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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多多嫣然一笑,并不回答大媽的問題,而是徑自往自家樓門走去。
那群大爺大媽,又開始新一輪的討論。
于多多回到家,跟爸媽打過招呼后,回了房間。
何平從女兒的臉色中,察覺到異樣。
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走進女兒房間。
何平對躺在床上的女兒說道:“多多,喝杯酸奶吧。”
于多多慢慢坐起身,“媽,我怎么這么累呢?!”
何平坐到女兒床邊,“怎么了?跟同事有矛盾了?”
于多多輕輕搖了搖頭:“程玲給我介紹了她表弟,人長得倒是挺斯文的,是化工設計院的工程師,據說除了工資,還能在外面接私活,家里條件也不錯。”
何平馬上來了精神,“這條件不錯,叫什么名字?我明天打聽一下江老師,我記著江老師的愛人在冶建化工廠,也許能知道這化工設計院的情況。還有他父母在什么單位?他父母的人品,我們也得打聽打聽。”
于多多皺了皺眉,“媽,你能不能不添亂啊!”
“媽怎么能給你添亂呢,我們得了解清楚了再交往。這嫁人決定著你后半輩子是否幸福,媽不得幫你把好關。”
于多多深吸一口氣,后悔自己不該跟媽媽說這件事兒。
何平見女兒情緒不對,忙問道:“你們既然見面了,你感覺他怎么樣?”
“說不好,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看著就是有點兒堵心。”
何平馬上明白,女兒這是拿對方跟鄭毅比了。
她勸道:“多多,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小伙子條件不錯,人呢,像你說的長得也還可以,你不如多接觸接觸,時間久了發現他的好,你心里也就不堵了。”
于多多深吸一口氣,“我知道。”
何平摸了摸女兒的頭,“喝杯酸奶,出來跟媽一起看會兒電視,心情就好了。”
于多多擰開酸奶蓋子,喝了一口。
涼涼的酸奶喝在于多多的嘴里,只剩下酸。
她放下酸奶,“媽,我今天做了一天的預算,有點累了,躺一會兒就去洗澡,你看電視劇去吧。”
何平見女兒想靜一靜,便說道:“你一向聰明,可別鉆了牛角尖兒。”
“你放心吧,我不會為難自己。”
何平知道勸皮勸不了瓤,女兒的心結只能女兒自己往開了想。
何平走出女兒房間,見丈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看著自己。
她想起女兒剛才提到的設計院的那位,馬上又走進女兒房間,“多多,程玲給你介紹的那個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于多多立刻明白了媽媽的意思,她不高興地說道:“媽,你別亂打聽,怪丟人的。”
“我怎么是亂打聽,我這不是為了知根知底,怕你上當受騙嘛。你放心,我不會說出是給你介紹對象。”
“于多多無奈,他叫上官云杰。”
何平皺了皺眉,“上官云杰?我們這兒復姓的人可不多,這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他姐姐開的云菲外語學校。”
“哦”何平恍然大悟,“我說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他姐姐可是個厲害的人。”
“我知道!”
何平見女兒不耐煩,便不再多說,轉身走出房間。
何平在二中做了一輩子會計工作,對各培訓學校的情況多少也有所了解。上官云菲這種教育界的風云人物,她當然有所耳聞。
俗話說,大姑姐多,婆婆多。
雖然上官云杰只有這么一個姐姐,可這一個姐姐卻頂著十位普通的大姑姐。
何平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
于高峰對妻子問道:“多多跟你說什么了?”
何平正想跟丈夫說這事兒,她便把于多多剛認識上官云杰的情況說了一下,重點是上官云杰那位雷厲風行的姐姐。
于高峰聽妻子說完,皺了皺眉,“上官云菲真像說的那么厲害嗎?”
“不厲害能開那么大個外語學校嗎?”
于高峰拿出根香煙,慢慢點燃,“她只不過是大姑姐,各過各的日子,她還能干預弟弟的生活嗎?再說,我們家丫頭也不是好欺負的。”
何平已經沒心情在意丈夫在客廳里抽煙,她說道:“這不是簡單的誰欺負誰,是家里的地位!多多的條件跟上官云菲比起來,差著一大截,這輩子都未必能趕上這位大姑姐了,我是擔心多多在婆家總要矮著一頭。”
于高峰深吸一口煙,“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算了吧。”
何平左右為難,上官云杰的條件不錯,放棄有些可惜,可要是女兒真嫁過去,就上官云菲那邪乎勁兒,女兒免不了要跟這位大姑姐針尖對麥芒。
爸媽在為于多多犯愁,于多多自己也在犯愁。
她對上官云杰挑不出一點毛病,可就是不喜歡。
于多多很清楚喜歡的感覺,就像她見到胡常安,只一眼就是喜歡。
雖然喜歡要轉化為愛,還需要一個過程,但不喜歡的要轉化為愛,那可比登天還難。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于多多拿過手機,見是邱爽的號碼。
她這才想起,這兩天只顧著自己的事情,忽略了邱爽的相親;后續。
她摁下接聽:“喂,小爽!”
邱爽直接問道:“干什么呢?”
“正準備洗澡呢,怎么了?”
邱爽說道:“出來坐會兒唄!”
“姑娘,這么晚了,別作妖了,老實洗洗睡吧。”
“多多,”邱爽猶豫著說道,“任松約我明天去打球。”
于多多眨了眨眼睛,開始分析“打球”是幾個意思。
邱爽見于多多那頭不出聲,問道:“你在聽嗎?”
“在!”
邱爽吞吞吐吐地問道:“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于多多反問道:“你們這兩天相處的怎么樣?”
邱爽嘀咕道:“就一起吃了兩回飯。”
于多多心說,才認識兩天,一起吃了兩次飯,不就是說天天見面嘛。
她對邱爽問道:“他說時間、地點了嗎?”
“明天下午他和幾個朋友在體育館打球。”
于多多拍了拍自己的臉,詫異自己的思想怎么這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