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清風

四十九、大戰之前

進宮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比較起來還是胡行風的案子要急得多。回到鈕府最大的好處就是出入變得方便許多,誰讓我現如今是佟老夫人眼前的紅人呢,只要隨便說聲進香什么的,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從正門出入,比在四貝勒府要好很多。

我借口要為姐姐祈福,就很輕松的又跑回客棧和金祥會和,卻被告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走的第二天,居然有人過來吧甜甜給接走了。

“不會是鄂齊將她擄回去做人質了吧?”金祥問道。

“不會,在鄂齊眼中甜甜不過是個丫鬟,別說現在是宋青云占上風,就算是我贏了,直接擄我不是比甜甜強多了。”這就是有錢人的劣根性,自己看不起下人,又怎會認為別人會重視他們呢?“再說,小二說的是接,就是說來人應該沒有惡意。”有什么會是我沒想到的,除了我還會有誰對甜甜這一個小丫頭感興趣?

“來人有何目的可以以后再想,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樣對付宋青云這個狀棍。”金祥提議道。

“你當然不愿去想,甜甜是我的丫鬟又不是你的。還有,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嗎?我不在的這兩天你到哪去了?”我沒好氣的說。

金祥自知理虧也不和我爭辯,依然好脾氣的問道:“你到底想到了辦法沒?明天把這案子一結,我一定陪你去找甜甜。

這話我愛聽,我也不賣關子了:“辦法不是沒有,就是需要你的配合,只不過宋青云不太好騙,不知道你的演技能不能騙過他。”

金祥也來了興趣,“你快說,我回去好好練練,爺就不相信爺的演技會輸給你這一小女子。”

“你不要吹牛噢,”我突然伸出手點了他的腦門一下,“戲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演的。”

正說著,忽然發現金祥有些不對勁——要在往常,他早跳起來反駁我了。他愣愣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看得我也不自然起來。我猛然想起在古代我剛剛對他做的動作好像是稍顯親熱了點(何止稍顯,就是古代的夫妻當著眾人的面也未必有這么大膽子),金祥不會是誤會了什么吧!

“哈、哈、哈,”我故意很沒氣質的笑了起來,借以打破那種圍繞在我我們之間的奇怪感覺:“別擔心,我看好你的表演。”他只要不是誤會我是那種輕薄女子就好。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金祥也回過神來,掩飾道:“我是怕到時候你的計策不管用,連帶著我也陪你丟臉!”

你丫的,一句好話也不會說,“我求你陪我丟臉了嗎?你要不愿意我找別人去。”

金祥趕緊拉住我:“小姑奶奶,我有說不去嗎?你在堂上這一句二哥可不是叫假的,我一定會照著你的。”

這人又自大狂的毛病,我需要你照嗎?不過看在你有這份心的份上,本姑娘不與你計較。于是我就把我的計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通通告訴他,讓他去準備我需要的東西。“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今天準備了這些東西。”要讓宋青云知道,我的計謀一定會被看穿。

“知道了,接下來就看我的,明日我們衙門外見。”金祥興奮的和我揮手告別,今天的小小插曲估計他也會當作一場意外而忘記吧。

第二天一早,我特地起得早早準備這最后一戰,誰知剛要出門就被二夫人堵在門口:“這么早,格格是要去哪?”

“嗯,天氣好,我就是想出去隨便走走,對,隨便走走。”我隨便敷衍道,這么早,找其他理由好像都不成立。

“隨便走走啊?”二夫人笑得像一只盯著肉的狐貍般不懷好意,“那正好,我也想出去隨便走走,不如二格格與我一塊做個伴吧。”

天要亡我,這二夫人早不生事晚不生事,偏偏在這個時候跑來多管閑事。“好的,二娘。”我要不立刻趕到衙門,別說胡行風會沒命,就是金祥也逃不過一頓好打。

就這樣,一路上這個二夫人故意東張西望的磨磨蹭蹭,而我是急得不行卻又有口難言,這一逛便一路逛到了東門外大街。金祥,你要挺住,無論如何也要撐到我回來。

看著二夫人依然在那兒慢悠悠的和布店老板討論布料的花色問題,我再也忍無可忍——這二夫人明擺著是故意的,她明明看出我有重要的急事,卻故意拉住我拖延時間。我與她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值得她放著阿瑪不去巴結,和我耗這份工夫。

我趁布店老板轉過身給她取布料的空,一掌劈在二夫人的腦后——二夫人,你可別怪我,這可是你逼我的。反正沒有這一掌,你也不會少恨我一點,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接過二夫人軟到在地上的身子,立刻就大喊起來:“二娘,二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又沖著門外的家丁喊道:“你們還不給我進來,二夫人突然暈倒了。”

下人們聞聲立刻跑了過來,抬人的抬人,喊大夫的喊大夫,我趁著這混亂的空當溜出門外直奔衙門去也——比起將來我要面對的后果,現在金祥那邊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