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然自得,站在海邊觀望,只見陷空島上方的懸空山地方不大,只有方圓數十里,山頭很是平整,開辟了許多靈田,一名名腦袋光禿禿只在天靈蓋上留下金錢鼠尾鞭子的金國百姓,正在田里干活。
這頭熊不僅僅抓了數萬的百姓,其中還有不少巫士大巫,統統禁錮修為,打了去種田,苦不堪言。
“不錯,這頭熊果然適合打理靈田,數萬人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條。”
葉旭打量幾眼,突然輕咦一聲,現一絲不對勁之處,他原本以為懸空山乃是一件巫寶,或者加持了什么陣法,因此能夠懸浮在陷空島之上,漂浮在半空之中。
不過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法力或者陣法bo動,這說明他的猜測有誤,這座懸空山應該是一座天然形成的靈山。
隨即,他現懸空山更多的奇異之處,熊羆此刻與那些前來降服熊妖的巫士爭鋒,不知多少巫法巫寶落在懸空山上,卻沒能將這座靈山打碎,甚至連山上的石頭都未能打破一塊!
三神境的大巫,搬山填海,追星逐月,神通廣大,一拳甚至能轟碎一座大山,如此強度的攻擊,竟然未能傷到懸空山分毫,不由不讓葉旭留心。
“自然漂浮,金剛不壞的靈山,難道這就是霸天所說的大富貴?”
葉旭心中有些好奇,不過懸空山雖然神奇,但是還不放在他的眼里,最多只是當成一個奇異之地。
“孽畜受死!”
遠處突然妖氣滾滾而來,大金的鎮國法丈終于出手,距離千里之外,便向陷空島起攻擊。此人已經修成地相真身,由法悟地,力大無窮,而且應該是妖族的巨頭,滾滾妖氣化作一只漆黑大手,從半空中向熊羆元神抓去!
他的大手籠罩方圓百里,將整個陷空島懸空山統統罩住,這一手妖氣森森,讓人嘆為觀止。
葉旭見狀,不禁贊嘆道:“這位鎮國法丈的實力不錯,倒也馬馬虎虎。”
干柴蛟等妖王對視一眼,心中不禁對葉旭極為佩服。大金國的鎮國法丈實力極其高深,乃是三相境的巨頭,他人未到,巫法已出,驚天動地,大氣磅礴。先聲奪人,先勢奪人,實力絕對不是馬馬虎虎而已!
但葉旭說他的實力馬馬虎虎,可見葉旭自身的實力,要遠這位尚未出面的鎮國法丈!
熊羆不敢怠慢,當即祭起葉旭賜給他的三相之寶,只見一口銅爐升空,也有百里大小,撞向鎮國法丈的巫法大手,銅爐輕輕一振。便將這只大手震碎。
這是葉旭煉死一名三相境的正道大巫,所獲的yin陽銅爐,這口爐子乃是三相之寶,可攻可守,但最大的作用還是煉丹。
葉旭把這口煉丹爐賜給熊羆,主要是物盡其用,讓這頭熊在種田之余,能夠多煉出一些井藥。
如今,所謂的靈丹妙藥他看不入眼,熊羆煉丹無需交公,都是留給干柴蛟等大妖和葉旭的弟子之用。
“原來你有一件三相之寶在手,難怪如此囂張跋扈,連我大金國的皇室也敢抓來種田!”
半空中傳來一聲冷笑,只見火光大作,漫天大火陡然出現,停留在陷空島外,火焰滔天!
這是妖火,熊熊燃燒,火頭冒起萬丈之高,只見火光之中,站著半尊萬丈地相真身,這尊巨人站立在滔滔的妖火之中,冷笑連連,看向懸空山中的黑熊。
他手持一條火紅色長鞭,鞭身魔焰熊熊,鞭子一抖,如同一條火龍,向熊羆抽去!
這位大金國的鎮國法丈顯然并沒有徹底進入地相期,只是修煉成半尊地相真身,但法力雄渾,遠法相期的巨頭,能夠借來大地之力,以地火淬煉真身。
他手中的火龍鞭啪的一聲脆響,裹在銅爐之上,鞭梢化作龍頭,繞過銅爐,呼嘯沖入懸空山中,張開血池大口,向黑熊的元神咬去!
“天妖屠圣,飛熊真身!”
