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兄妹模擬我人生,淚崩第一卷:送走弟弟妹妹的哥哥第69章只屬于他的少年說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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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送走弟弟妹妹的哥哥第69章只屬于他的少年說
第一卷:送走弟弟妹妹的哥哥第69章只屬于他的少年說
25年2月10日,周一。
有人在上班路上,有人在上學,也有身在馬來等地的華僑看著這一幕。
97年9月底。
身軀枯瘦的魏瑕扶著出租屋門口,干嘔聲劇烈,驚動等待的柳黃毛。
“老大。”
看到魏瑕雙手拄著膝蓋,直不起腰,連帶面色慘白,雙眼血絲密布,柳黃毛咬牙攙扶。
“他們又帶你碰了?”
這樣的情形他見過許多次。
這是碰了更厲害的毒。
魏瑕手臂還在發抖,擦了一把不受控的眼淚鼻涕,苦笑。
“他們要帶我去見其他人。”
“想持續拿貨,只能吃。”
直到冷水洗臉,勉強清醒,魏瑕撥通馬鐵港電話,開始匯報。
“天海制藥公司,或許和業城毒案牽連很大。”
“我懷疑他們很有可能是該毒鏈源頭。”
電話另一頭,聽到魏瑕疲憊沙啞聲音,馬鐵港神色逐漸變化。
“慎言。”
“要知道天海制藥是東昌省親自引進的企業,每年在納稅和提供就業崗位上,提供巨大支撐,也是這幾年城市發展建設重點項目。”
“無論是稅務,還是經濟發展各方面,都絕不允許破壞。”
“沒有證據,千萬別胡亂猜疑,不然緝毒大隊也保不住你。”
果然,天海背后牽連,大的難以想象。
不出所料,魏瑕聲音依舊平靜,虛弱難以掩飾。
“知道了,對了,我給你介紹一個新的線人。”
“柳長江。”
馬鐵港怔住,旋即語氣逐漸沉重,似乎有些不好預感。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之后如果我突然被抓,柳長江可以信任,和你對接。”
這一刻,馬鐵港沉默許久。
“你到底叫什么?”
他查過,之前那些身份,掩藏的很好,這小子的身份證,或許也不是真的。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么。
“以后會告訴你的。”
掛斷電話前,魏瑕聲音虛弱至極。
現在他正在打針,身體很差,差到很多舊傷無法掩飾。
醫生打了吊瓶后,魏瑕靠著墻,喝了半碗小米粥,算是喘過氣,回到自己的小屋子。
這里只有柳黃毛知道,就連最忠心的其他兄弟也沒人來過。
直到回到這,魏瑕才算是徹底活過來。
老舊木柜頂端,擺放著端正的緝毒警帽,徽章因為時刻擦拭,锃光瓦亮。
桌案上如今還堆積著各類考題,司法考,申論,還有各項專業書籍。
墻壁上則是掛著幾幅關系圖。
其中包括春花招待所,老范農家樂等第一批證據。
業城三賭場,地下毒鏈第二批證據。
如今最新的則是養殖場,化工廠等第三批證據。
靠近床一邊,氣氛為之一變,上面滿是各類照片,報刊裁剪部分。
十五歲小官員救援溺水兒童
當代青年大禹談科學治水
駱丘中學學生會代表率足球隊踢出東昌省
大部分都是魏坪生和魏坪政兩人各類新聞報道,還有一部分則是照片。
有魏俜央在湯教授家客廳認真讀書,穿著蓬松裙子的照片。
也有魏俜靈抱著小兔子玩偶,對錄音機認真歌唱的畫面。
房間很破舊,甚至因為便宜,墻壁上滲水和發霉也并不奇怪,聞起來有種腐朽氣味。
但只有在這里,虛弱魏瑕才會變得蓬勃。
他感覺這里就是他的人生。
他所擁有的一切,和活下去的理由。
魏瑕躺在地上,很舒服。
周圍似乎幻化出無數星辰。
弟弟妹妹笑著,溫暖圍繞,還有緝毒警誓言在耳畔回蕩。
枯瘦如柴的魏瑕盯著天花板。
有幾片膩子搖搖欲墜,在霉斑中卷曲。
這一刻,他眼瞳不再恍惚,有神。
他忽然想給弟弟妹妹打電話了。
翻身從地上艱難爬起來,魏瑕撥通蘇建功家電話,無人接聽。
魏瑕又撥通魏坪政電話,電話另一頭岳建軍叫了一聲魏坪政,得到對方沒空消息,掛斷電話。
之后魏瑕沉默片刻,撥通魏俜央電話。
“干嘛?”
“錢我會給姥爺,你就別想了!”
魏俜央聲音明顯帶著煩躁,迅速開口。
“我給你背誦一篇課文吧?”
魏瑕不在意,妹妹是如今唯一愿意接他電話的。
電話另一頭冷笑不屑。
“你就讀了初一,能背什么?”
沙啞聲音響起。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
忙音響起,小洋樓內,魏俜央不耐煩看著。
“發什么瘋,估計是又想要錢了......”
另一邊,魏瑕不在意忙音,繼續背誦。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小房間聲音響起,一如小時候,父母帶著他們五個一起背誦。
病房內。
身著長款風衣,身姿挺拔,氣息清冷。
魏俜央看著,忽然呢喃。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時隔三十年,她終于想到幾乎被遺忘在角落中的一天。
魏瑕還記得,原來直到那時候,魏瑕也沒忘記,爸媽曾經帶他們一起背誦。
像是一個家庭在映射時代中交接。
“你從沒忘記......”
“可那時候,也只有你沒忘記了。”
魏俜央突然感覺胸口疼的厲害,一瞬間難過襲來。
她不敢想,沒人接通魏瑕電話的時候,他的處境有多凄涼。
即便是她,唯一一個愿意接通他電話的人,但也不耐煩又毫不猶豫掛斷電話。
彼時,主持人,鳳凰報代表有些落寞,看著少年沙啞嗓子,一字一句背誦。
“他忍不住要和敵人翻臉了。”
“要攤牌了。”
“他忍了太久,仇恨從來都被深埋心底,生根,發芽。”
“現在,他要做他想做的事了。”
話音落下,病房內氣氛愈發沉重。
魏坪生看著這一幕,愣住,在腦海中搜索。
“原來是那天。”
記憶開始和直播畫面重疊。
那一年,自己春風得意,穿著名牌球鞋,不斷訓練,規劃組織學校各類活動。
剛剛回家,客廳電話響起。
他低頭看著那串號碼,皺眉。
鈴聲太響,養父蘇建功也湊過來看著,眉頭同樣皺起。
“是魏瑕。”
彼時自己伸手按住養父試圖接通電話的手。
“別接了,這人很煩,以后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沒必要接電話了。”
他有些不耐煩,故意盯著響了許久,不厭其煩的電話。
思緒回轉,魏坪生看著記憶追溯。
小房間。
一個人對忙音背誦課文的魏瑕。
一面墻是弟弟妹妹。
一面墻是血海深仇。
魏坪生忽然有些喘不過氣,頹然靠在墻上。
這么多年他熬煉出的春風得意,大權在握的貴氣消散了幾分。: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