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郭震宇問道:“你也吃過晚飯了嗎?”
“我還不餓。”
于多多無語。
于多多又想起褚文,褚文很現實,于多多說不餓,褚文就只點了一份排骨飯自己吃,可郭震宇連自己的那一份都沒點,難道也是自己在家吃完飯來的?
褚文家里條件不好,習慣性節省,于多多可以理解,可郭震宇不是啊,郭震宇一看就是家庭條件優越的人。
于多多想不明白,如果郭震宇不喜歡吃肯德基的垃圾食品,為什么還要約自己來肯德基?
郭震宇見于多多握著奶茶杯發愣,他微笑著問道:“你平時都喜歡做什么?”
“我這人很單調,每天家和單位,兩點一線。如果天氣好,吃過晚飯后,會和同院的朋友一起玩玩滑板。”
“你看去很文靜,沒想到還喜歡玩滑板。”
于多多笑了笑,“運動對身體好。”
“沒錯。”郭震宇接著說道,“你們家離這遠嗎?”
“不遠,往南走的淡水研究所家屬院。”
“哦,你家人在淡水研究所工作?”
于多多點頭:“嗯,我爸爸在那工作。”小作文
“事業單位的福利會好一些吧?”
“還可以。”
“那每個月的工資能有多少?”
于多多愣了一下,“我沒問過我爸爸。”
郭震宇笑了笑,“一般事業單位的工資,都能在五千塊錢左右吧?”
于多多握緊奶茶杯,她沒想到郭震宇會現實到這種地步。
她嫣然一笑,“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
“加上獎金四千多,不到五千。”
于多多的笑容更加燦爛:“哦,我還以為銀行職員工資會很高呢。”
郭震宇有些尷尬:“年底會有年金,但也不是很多。”
于多多眨了眨眼睛:“這我就不理解了,工資也不是很高,可為什么很多人想往銀行考呢?”
“福利而言,銀行還是很不錯的。五險一金還有額外的醫療保險,入行滿一年后,會有年金。”
于多多點了點頭,“肯定是有好處,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想去銀行工作。”
郭震宇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壓力也很大。”
“哪一行都有壓力。”于多多說著,喝了一口奶茶,開始東張西望。
郭震宇本想跟于多多說說,他們平時拉儲的難度,他見于多多心不在焉,便沒有說下去。
于多多一杯奶茶入肚,看了一眼手表,剛剛六點半。
她對郭震宇問道:“你吃不慣這的東西吧?”
“還好。”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家吃飯吧。”
郭震宇愣了一下,“這就回去嗎?”
“嗯,你現在到家都得七點鐘了,太晚吃飯對身體不好。”
郭震宇猶豫著,“那我送你回家。”
于多多笑盈盈地說道:“我家離這很近的,我走過去也不過是十分鐘。”
兩個人說著,走出肯德基。
于多多朝郭震宇擺了擺手,“再見。”
郭震宇還在猶豫,“我送你吧。”
“真的不用了。”于多多說完,轉身就走。
她要趕緊回家,現在到家媽媽燉的蕓豆也許還沒有涼。
郭震宇雙眉緊鎖,他看著于多多的背影,一時想不明白,于多多為什么突然就想走了呢。
何平正在廚房洗碗,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便從廚房走同來,見是女兒。
她詫異地問:“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郭震宇只請我喝了杯茶奶,我還在那坐著干嘛?!蕓豆還有嗎?我要吃蕓豆。”
何平嘆息一聲,轉身走進廚房。
于高峰也嘆息一聲,他對女兒問道:“你想放棄了?”
“爸,我問他吃飯了嗎,他說他不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沒吃晚飯?他沒吃晚飯,也跟我一樣,喝了一杯奶茶。”
于高峰想了想:“你不吃,他沒好意思自己吃吧。”
“爸,你還記得徐老師給我介紹的褚文嗎?褚文約我時,我說我剛吃過飯,他很現實的只給自己點了排骨飯。褚文家里條件不好,可他至少沒讓自己餓著跟我聊天。可郭震宇一個月掙著四千多塊錢,開著十多萬的汽車,大晚上的,只跟我一起喝杯奶茶。”
于高峰皺了皺眉,雖然每個人的消費觀念不同,可郭震宇的消費觀念跟女兒差太多,將來兩個人一起生活也是麻煩事兒。
郭震宇很快端著兩杯奶茶走了回來。
于多多這回可以確定,自己沒想多。
“你想喝什么?我去買吧。”郭震宇說著站起身。
“一杯冰奶茶吧。”于多多雖然有心里準備,可還是十分的失望。
郭震宇接著問道:“漢堡呢?”
“我五點下班,到家時晚飯已經好了。”
“這樣啊。我去買奶茶。”郭震宇說著,走向吧臺。
于多多疑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可他想請自己吃飯,為什么不早說?
何平沒好氣地說道:“他離過婚,還有什么好想的?!”
“我今天也是跟梅永慶這么說的,可梅永慶說,現在沒結婚兩個人在一起往二、三年的有都是,這離不離婚就差一個證。”
“別說了,這事肯定不行。”
于多多笑了笑,“我剛從家里吃了飯出來的。”
郭震宇一臉驚訝,“你吃過飯了?”
郭震宇笑了笑:“是我來早了。”
于多多坐到郭震宇對面,她問道:“你喜歡喝什么?”
何平瞪了一眼丈夫,“你還敢答應他?”
“你容我把話說完。”于高峰解釋道,“郝朋來我們所也快一年了,我們相處的也挺好,這小子待人接物,辦事能力都沒問題。多多原來和鄭毅處得好好的,我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何平氣惱過后,開始思索梅永慶安的是什么心?
六點鐘,郭震宇見于多多準時走進肯德基,他趕忙向于多多招手。
于多多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于高峰見妻子這么堅決,便沒再說下去。
他走出廚房,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于高峰趕緊勸道:“我剛才都說了,你別生氣,你容我把話說完。”
何平憤怒地說道:“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女兒怎么嫁不出去了,非得找個二婚的?”
“梅永慶就是跟我這么一提,我也沒答應他。”
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