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長公主

第12章 韋巖嫌疑

此時膳堂的伙計端來了一份飯菜出現在正堂門外。

李忠國停止了與何成的對話,并吩咐伙計將飯菜放在何成身邊。

放下飯菜后,伙計告退離去。

“發生陳延壽、丁鶴年被毒殺案,圣人震怒。

我懷疑此事與韋巖脫不了干系。

你作為此案校尉也責無旁貸。

我會上一道折子給圣人,讓你戴罪立功,你給我好好查查韋巖是否與此案有關聯。

我知道你也十分自責,但是該吃的飯菜還是得吃。”

李忠國指了指何成身旁的飯菜:

“你先將飯菜吃完,再隨我去承旨司大牢查看陳延壽、丁鶴年死亡現場。”

何成再次跪下,叩謝李忠國照拂之恩。

李忠國不僅讓何成戴罪立功,還這樣關心其身體,何成對李忠國已死心塌地。

何成吃完飯后,二人便前往承旨司牢房。

承旨司牢房在承旨司西北角,牢房圍墻厚度是普通宅邸圍墻的兩倍。

上面還用油脂刷過,表面上光滑無比,縱使輕功了得,也無法攀爬而出。

李忠國與何成疾步行走,都是練家子,走了只有約一刻鐘便到了陳延壽與丁鶴年死亡時的監牢。

牢房里還停放著都尉楊清及四名青衣衛的尸首,并且均被人毀了面容。

李忠國給何成遞了個眼色,何成對看守現場的青衣衛道:

“你們都守在監牢門口,誰都不允許進來,你們頭兒的仇,我和李將軍幫你們報。”

現在看守監牢的便是何成下轄都尉楊清所統領的青衣衛。

昨日楊清及審訊陳延壽丁鶴年的四位青衣衛全部遇害,楊清手下的青衣衛氣憤難當,何成故有此言。

青衣衛紛紛出了牢房站在了監牢門口并識趣地關上了牢門。

李忠國看了楊清及四名青衣衛被毀了面容的尸首,有些疑惑:這五具尸首均從背部被人用匕首割喉,已經被殺了為什么還要毀壞面容?

“何成,這五具尸首你確認身份了。”

“回將軍,都已確認。”

李忠國雖有疑惑但暫時還未想通。

他看了看陳延壽及丁鶴年的尸首,兩人嘴唇烏黑確認中毒無疑。

“何成,關于這兩人死亡情況,仵作說了些什么。”

“仵作說,這二人所服用毒藥是一種延后發作的毒藥。

將毒藥服下后要等兩個時辰才會發作,并且驗了他們喝水的碗確認是在碗里下的毒。”

“這么說是我們承旨司自己人下的手,這個碗是什么時間下的毒,誰下的毒,你可有線索?”

“沒有線索,這個碗是負責審訊的兄弟在監牢外竹林邊撿的一個破碗。”

“為什么沒有直接用監牢里的碗。”

“我聽外面看守監牢的兄弟說,當時都尉楊清嫌這兩個老頭子臟,便吩咐審訊的兄弟出去弄個碗給他們喝。”

“審訊期間韋巖來過沒有?”

“沒有,昨日將軍將這二人帶進府衙的時候,韋將軍剛好出去,可能將軍沒有注意。”

“韋巖昨晚這么晚都沒走是何緣故?”

“據門口值守的青衣衛講,昨日韋巖將軍早就回府了。

后面韋巖將軍說有什么貴重東西丟了,在家里沒找著,便回承旨司尋找。”

“韋巖什么時間返回承旨司的?”

“就在將軍帶我們出去抓人封府后不久。”

這件毒殺案疑點頗多,很明顯韋巖的行為有點失常,可是又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李忠國思索片刻后道:

“何成,你去秘密查訪楊清還有其余四位兵士最近是否有反常之處,還有他們的家人一并查訪。

你暗中還查一查韋巖是否與本案有關聯。

查案時,你要多加小心,避免被歹人所害。”

“遵將軍令。”

“今日先到此為止吧。”

李忠國吩咐好后續事宜,便與何成分頭行事。

元成四十四年,臘月初三,未時(下午一點)

今日早朝最后的結果,誰都沒能預料到。

就連幕后一手安排的圣人李景都沒有想到,有人能在承旨司毒殺嫌犯。

言衛道與言升雖說對換掉巡衛衙大將軍有些猝不及防,但對陳延壽及丁鶴年之死卻不太意外。

因為早就有人為他們傳遞消息,擺平了這兩個尚書。

朝會后,言衛道叫上言升去了自己的府邸——竹園。

“竹園”門口沒有高高的臺階,門口只是放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下馬石,大門左右兩邊砌的墻、蓋的瓦也只是普通的白墻青瓦。

由大門進去便是一小片竹林,竹林兩側是用竹子做成的走廊,隨著走廊直走便出現了幾個小木房。

幾個小木房連成的宅子看起來也十分簡單。

不過東西兩側房子都安排了強弓及用箭高手,并且竹園里的家丁都是江湖門派里的好手。

這便是為什么如此簡單的府邸,言衛道卻不怕刺客的原因。

此時,言衛道與言升兩人待在正堂上圍著一個火爐說話,火爐上烹著雨前龍井。

言衛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升兒,我們要早做準備啊。”

言衛道突然這樣一番話讓言升摸不著頭腦。

“父親,何出此言啊?”

“以前我們幫著圣人做事賺銀子,圣人信任我們。

如今得知我們竟然敢動了他的銀子,他不會再留著我們了。”

言衛道面露擔憂之色,伴君如伴虎啊!

“父親,陳延壽、丁鶴年不是都死了嗎,圣人沒證據便拿我們沒有辦法。”

“殺了這兩個人,只是讓圣人暫時沒了理由對我們動手。

但是圣人內心有了這個想法,你我父子便不再安全了。”

“兒子懂了,兒子全憑父親安排。”

言升此時才明白言衛道的話中之意。

“你是兵部尚書,你看軍中之人哪些能為我所用?”

言升聽了言衛道之言,心中先是一驚,仔細一想,后背直冒冷汗。

看來父親已經想到了最壞的一步。

言升相信他父親為官多年的直覺。

他們父子倆到了如今的高位,如喪家之犬逃跑已是不可能,唯有賭上一把,或許還有別的出路。

隨后,言衛道與言升秘密商議起他們的冒險之策......

兩人商議完對策后,言衛道起身在屋內來回踱了兩圈,心中暗暗思忖。

片刻后,言衛道面向言升道:

“升兒,此事今日就要著手去辦,遲了恐怕就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言升起身向言衛道躬身施了一禮。

“兒子這就啟程,借著兵部巡邊的名義行事,朝中之事就拜托父親了。”№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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