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多多驚訝地看著禇文的背影,這是同意的意思嗎?你TM就不能說句話嗎?我遇到的是什么人啊?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富士亭,給服務員的感覺是兩個不相干的客人。
于多多只點了一杯橙汁,褚文看著菜單,給自己點了一份排骨飯。
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兩個人挑了一個角落。
于多多報復性的一句話都不說,默默地喝著橙汁。
褚文遲疑了一陣,開口說道:“我以前見過你。”
于多多愣了一下,“是嗎?我沒有印象。”
“我們學校五十年校慶的時候,你和你男朋友吧,上臺唱了一首《童年》。”
“哦,那是我兄弟二鵬,我們一個院長大的。當時徐老師找我回學樣表演個節目,我就叫上二鵬一起去的。”
“你們唱得挺好聽的。陳老師坐我旁邊,一直在夸你。”
于多多笑了笑,“你那時已經在學校工作了?”
“嗯。”
于多多想了想,“已經六、七年了吧。”
“是。”
于多多對禇文這種,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方式,已經忍到了極限。
服務員送上褚文點的排骨飯,褚文也不跟于多多客氣,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于多多真想起身就走,可她握了握拳頭,勸慰自己,給徐老師些面子吧。
褚文吃完最后一口米飯,對于多多說道:“這的飯還挺好吃的。”
于多多腹議,這是吃飽了,有力氣說話了嗎?
褚文繼續說道:“我第一次來富士亭。”
于多多思索著褚文這句話幾個意思。
褚文見于多多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他尷尬地說道:“我平時下班就回家,不在外面吃飯。”
于多多笑了笑,“顧家好啊,現在年輕人顧家的已經不多了。”
褚文的目光不敢與于多多對視,他看著面前的空盤子,“我的條件不好,我沒想到你會同意見面。”
于多多嫣然一笑,“教師這個職業很好啊,怎么能說條件不好呢。”
褚文看了一眼于多多,又底下頭,“徐老師跟你說了吧,我家的條件不怎么好。”
“是嗎?我記著前幾天徐老師跟我說,你家有菜地和大棚來著。”
褚文忙說道:“菜地一年出不了多少錢。”
于多多清楚,菜地里大批量的菜下來時,早市上的白菜、茄子都是幾毛錢一斤,屬實都不夠工錢的。
于多多直接問道:“菜地是你家的主要經濟來源嗎?”
“我爸媽還會打點零工。”
于多多繼續問道:“哪方面的零工?”
“三里莊那有個糧谷加工廠,有活兒我爸就會去卸車。”
于多多皺了皺眉,“伯父今年多大年紀了?”
“五十六了。”
于多多皺了皺眉:“我建議伯父還是做點其他工作吧,這個年紀干體力活,身體容易吃不消。”
褚文難堪地說:“我也不讓我爸干了,可他不聽我的。”
“父母都想減輕兒女的負擔,為兒女多存些錢。”
褚文見于多多這么善解人意,話便多了起來,跟于多多講起他爸爸年輕時跟朋友一起做生意,從黑龍江往回拉榛子和木耳,也掙了些錢,可最后一次卻出了車禍。
他記得,他那時上小學二年級,媽媽給他穿戴整齊,對他說,他們去借錢,借到錢,爸爸就能回來,借不到錢,他們娘倆就去撞火車。
褚文當時很害怕,他跟著媽媽一家一家的,走遍了所有的親戚。
爸爸回來了,媽媽沒有讓爸再去跑長途,他們開始了還債的日子。
直到褚文加參了工作,家里的日子才算好起來。
于多多聽褚文講完,終于理解褚文為什么會沉默寡言。
于多多知道,家里條件不好的孩子,在學校是會遭受到其他同學有意或是無意的歧視,時間久了就會形成自卑心理。
她一指前邊的富士亭快餐店,“我們去那兒坐吧。”
褚文看了一眼富士亭的招牌,沒說什么,徑自走了過去。
常源已經走到門口,回頭喊他們,“你們倆倒底去不去吃飯?”
“來啦!”劉一帆拉著言言走出體育館。
于多多和褚文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走在街上。
于多多嫣然一笑,“我九點鐘才吃的早飯,現在還不餓,不如我們到路邊的小公園坐一會兒吧。”
褚文往四周看了看,“我們還是到飯店坐坐吧。”
于多多也不想跟褚文坐在路邊被人看見。
“這正是我需要的,我實在不想再帶著那些小女人玩了,我現在就想找個大姐。”
言言無奈:“隨便你吧,我是不會給你和多多姐介紹的。”
“我還用你介紹嗎?”
于多多心說,你張羅吃飯,卻不說去哪兒,這是什么意思?到底請還是不請?
兩個人走了很長一段路,褚文終于開口說道:“你想吃什么?”
“常源什么時候能正常一點。”
“這是天性,除非受到什么特別大的打擊,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改了。”
常源一挑眉:“你什么意思啊?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我們不適合。”
言言白了一眼常源:“你的那些女朋友,哪個不是以你為中心,處處讓著你,寵著你。多多姐可不會慣著你,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劉一帆一摟言言的肩膀,“媳婦兒,這件事兒你就當不知道吧。如果有一天于多多跑來質問你,你一定要理直氣壯地說,常源跟你提起的時候,你把常源罵了一頓,常源以后再也沒在你面前提到過于多多。”
言言心里發慌,“常源不會亂來吧?”
劉一帆邪魅一笑:“那倒不至于,但是這小子一向是色膽包天,他要是不讓于多多罵一頓,他是不會死心的。”
言言眨了眨眼睛:“你想干嘛?”
“小言言,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混跡情場這么多年,追個女生還讓別人介紹,我以后還怎么出來混。”常源說完,大步往外走。
言言對常源解釋道:“多多姐跟她男友分手之后,她一直在相親,一直沒成功。”
常源如釋重負:“哦,這么說,我還是有機會的。”
言言皺了皺眉:“你就別惦記多多姐了,你們真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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