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帳中歡:清冷九千歲破戒了

第88章 她竟幫夫君拉皮條

第88章她竟幫夫君拉皮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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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兒下意識咳嗽兩聲。

那內監神色慌張回頭,沈南喬趕緊也跟著輕咳兩聲。

但暗中屏著的呼吸仍然沒有松開,直到走過這片地方,才出了口長氣。

她小心翼翼吸氣,感覺空氣中只有冷冽的味道,沒有藥粉那股子味兒,這才略略放了心。

一行人上了前面的臨溪樓,可里里外外連個人影都沒有,沈南喬愈發篤定這是個圈套。

但表面上卻一副疑惑的樣子。

“太子殿下呢?”

那內監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定是等的太過無聊,出去溜達了也未可知,奴才這就去找。”

沈南喬不動聲色冷笑了下,隨即點點頭。

“那我們就在這等吧,免得太子忽然回來撲個空。”

這話正中那內監下懷,他擦了擦額頭剛剛因為緊張滲出的冷汗,恭恭敬敬道。

“夫人高瞻遠矚,那就有勞二位在此等候,奴才速去速回。”

說著便急急忙忙走了。

蘇婉兒不明就里,本以為來了就能見著太子,眼下多少有些失望。

她抬眼瞧了瞧沈南喬,眼珠一轉。

“叔祖母不妨好人做到底,等下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也算是親戚一場。”

沈南喬心道你剛剛還威脅我,這會兒又換了副面孔。

她故意沉吟了下,慢悠悠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蘇婉兒登時有些沒底,嘀咕著沈南喬不會是翻臉去搬救兵吧,于是快步擋在對方身前。

“叔祖母去哪兒?”

“我對表姑娘不甚了解,不敢隨便美言。”沈南喬不緊不慢乜了她一眼,“所以我出去透透氣,萬一太子回來,你毛遂自薦便是。”

蘇婉兒一聽,正中下懷。

這整個臨溪樓半個人都沒有,那內監走了,沈南喬也走了,太子回來便是兩個人單獨相處了。

眼見得天色愈發暗下來,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傳出去的話,太子愿不愿意怕是都洗不脫這份干系。

一個側妃是穩的,若是運氣好的話,搞不好連太子正妃都是囊中之物。

她越想越得意,忙不迭開口對沈南喬道。

“叔祖母自便,等下開席了怕是太后和皇后娘娘要尋您,您要不先去前頭宴席,太子若是回來,我就說您被叫走了?”

沈南喬故作為難。

“這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蘇婉兒大包大攬,“等下太子也是要過去宴席那邊的,有什么事,我轉告他便是。”

沈南喬聽著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心下暗笑。

開國伯府上真是好家教,生生把孩子養的跟窯姐兒似的。

既然她本人都這么說,若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沒什么好愧疚的,于是抬腳走了。

不過出去沒多遠便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不遠不近看著臨溪樓,想看看那內監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開玩笑,剛剛那太監袖子里的粉末不確定是什么東西,萬一真是那種下三濫的藥,那可是斷斷不能讓她跟太子獨處的。

雖然不知道沈靜怡是怎么想法子買通宮里太監的,但這看著就像她的手筆,畢竟是慣犯。

就見片刻之后,有個身影由遠及近,搖搖晃晃地進了臨溪樓。

光線漸漸暗下來,沈南喬下意識瞇起眼,卻驚訝發現,那不是寧子昱嗎!

這是怎么回事?

沈靜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買通內監,就是為了給自家夫君拉皮條?

她可是一直恨自己入骨啊,就算想毀掉自己,也犯不上犧牲寧子昱吧?

大婚當日,當眾逼著對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她沈靜怡。

這么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怎么會突然有這么大轉變?

還是說,寧子昱誤打誤撞來的?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感覺被人從身后拍了拍肩膀,原本全神貫注的沈南喬險些嚇得尖叫出聲。

回頭就撞入一雙熟悉的眸子里,那人長而濃的眼睫近在咫尺,似乎藏了兩分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就這么只身一人跟人走了?”他語氣里辨不出喜怒。

“我讓柳嬤嬤去找流云了。”她壓低聲音,安撫道,“況且這宮里到處都是你的眼線,我吃不了虧的。”

寧肅唇角微揚,輕哼了下。

“你倒不算傻。”

沈南喬也顧不上計較他話里的調侃,又湊近了些,小聲問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來的怎么會是他呢?”

寧肅眼神倏忽轉冷,剛剛那點繾綣仿佛曇花一現,眉梢眼角都是鋒棱。

“合該這畜生自己作死!”

沈南喬何等聰明,只此一句,便明白了大概,她驚訝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沈靜怡幫他,對我下藥?”

因著太過驚訝,她甚至連尾音都破掉了。

“所以他該死。”寧肅一字一頓,眼中殺意畢現。

沈南喬眼疾手快拉住他,眼珠一轉,冷笑了下。

“不用臟了自己的手,我有更好的主意。”未及寧肅反應過來,就聽她又道,“走,送我回宴席那邊。”

寧肅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見小姑娘胸有成竹的樣子,只略遲疑了片刻。

“你確定?”

沈南喬順勢挽上他手臂,拖著他調轉方向往回走。

寧肅倒也沒掙扎,只道。

“你最好是有更好的主意,否則我還得折回來清理門戶。”

沈南喬腳下步子加快,唇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放心吧,這次管保叫沈靜怡自食惡果。”

寧肅把人送到宴席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席了。

她見孫如林坐在皇后下首,于是也不動聲色坐到旁邊,林靜姝見她姍姍來遲,低聲詢問。

沈南喬故意遲疑了下,用孫如林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

“太子獨自在臨溪樓,怕是晚點才會過來。”

林靜姝雖然疑惑她答非所問,但到底沒有追問,倒是孫如林聞言怔了怔,片刻之后,就見她借故離席。

沈南喬目送她遠去的方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