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兄妹模擬我人生,淚崩

第196章 我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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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我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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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大廳里還在對峙。

瘦的跟老頭的魏瑕一個人,對峙十幾個下線。

扔兩個人下樓,盡管是突襲,但身體很難支撐住。

魏瑕能感覺到肌肉在跳,無力感強烈,那是肌肉纖維猛然發力,被拉的發酸的反應。

但他現在不能露一點痕跡。

于是魏瑕兇得很,狂的沒邊,先行打破僵局:“西裝給老子脫了!你他媽也配穿!”

他還蹲下身,粗暴撕開之前吐血的中年人手上的手表,帶著大片血肉剮痕。

手表和西裝全都攥在手里,這才傲然轉身,向大門走去。

幾名下線咬著牙,死死盯著魏瑕,額頭滲出冷汗。

他們在等魏瑕露出疲態。

只要這個常年碰毒的毒狗走路有一點不穩,他們會像狼一樣撲上去。

撕了他!

然而準備出門的魏瑕,只是癲狂甩著西裝,無意義的嘶吼著,生龍活虎!

這群下線最終也沒敢動手,狠狠的盯著。

“他媽的,這個混蛋碰毒比我們多,憑什么還那么壯實!”

“這個畜生!”

離開別墅,魏瑕一路反偵察,躲避,繞路,驟停,改向。

確定沒人跟蹤,才終于抵達小東基地。

手里的西裝丟給索吞,幾個手表則遞給其他青年軍。

魏瑕難得一直笑吟吟的,不少青年軍湊上來詢問。

“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老大。”

也沒掩飾,魏瑕坐在竹椅上,大大咧咧的揮手,眼睛血絲依舊濃烈,但亮晶晶的。

“我就快要當上代言人了!”

索吞提著西裝心滿意足的盯著,格外興奮。

這可是西裝啊,他這輩子都沒穿過。

不過他沒直接穿,打算洗洗,上面濃烈的毒味讓他有些厭惡。

魏瑕這邊取得進展,趙建永也正色,開始匯報戰果。

“十天時間,我們先后端了彭家三個生產車間,一個中轉倉。”

“現在我們隊伍目前有八個,差不多六百人,但真正可用的一線戰斗人員大概只有兩百七十多人......”

魏瑕咧嘴笑著聽匯報。

然后他開始閉眼。

好困啊。

其他人最初還能聽到竹椅上傳來吱呀聲響。

漸漸的,椅子上的身影沒動了,魏瑕像是逐漸癱軟,就那么軟塌塌的貼在椅子上。

背后的密林里,蟲鳴鳥叫也開始消散,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響。

吳剛和索吞沒打擾,但始終沒得到魏瑕的回應,趙建永的匯報也逐漸變小,直到停止。

金月埃忽然覺得不對勁。

因為她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魏瑕。

現在的魏瑕靠在椅子上,像死了一樣,連胸腔都沒了起伏。

只剩下安詳的笑。

死一樣的寂靜里,索吞試探著開口。

“老大?”

金月埃聲音明顯發抖,竭力抑制。

“阿東......”

吳剛腦子里有些的空白。

“老......老大......”

趙建永心里莫名一抖。

“同志,戰友......”

竹椅上的人始終平靜笑著,再也沒回應。

訓練場上的輪胎砸落,呼喊號子的青年軍動靜很大,偏偏沒能讓這個人有任何反應。

吳剛第一次害怕的發抖,兩只腳像灌鉛一樣,拼命跑著,發狂的拉來了老緬醫。

“你給看看......快看看!快啊!”

老緬醫顫抖著扎針,半晌,又拔下針,拼命按壓胸腔,心肺復蘇,戰地急救的捶打......

椅子上的人始終一動不動,臉上還掛著笑。

像是忽然睡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醒來。

許多正在訓練的青年軍看到,開始察覺到不對。

從一開始慢慢走過來,到最后,幾乎是拼命的跑過來!

索吞看著圍過來的青年軍,眼珠子里的血絲幾乎爆開。

“別圍著他!”

“我老大不喜歡被人圍著!”

他近乎狂躁,狠狠推搡著這些圍攏的青年軍,戾氣幾乎從眼睛里溢出來!

吳剛的茫然只有一瞬,他已經開始提槍,檢查彈夾,裝配彈藥。

一個人眼神空洞,自言自語開口。

“得宰了他們。”

“一定要宰了他們......”

趙建永頭一次沒阻攔吳剛,沉默著開始檢查雷管和炸藥,拿出彭家的地圖。

金月埃也沒哭。

兩條麻花辮的姑娘沒說話,砍柴刀摩擦在石頭上的聲音的刺耳又聒噪,像極了引燃炸藥桶的火星。

魏瑕就那樣躺在椅子上。

笑容安詳,舒服的睡覺,身上活人的氣息微弱的可笑。

老緬醫的急救拉開上衣。

金月埃只是麻木的盯著,蛇鱗紋身,兔子紋身,蓮花紋身,紋身下是密集的傷疤。

人群里趙建永忽然掉下淚來。

只有他知道那些紋身代表什么。

所有人都在惶恐,像是茫然夾雜未知的恐懼。

這個精力旺盛的人怎么了?

他們忽然想到。

好像以前魏瑕表現出的活力是假象,忽然死亡才是常態。

可,憑什么啊!

憑什么!!!

怎么就能突然死了!

竹椅縫隙里傳來山風,身體逐漸冷卻。

魏瑕猛然睜開眼睛,恰好看到金月埃正在伸手,一點點觸摸他的紋身。

他有些緊張和羞澀,迅速避開,拉扯穿好衣服,這才盯著那些沒訓練的青年軍,皺眉怒吼。

“干啥呢?”

“訓練啊!”

“都好好訓練,以后這都是保命的本事!”

他扭頭,看著抱著槍傻愣愣的吳剛,沒好氣的抬腳就踹。

“吳剛你干啥,拿槍發什么瘋?沒事瘋什么!”

“還有你,索吞,給老子倒點水,我渴了,沒點眼力見。”

“老子睡一覺也不行了?睡一覺,懂嗎?”

老緬醫有些難以置信,遲疑的開口。

“你剛才的狀態,不是睡覺,更像是暈倒,或者......猝死的前兆。”

話音到最后,很輕,像在掩蓋什么。

椅子上穿好衣服的魏瑕嗤笑。

“我還沒十八,猝死?我猝死什么啊。”

吳剛沒說話,索吞也沒說話,趙建永,金月埃都在看著。

這具身體,真蒼老啊。

但眼睛怎么那么亮?

像在哭泣的星星。

竹椅上醒過來的魏瑕激情澎湃,揮著手。

“接下來你們別參與,免得露餡。”

“記住,你們就繼續襲擊,讓彭家惶恐,永遠惶恐,給他們制造大亂的征兆。”

“只要我滅了其他下線,我就是彭家的新代言人!”

他似乎很興奮。

“到時候國際緝毒警來之前,得把你們都送走,不然你們很危險。”

說到計劃的時候,魏瑕興高采烈,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神態近乎狂熱。

其他人只是呆呆地看著。

密林的風在枝椏間劃出尖銳呼嘯。

之前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現在活生生站在他們眼前,斗志昂揚,生機澎湃。

這人活了。

真的像火山一樣。

但也像死人。

因為至少在剛才那一刻,他真的像一具尸體。

索吞心底生出莫名的嘆服和虔誠。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人啊。: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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