熊羆暴喝一聲,收回元神,融入體內,化作真身,卻是一頭體高千丈,肋生雙翅的黑熊,威風凜凜,向火龍鞭的龍頭抓去。
葉旭傳授他諸多妖族的修煉心法,天妖屠圣訣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元始妖宗的部分禁法,也傳授這頭黑熊,讓他的戰力倍增。
不過這頭黑熊的法力與鎮國法丈相比,還有極大的差距,海水都無法衡量,大手未能抓住火龍鞭,反被鞭子啪的一聲抽在背上,血肉翻飛,隨即又被火龍鞭的龍頭狠狠咬了一口,撕下一大塊血肉。
“這件三相之寶,便歸我完顏洪集所有了!”
那名大金國的鎮國法丈哈哈大笑,震動火龍鞭,將yin陽銅爐收了回去,隨即振臂一揮,火龍鞭再次向熊羆抽去,幾個呼吸間,熊羆便周身是傷,熊皮被抽得破破爛爛,血肉翻開,1u出鼻森森的骨頭。
這位鎮國法丈完顏洪康盡占上風,突然收回火龍鞭,笑道:“川、
熊,本法丈念在你沒有傷人xing命,又修為有成,你若肯做我的坐騎,叫我一聲老爺,法丈便饒你一命。”
“呸!”
熊羆向他吐了。血痰,怒道:“你家霸天老爺此生只認了一位老爺,盡管霸天老爺偷偷溜出來,不打算回去,但也不能背叛師門,做其他人的坐騎!”
“你作死!今天我偏偏不打死你,偏偏要收服你,讓你心甘情愿做法丈我的坐騎!”
完顏洪康大怒,再次祭起火龍鞭,一鞭子一鞭子落下,向熊羆狠狠抽去,獰笑道:“你那什么老爺,也能與我大金國的鎮國法丈相提并論?我看你能嘴硬多久,若是惹怒了老爺,殺熊取膽不在話下!”
熊羆一邊挨打,一邊怒罵不已。
金角銀角兩名童子見狀,面帶不忍之色,替熊羆向葉旭求情道:“老爺,熊師兄已經吃了苦頭了,知道錯了,再打下去,只怕便要被人打死了……………”
干柴蛟怒斥一聲,訓斥兩人道:“混賬!這頭熊死活與老爺何干?
他不是要反出觀星峰么?既然已經反出了,便不是我觀星峰的熊!這頭蠢熊,平日里沒有本事,沒有功勞。除了給老爺種了幾畝田,有過什么功勞?活該打死他大不了老爺便不種靈田,不養靈藥了!老爺,
您說是不是?”
他話雖如此說,實際上卻是向葉旭表明熊羆的功勞暗地里替熊羆邀功求情。
金角童子醒悟,笑道:“正是干柴師兄說得對,大不了這頭蠢熊被那什么鎮國法丈捉去,給他種田就是了!”
“他給老爺種田,如今給他人種田,物盡其用。可惜這位鎮國法丈,比不上老爺,甚至連老爺也不放在眼里。蠢熊給他種田,反倒丟了咱家老爺的臉面。”銀角童子也笑道。
葉旭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們三個家伙,算你們說的有理吧。”
干柴蛟等人大喜急忙飛上高空沖入陷空島,高聲道:“熊師兄,老爺讓我問你,你可知錯?”
熊羆正在懸空山上苦苦掙扎四處躲避火龍鞭的攻擊,不過那根火龍鞭乃是用數百條龍筋煉成刁鉆無比,總是能落在他的身上。
“婁爺來了?”
熊羆聞言,不由打個哆嗦,顧不得躲避火龍鞭的抽擊,急忙噗通一聲跪拜在地,伏在地上,抖如篩糠,顫聲道:“老爺恕罪!小熊知錯了……………”
“原來你還有三個同黨,難怪氣焰如此囂張!”
完顏洪康的地相真身突然一收,本體出現在眾人面前,卻是一個身著火紅大袍的大喇嘛,腦袋也沒有剃得油光錚亮,而是把頭編成數十根小辮子,理得順滑,帶著一個高腳的喇嘛帽,目光不善,隨即祭起火龍鞭,繼續向熊羆打去,冷笑道:“你現在認我為老爺,卻也晚了。
如今完顏老爺心中不悅,還要多抽你幾鞭!今天完顏老爺便把你們這一窩孽畜,一網打盡,一網成擒,統統收服,輪番當成坐騎!”
