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多多也覺得開場白說得夠多了,她說道:“以前財務部就我和笑笑兩個人,她晚來一會,或是半路出去做什么,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她叫真,她若是申請補卡,我也會通過。”
程玲馬上明白了于多多的意思,她說道:“我最近也發現,她早上經常是踩著時間打卡,而且打卡地點都是在公司門外。”
于多多接著說道:“都是老員工,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可現在馮姐天天早早就到,笑笑總是過了八點半才進財務部,時間常了,你說馮姐怎么想。”
程玲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于多多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笑笑在忙什么,就像今天吧,上午我要盤點庫房,她說要去銀行對帳。我們都是明白人,銀行的對賬單下月三、四號能出來就不錯了,我也不知道她對的是哪門子賬。可她這一走,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程玲皺了皺眉,“笑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這個我可真不知道。她每天坐在那兒不言不語的,我也不好多問。但是這事兒我要是不跟你說一聲,萬一哪天被金總撞見了,我們臉上不都不好看嘛。”
程玲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留意。”
于多多嫣然一笑,“說完公事兒,咱倆聊兩句私事兒吧。”
程玲調侃道:“喲,還先公后私,公私分明啦?!”
“那是當然。”
于多多接著跟程玲說了一下,中午跟丁浩博見面的經過。
程玲聽完,打量著于多多身上的淺藍色連衣裙,“這裙子怎么不搭了?”
于多多裝作痛不欲生:“姐姐,你不要再說了,我這可是六百多塊錢買的呢,我現在不只是心疼,肉都疼了。”
程玲正色說道:“你別聽他瞎說,我覺得這裙子挺適合你的。”
于多多嘆息一聲:“唉,我的這顆心啊!”
程玲審視著于多多,“妞,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喜歡丁浩博,就算他說你們不搭,你一樣可以去追他。”
于多多又嘆息一聲:“唉,其實我也覺得我們不搭,他的皮膚比我的皮膚還好。我用的御泥坊凈透面膜,官網上十片促銷價九十九塊錢,五一活動,滿減之后一百五塊錢二十片。”
程玲一挑眉:“妞,你可夠舍得花錢的。”
于多多擺了擺手,“我用的東西根本入不了丁浩博的眼,丁浩博用的韓國面膜四十八塊錢一片。據說每星期固定用兩次。”
程玲愣了一下,“這么貴?”
“嗯,這回你能理解我們為什么不搭了吧?”
程玲點了點頭,“理解了。這種男人,一般姑娘是搭不上了。”
“是啊,所以我也不抱什么幻想了。”
于多多該說的都已說完,心情愉快的回了財務部。
程玲卻開始泛難,思索著怎么處理崔笑笑的事情。
五點鐘,大家陸續往外走。
孫旭陽招呼于多多,“多多,我去二院,帶你一段?”
于多多立馬心領神會,“那太好了!”
馮曉看著于多多上了孫旭陽的汽車,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于多多和孫旭陽為什么沒能在一起?
孫旭陽輕車熟路,把車開進淡水研究所家屬院。
兩個人又配合默契的在樓前道別。
于多多腳步輕快的上樓,她覺得這段戲已經差不多了,可以告一段落了。
何平見女兒進門,問道:“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我相親又失敗了,不過呢,又有后續人員了。”
于多多繪聲繪色的給媽媽模仿丁浩博的蘭花指,以及丁浩博對防曬噴霧的講解。
何平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是什么人吶?!一個大男人,面膜貼的比你都勤。”
“是啊!他倒是有事業心,能掙錢,可他太精致了,壓根兒就沒看上我這粗糙的人。”
于多多一臉為難,“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來麻煩程姐。”
程玲笑了笑,“咱倆就別來那虛的了。”
馮曉訕訕地笑道:“你太客氣了。”
于多多雖然對黎響不抱什么希望,可她也不想錯過一次機會,萬一黎響是一位有志青年呢。
下午,于多多見崔笑笑兩點半還沒回來,她拿著水杯走出財務部。
程玲笑道:“妞,你邁進行政部時,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所以就不要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于多多笑嘻嘻地說道,“主要這事兒吧,我自身就沒做到以身作則,所以就不好去要求別人。”
程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倆這交情,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于多多腦子里立刻出現王寶強的模樣。
她羞答答地說道:“還不知道黎響是什么想法,你先跟他說明一下我的情況吧。”
馮曉馬上說道:“他能遇到你,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多多先去茶水間接了杯水,然后慢悠悠地晃蕩進行政部。
她見吳婷不在,對程玲說道,“程姐,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馮曉點頭,“你說的是,我晚上讓我老公跟他表弟聯系一下。”
于多多一臉真誠地說道:“馮姐,謝謝你!”
于多多問道:“他今年多大年紀?”
“我忘了跟你說了,他三十一,原本長得挺帥的,可天天在工地風吹日曬的,有些顯老。”
“嗯!”于多多解釋道,“他說,他對我的感覺,就像我身上這件裙子跟我的氣質一樣——不搭。”
馮曉詫異,“你這件裙子挺好看的,怎么就不搭了?”
于多多嫣然一笑,“有喜歡紅的,就有喜歡綠的。所以你先跟黎響介紹一下我,問問他的想法,若是他有心,我們就約個時間見一面。”
“話可不能這么說,我今天中午遇到的這位,就說我跟他‘不搭’。”
馮曉愣了一下,“不搭?”
馮曉對于多多說道:“黎響讀的是建筑大學,土木工程專業。畢業之后家里沒人、沒關系的,他又著急掙錢,就沒去考事業單位,而是直接從工地的施工員作起,現在已經是項目經理。”
于多多微笑著說道:“從最基礎的施工員,做到項目經理,很不簡單啊。”
“可不是。”馮曉夸贊道,“他腦子可聰明了,做什么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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