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81章兩家相看第81章兩家相看瘋三癲
聽了劉大花的話,周大強并沒有流露出什么異樣,還是一副客氣周到的樣子,“程家嬸子言重了,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這做外人的不知其因,自不會胡言亂語加隨意揣測。”
“哎,周老板你可說得太對了,不像先前的那些人,豬腦子一般,被那賤貨言語幾句挑撥,就胡亂幫著出頭,簡直是不可理喻,哪有你看得清楚明白。”
見周大強這般頭腦清醒,劉大花對他越發滿意,言語間更親近了些。
聽到劉大花滿嘴的罵語,周大強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從之前在郭娘子的攤位那里開始,這婦人的罵語實在都太不堪和惡毒了些,叫人心里不適。
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他對她們家的是是非非不了解也不想了解,還愿意和劉大花她們虛以蛇尾自有自己的考量。
程家麗跟在母親身后,一直偷偷打量這個男人,這就是要和她相看的對象,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老,個子不是很高但也不是太矮,一身嶄新的深藍色綢緞華服,自有一股富貴的氣度,但沒有大腹便便的油膩,中等的身形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倒更像一個儒雅的讀書人。
程家麗很是滿意,先前還對他年紀和外貌的擔憂消失無蹤。
到了周家,見了周家那一應的裝潢擺置,還有一個伺候的老媽子,程家麗對這門婚事更是沒有了任何的意見,看周大強的眼神已是嬌羞不已。
“這便是家麗了吧,果然長得花兒一般,俊俏得很。”周母招呼著眾人坐下,寒暄幾句后看向了程家麗,笑著稱贊。
程家麗嬌羞地低著頭,并不言語。
劉大花笑得合不攏嘴,直道:“周嫂子過譽了!”只那臉上滿滿自得的表情可沒有話里的謙遜。
“這周老板也是一表人才啊,又有本事,這般年紀能掙出這一番家業,屬實是了不得,這一看啊,和我家這外甥女正是相配,可不就是天定的姻緣。”楊香琴湊喜地說著。
她作為介紹人,本身說些喜慶話也沒什么,可她又是程家麗的舅母,這番話說得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外加上趕著了,這頭一回相看,還當著相看男女的面,哪有女方家這么不矜持的。
周大強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說話。
周母倒是十分高興,自己的兒子本就是千好萬好,楊香琴對兒子的夸贊她是萬分認同,倒也不覺得她的話有什么不對。
眾人說笑間,孫媽走了進來,向周母請示:“老太太,菜都好了,現在擺飯嗎?”
“擺,擺,擺,現在就擺。”
周母興致很高,飯菜擺上來后拉著劉大花她們入座,“今日你們大駕光臨,家里也沒什么好招待的,就多做了幾個菜,你們莫要嫌棄。”
劉大花偷眼瞧著桌上的菜色,滿滿一桌子的好菜,雞鴨魚肉都有,自己家可是連過年都吃不上這樣的好菜呢,笑得更加殷勤了,“周嫂子實在是太過客氣了。”
眾人坐下,周母還開了一壺酒,給程家麗也倒上一杯,和藹道:“這是鎮上久香堂釀造的梅子酒,酒度不高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程家麗謝過周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酒味酸酸甜甜不辣人,確實好喝。
“來來來,都別干看著了,都動筷吧!”周母熱情地招呼眾人。
楊香琴歡歡喜喜,第一筷子就夾向了桌上整雞的那支大雞腿,那毫不客氣又急切的吃樣,讓程家麗一下就皺起了眉頭,深感丟臉,更怕惹得周家不快,忙偷眼看向對面的周大強母子。
周家母子倒好似沒什么不快,還笑吟吟地勸菜,周大強還主動給劉大花又續上一杯梅子酒,閑聊似的提起:
“倒也是巧了,今日才知道程家嬸子是那郭小娘子的婆母,若是早些知道,就該早些登門拜訪,指不定那事便能有個好的結果了。”
聽他提起郭喜安,劉大花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和不好看,又奇怪他話里的意思,詢問:“周老板這是什么意思,你和那賤......和我那兒媳竟認識不成?”
差點習慣性地喊出那句賤蹄子,話到嘴邊意識到這可不是在自家,劉大花急急打住換了稱呼。
周大強沒有在意這個小小的變化,笑著道:“是見過一面,我對郭娘子那涼粉吃食的配方很感興趣,先前提出愿意重金四十兩買她手中的涼粉配方。”
“四十兩!”劉大花還沒說話呢,楊香琴先尖叫出聲。
程家麗也顧不得嫌她一驚一乍上不得臺面了,屬實是她也被這筆巨款驚住了。
劉大花也一時失神,這么說那小賤人賺了四十兩的巨款,這么大的一筆錢,她何德何能?
劉大花心里此刻憤恨極了,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干干一笑,語氣澀然道:“周老板可真是財大氣粗,那賤...我那兒媳可高興壞了吧?”
周大強搖了搖頭,“郭娘子拒絕了。”
“什么?四十兩的銀子她都不賺?”又是楊香琴大叫出聲。
這下劉大花也忍不住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自己這嫂子眼皮子淺就算了,這一驚一乍的毛病實在是上不得臺面。
見小姑和外甥女都向她投來了不滿的眼神,楊香琴訕訕一笑,她這不是太驚訝了嗎?原以為郭喜安突然得了這天降橫財,沒想到這蠢貨竟然拒絕了。
“周老板有心幫襯,她還拒絕,實在是不識趣得很。”楊香琴末了只討好地擠出這一句,緩解自己失態的尷尬。
周大強爽朗一笑,“要說幫襯,我確實也是瞧她不容易特意出價高了些,畢竟這做生意啊,可不想她想的那么簡單,起起落落風險可高著呢,若把這配方賣給我,那可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卻不想郭娘子卻是一口回絕了我的好意。”
劉大花現在是既慶幸郭喜安沒賺到這筆錢,又想到這上門的銀子還是她自己拒絕的,又惱恨起她的不知好歹,憤恨她有什么資格?
這心里情緒一時復雜得很,只干巴巴地說出一句:“那是她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