他的火龍鞭,不僅打向熊羆,甚至連干柴蛟和金角銀角三頭妖王也卷了進去,顯然打算一鼓作氣,將這四頭妖王一起收服。
干柴蛟和金角銀角怒吼連連,急忙躲避,只有熊羆知道葉旭來了,即便被完顏洪康打得重創垂死也不敢起身,任由火龍鞭落在自己身上。
葉旭嘆了口氣,邁步走上懸空山,微笑道:“完顏法丈,這是小弟養的熊,多有冒犯,還請師兄住手,小弟這便將他收了,多加管教。
好在小弟養的熊雖然頑皮,但生xing善良,從未殺過生,只知道吃素,雖然擒了許多上人、上師,幸好沒有傷到人命。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法丈饒了這頭小熊,小弟銘記于心。”
完顏洪康心中一驚,急忙收回火龍鞭,來回打量葉旭,卻見葉旭似乎修為不高,冷笑道:“你的熊,擒了數萬百姓,上千上人和上師,連我大金國的皇族也被擒了,讓我大金國顏面盡失!你以為,你一句話就可以輕輕巧巧的揭過去?”
葉旭含笑道:“法丈,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是收手吧,小弟責令這頭熊把擒拿的眾人都放回去,再替他向你們大金國陪個不是。閣下乃是大金國的鎮國法丈,想來應該講講道理吧?”
“道理?”
完顏洪康哈哈大笑,顯出萬丈地相真身,一抖火龍鞭呼嘯繼續向熊羆等妖王抽去,甚至連葉旭也一起抽,獰笑道:“小子,你是外來的吧?在我賀洲誰給你講道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葉旭嘆了口氣,橫身擋在熊羆等妖王身前,背對完顏洪康:“既然如此,就讓我這個主人,為管教童子不嚴,而替他受下法丈這一鞭吧。”
火龍鞭抽在葉旭后背,剛剛及體,龍頭當場轟的一聲炸開,只聽轟轟轟的爆炸聲不絕于耳,這條長達百里的火龍一截截爆炸,這股爆炸順著火龍鞭一直向上蔓延,炸到完顏洪康的地相真身之上,把這尊高達萬丈的地相真身的一條手臂,炸得干干凈凈!
完顏洪康口中吐血,這一擊雖然是打在葉旭背上,但反震力傳來,受傷的卻是他!
葉旭的修為,雖然僅僅是法相期,但是修為之深厚,足以能與修成天地法相的巨頭媲美,何況他的肉身之強,堪比元神不滅的老怪物,火龍鞭雖是三相之寶,但與他的肉身相比,簡直就是一片薄薄的琉璃,一觸即碎!
完顏洪康震驚萬分,急忙壓下傷勢,收起地相真身,咽下涌入喉嚨的鮮血,沉聲道:“既然上師你替你養的熊承受法丈我的這一鞭子,那么這頭熊的罪孽,便一筆勾銷了,兩不相干!告辭了!”
他轉身正yu離開,葉旭轉過身來,笑道:“法丈且慢。”
完顏洪康不敢再走,急忙停下腳步。葉旭含笑道:“法丈,這筆賬是一筆勾銷了,法丈打我一鞭子這件事又該怎么算?”
完顏洪康聽得瞠目結舌,辯解道:“你剛才說你要替你的集承受這一鞭……”
葉旭呵呵一笑,慢條斯理道:“法丈,一事歸一事,我替我的熊受過,那是一碼事,你打我一鞭子,又是一碼事。”
他風輕云淡道:“還有,你把我的熊打成了重傷,幾乎死掉,這筆賬也要算一算。法丈以為如何?”
完顏洪康又驚又怒,氣得七竅噴血,怒喝道:“這是什么借。?哪里有這么護短的人?你震碎了我的火龍鞭,還要與我算賬,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我剛才要和你講道理,你不講,我現在不講道理,你又要和我講道理。法丈,你太讓我為難了……”
葉旭嘆了口氣,顯得為難萬分,背負雙手,悠悠看天,輕聲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奈何啊!也罷,你剛才要收我養的熊為坐騎,我也不會太為難你,只將你打回原形,做我這幾個童子的坐騎吧。”
完顏洪康大吼一聲,轉身狂奔而去,根本不敢與他動手。
他的度極快,瞬息數百里,直奔大金國中都而去,叫道:“小
子,有種你別走,我大金國朝中高手無數……”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