目光復雜。
用一切為父母報仇,拼命保護弟弟妹妹的人,能壞到哪里去呢?
魏瑕長子人生回溯新畫面。
新一幕開始。
小黑屋,楚艾奄奄一息,傷痕遍布。
他只是癱坐在椅子上,沒有掙扎跡象,輕微喘息。
看到面具人再度回來,楚艾沒說話,他甚至不敢求饒,只是絕望。
面具人手中深棕色塑料瓶液體晃動,輕輕放在楚艾面前。
藥品是他特意挑的,一如去年除夕夜,那個擺放在母親面前的藥瓶。
隨后,魏瑕拿著資料離開,不再理會其中任何聲響。
正午日光從枝頭灑落,斑駁一地,曬在身上帶來一點溫熱。
似乎歲月靜好。
越美好,魏瑕越是落寞,低頭。
昔日父親希望自己做一個警員,母親則希望自己能步入仕途,或者醫生律師也不錯。
但現在呢?
魏瑕抬起手,陽光照射下染上幾分殷紅。
臟得很了。
“對不起,爸媽。”
“我沒能繼承你們的榮耀。”
“我身上也沒有正義的徽章。”
魏瑕喃喃開口,低頭看著那些紋身和傷痕。
似乎在嘲笑自己。
陽光再盛大,他這幅身體永遠都只能待在骯臟泥潭。
“我沒能成為醫生,也不會成為律師,更不會繼承父親的身份。”
“爸媽,我讓你們失望了。”
這一刻,嘆息悠長,少年背影滄桑,似將要跋涉千山前,他對父母進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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