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清風
短短幾日,我和十四阿哥就從不認識到“很熟”,從很熟到“關系不一般”,現在倒好,連“姘頭”這兩個字都出來了。十四啊,為了你我共同的清白,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沒看見你的大仇人正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跟我的關系可會影響她對我的仇視程度啊!
完蛋的是十四他不這樣想,他不僅沒有否認,還加了一句讓我聽了幾乎要吐血的話:“你們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我保證你們會后悔你們的父母當年把你們生下來!”
十四啊,你這不是更加鞏固了他們抓我做人質的信心嗎?我又氣又急,除老九的事迫在眉睫,我可不想再在這兒和兩個反賊耗下去:“不要管我,給我殺了他們,別忘了我可是大清的格格,我不允許你為了我而姑息這幫反賊!”這下好了吧,我本人都不在乎了,你可以放心的上了吧!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小賤人!”常九娘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又沖十四阿哥道:“把刀放下,不然的話,我就殺了這個賤人!”
“不要聽她的,殺了我她也跑不掉!”該死的常九娘,她這一巴掌打得我真痛,要不是十四阿哥在場我不好親自動手,我早就廢了你這只手了。
“我是不敢殺她,可我敢先割了你這多話的舌頭,先劃花你這細嫩的小臉,或是再挖了你這到處勾引男人的眼睛!”常九娘威脅到。
好狠啊,我還是自力救濟的好,我捏著偷偷藏在袖里的釵子,準備在她動手的前一刻直刺她地太陽穴。誰知十四竟在這時說:“她不過是一格格,朝廷的事與她什么都不知道。殺你們人的人是我。與她無關,你先放了她!”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放了她,朝廷會放過我們?要我們放人也可以。
你來和她換!”姓趙地突然插嘴道。
是十四對我的窮追不舍、死不放棄給了他們信心,事情地發展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了。十四啊。我不過是一女人而已,還和你不是很熟,你不會那么笨的答應他們吧?我只是想演場戲,好順順當當的回家,可沒想搭上一個阿哥——你要是有個萬一。康熙一定會徹查,我還哪來的機會來算計老九啊!
情急之下我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要啊,我不值得你這么做!”
可惜十四阿哥好像天生是與我唱對臺戲的:“好,我答應你們!”他直直的伸出手,“哐當”一聲,長刀落地。
淚水也同時從我的眼角滑落,書上說的對——這世上最難猜測的是人心,就好像現在十四阿哥的心我怎么也猜不透一樣。怎么會。雖然我們兩每次見面的情況都很特殊,可畢竟算是萍水相逢,值得你這樣為我嗎?難道這世上真有所謂的一見鐘情。這不會又想我和“他”地故事那樣可笑吧十四阿哥在想什么我不明白,可我明白我的心正在逐漸變得軟弱——一種長久以來被我拋棄的感覺正在卷土重來。這是一種危險地感覺。可我現在竟無力阻止。十四。你知道嗎?我并不需要你這么做,可你這么做了會將我和你都推向危險的境地。
“很好。趙大哥,你過去挑斷他地手經腳經,看他再怎么殺我們地弟兄!”常九娘狠毒的說。
“你做夢!”要是讓她這么廢了老十四,歷史可就算徹底改變了,以后哪還有什么大將軍王啊!更別說眼前地局面怎生了結,最重要的是——在我沒弄清十四阿哥到底在想什么之前,誰都別想帶走他!
我一把抓住常九娘握住刀的手,暗地里一肘子撞在她肋側的要害上。常九娘從沒想過一個養尊處優的格格會有這么大力氣,一下子就被我在刀下掙脫。我也不管她,拔腿就像十四阿哥那兒跑去,
“住手!”
“小心!”
十四阿哥的聲音與我同時響起,他此時已經一腳踢翻了要挑他手腳經脈的趙玉虎,卻看到常九娘用盡全力將她手中的刀擲向我。
我這時也聽到了長刀破風的聲音,正準備閃身躲避,卻被倒在地上的趙玉虎好死不死的抱住了雙腿。我氣急之下再也顧不上掩飾,一腳踢在趙玉虎的咽喉上,趙玉虎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頸骨折斷而死,而這時常九娘的刀也飛到了我的后背
再躲是來不及了,我只好盡力向左側一側,好避過心臟要害——但我也知道,以這刀的來勢,就算避開要害,我恐怕也不會有多好受,只能閉眼等待疼痛的降臨。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將我撞離刀的傷害范圍,只見那刀擦著十四阿哥的肩膀,帶著一串血珠,從我的頭頂飛過,釘在我身前的大樹上。
“十四阿哥!”我被撞的在地上一連滾了好幾圈,還沒爬起來,十四已經撿起他剛剛丟在地上的長刀,一刀就向常九娘揮去“啊!”我尖叫著,眼看著常九娘就在我的面前被一刀揮做兩半。雖然剛才我情急之下也舉手殺了一人,也害死過別人,但這么血腥的場面是我平生所未見,除了尖叫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沒事了!”十四走過來扶起我。他肩上有剛剛為救我而被長刀劃過的傷痕,身上染滿了常九娘的血,此時的他看上去更像一個剛剛從戰場歸來嗜血如命的將軍。“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吧!”
“你當我是花木蘭呢!這種場面只這一次我都受不了,多見幾次我會短命的!”我不住的拍拍剛剛因為常九娘那一刀而險些停擺的心臟,“你殺人的手法可真特別,你不怕回去會做噩夢啊?”
“格格剛才的那一腳才叫精彩,花木蘭不過如此也!”老十四恭維道。
糟了,他不會是發現什么了吧?“什么一腳?”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回頭看了看,“天啦,他怎么死了?你說的那一腳不會是方才我情急之下踢的那一腳吧?我殺人了,天啦我殺人了,我該怎么辦!”
老十四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的精彩表演,最后還是決定相信那只是人在遇到危險時的本能——畢竟我前兩次(現在是三次)展現給他的弱女子形象可謂根深蒂固,他實在不能將我與花木蘭聯系在一起。
“我的人大概就在附近,我們還是趕快和他們會合比較好,我怕這附近還有天地會的余孽。”老十四提議道。
不會有了,除了這幾個該死的交給我處理外,其他的都不在這兒,這兒很安全。“我知道,可我現在腿軟,你還是先去找人來吧!”我為了讓他堅信他剛才的判斷,坐在地上如是說。
“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老十四說完突然在我身前蹲了下來:“我背你走好了。”
我順從的爬上了老十四的背,回想我們認識到今,好像每一次我都沒用著自己的腿,不是被他抱就是被他背,老十四好像天生就有當我坐騎的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