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轉正有點難

第34章 栽贓陷害

“們胡說什么?云兒怎么可能偷拿家里的東西!”陸龜年氣得臉都通紅,“一定不是她!”

陸紹景卻說:“是不是她,去查查她屋子不就知道了?查了沒有,也好還她個清白嘛。”

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殺進來,陸瑰云便曉得他們是來查案的,不過自己從未做過虧心事,便不怕被查。

老爹還在門口安慰她:“云兒不怕,家里沒人懷疑,只是來循例來搜搜,封別人的口。”

話音還未落,就有人來報,在側妃娘娘的梳妝鏡的匣子里發現銀票,正好一千五百兩,整整齊齊。

陸龜年的笑僵在了嘴角,面色變得十分復雜,仿佛被人堵住了嘴,說不出話來。

孟池羽盯著陸瑰云,那眼神仿佛就要將她釘在墻上。她從來沒見過孟池羽這么兇的樣子,被氣勢攝住,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殿下,我……”

“缺錢為何不和我說!”孟池羽這霸道總裁的臺詞,說得卻不是時候,因為他已經不知不覺把她逼到了死角!

退無可退,陸瑰云反手扶著墻,回視著他,解釋道:“我沒有偷東西。”

雖然她這話說得很有底氣,但是在物證面前,顯得那么的無力。

陸龜年見孟池羽這般殺氣,驚出汗來,忙上前向他拱手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要留給云兒的,她拿自己的東西,怎么可算是偷……”

老爹護犢子的樣子有點感人,但是陸瑰云還是感覺很悲哀!難道就沒有人相信她的人品嗎!她垂下頭,思考自己是不是平時做人太失敗了。

她一垂頭,孟池羽還以她是心虛了,哼了一聲,氣憤地轉過頭去,拿起那一千五百兩銀票甩給陸紹明,叫他立馬去當鋪把東西贖回來。

陸紹明手上拿著銀票,幾分心虛地拱手:“是,微臣這就去。”頓了頓又道:“但請殿下莫因此事苛責小妹。”

孟池羽面色鐵青,沒說話。

陸紹明又說了一遍,反復表示,都是一家人沒多大事。孟池羽才當著她三位哥哥的面,指了指面前的地面,命令她:“跪下。”

這是穿越以來,陸瑰云覺得最屈辱的一次。以前太子趕她走,餓著她,甚至大婚之夜不現身,她都不大放在心上。畢竟只是感情的事兒,不喜歡也不能勉強。

但是今天,真的涉及到了做人的尊嚴問題!她被冤枉了,父親,三個哥哥,以及孟池羽這個丈夫,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既委屈又不甘,她仍然緩緩屈下了膝。抬起頭,清亮的眸子里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

他不看她,指著陸龜年,沉聲道:“不用跪我,去給爹賠罪。”

陸瑰云轉向陸龜年,聲線不知為何有些顫抖:“爹,我真的沒有……”

話沒說完,早被陸龜年一把從地上撈起,父親慈愛的眼睛里滿是憐惜,平時利索的嘴皮子也結巴了:“無……無事的,無事的……”

這時三哥陸紹景在旁搭腔:“妹妹只想和我們開個玩笑吧。以后什么事記得說一聲就成,不然可把爹嚇壞了。”

什么鬼?怎么大家一言一語,就坐實了她這莫須有的罪名?陸瑰云有口難辯,反正現在拿不出證據來,說什么都沒有用。

這事很快驚動來了黃夫人,她起先不相信女兒會做這種事,慌忙趕來后,見大家都口徑一致地這樣說,又有現場物證在,也不得不相信了,氣得直掉眼淚。

她罵女兒:“個不爭氣的!眼皮子就這么淺?我知道在京城過得不好,家里什么好東西不給?我這幾日還正給籌備著嫁妝呢,倒好,給我來這出!”

轉過頭又罵女婿:“太子殿下,您也該反省反省,要不是虐待我女兒,她怎么會這么急著攢錢?她是選秀進京的,我們這才沒時間把嫁妝給您送去,但您也不能就這么欺負人吶。怎么能……”

“已經夠亂的了,就別來添亂了。”陸龜年怕黃夫人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惹得場面更加不好收拾,趕緊叫來她的貼身丫環小翠,“快把夫人扶回房去歇著。”

“太子殿下,內子無禮,您別往心里去……”待黃夫人走了,陸龜年顫顫巍巍地跪下請罪。

黃昏的光線格外明亮清晰,透過窗格,將斑駁的影子晃動在孟池羽的臉上,少年的眉目依舊清俊,卻沒有人能分辨他此時的情緒。

陸瑰云一低頭,就看見他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影子,似有幾分落寞。

“陸大人請起。”半晌后,他清了清嗓子,“東西既然在外頭找回來了,這件事誰都不許再提!”

陸紹景攙扶起了父親,朝太子躬身賠笑:“殿下說得極是,這本就是家事,傳出去對家里名聲也不好。再說,母親常說要給妹妹補上嫁妝,數目不會比這個小……”

驀然,孟池羽一個狠厲的眼神掃過來:“孤不是來討嫁妝的!誰再提這個,別怪孤不客氣!”唬得陸紹景再不敢再多說一字。

唯有陸紹煬在邊上默不做聲,冷眼看這一切的發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隨著孟池羽的一聲令下,大家各懷心事地散了。尊貴驕傲如太子,一時還接受不了側妃做出這樣的事來,氣得兩天沒和她說話,命她好好待著反省。

冷靜過后的陸瑰云,確定這一定是設計好的劇本。聽母親和三哥說的那些話,這事一定和這筆嫁妝有關。而且,根據故事發展的原理,前面發生的事的伏筆,到了后面總會有轉折。但是若要有轉折,先要找到突破口。

哪里才是突破口呢?

閉上眼,仔細回想這幾日細節,一幕幕一景景如電影般在腦海在掠過。每個人,每句話,每個動作……

終于,一個靈光的瞬間閃過。

“二哥。”陸瑰云守株待兔,守在陸紹煬每日去衙門必經的路上,突然跑出來堵截住了他。

陸紹煬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待看清她的面目,撫了撫胸口:“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