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剛接近人群,同時拔劍,片刻便斬殺了幾名京都盟的打手,猶如切菜一般輕巧。
這兩人一男一女,身手不凡,劍招凌厲,招招索命。
一看就不是普通行走江湖之人,必定出自名門大家。
讓本已快陷入死境的李淑婉、李慕白等人,瞬間又有了喘息的機會。
所有人都望向武功不凡的兩人。
京都盟馬安怒火中燒,今日這是怎么了?
往日京中之人,無論黑白兩道都會給上幾分面子。
今日倒是遇到了幾個不怕死,也不知世事的后生。
“身手好的兄弟去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殺了,爺重重有賞!”
“是。”
十幾個自認為身手還不錯的京都盟打手迅速集結向這援助的二人包圍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這笑中沒有絲毫露怯,更多是不屑。
這樣一來,李淑婉、李適及幾名侍衛壓力就小了不少,足以護住李慕白及血衣男子。
何隱君帶著幾十名京都衙役也在外圍護住李慕白、李淑婉、李適等人。
不過已經死了十多個京都衙役。
果然,包圍過來的打手身手確實比普通打手強上不少。
援助的一男一女使的殺招便沒有像剛才那樣一擊斃命,被這十幾人纏住了。
馬安暗自笑了起來,雖說暫時無法立即斬殺這幾人,看這情形,只要再戰上幾刻,再厲害的高手也會體力不支,顯出頹勢。
李淑婉看出了京都門的行動意圖,便和李適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人多勢眾,如若不能趕緊解圍,和他們耗下去,我們恐怕都會葬身于此。”
李適也略微有了些焦急,但還是安慰著李淑婉:
“阿姐不用擔心,我平日帶的侍衛早就訓練有素,我想救兵馬上就會過來了。”
此時從遠處有幾行排列有序的火把朝李淑婉這邊行進,還有馬蹄疾馳的聲音。
馬安看到這些奔襲而來的火把,居然絲毫沒有膽怯,反而變本加厲。
不知他背后所站之人究竟是誰?竟讓他有如此膽量。
“兄弟們,速戰速決,不要留活口,這些人全部殺掉,事后每人賞銀一百兩。”
聽到賞銀一百兩的京都盟打手更加瘋狂,用勁更猛。
對于他們來說,這一百兩到手便可退隱還鄉了。
這些亡命之徒哪里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隨著京都盟打手的猛攻,護在李適、李淑婉外圍的京兆府衙役已經死得沒剩幾個,何隱君、李淑婉、李適也有幾處負傷。
就在此時,那一幾行打著火把的人群全部進到了跟前,都是穿著黑甲的官兵,這便是京都巡衛衙的兵,實力僅次于禁軍。
這一行人足有千人之眾,迅速將京都盟打手團團圍住,弓箭手待勢而發。
帶隊之人還未下馬就發了號令。
“全部給我住手,否則格殺勿論。”
京都盟打手見官兵如此兵勢,都被嚇呆了,停住了手。
李淑婉、李適長舒了一口氣。
馬安看見馬上校尉笑了笑,推開了將其圍住的巡衛衙兵士,似乎這些兵士也畏懼這位地頭蛇,紛紛讓開了。
他慢慢地、毫無怯意地、笑著走到帶隊校尉身邊。
“原來是胡校尉,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小弟我奉上頭的命令,今日幫內有要事要辦,還請巡衛衙高抬貴手,行個方便,來日小弟定會重謝!”
看得出來這位巡衛衙的胡校尉與京都盟馬安是老相識。
因李適行冠禮時圣人李景將巡衛衙統領之權作為壽禮交給了李適,胡校尉在馬上時便一眼認出了李適。
此時胡校尉自然不能與馬安敘舊了。
“大膽賊人,誰和你相熟,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禹王殿下都敢行刺。”
馬幫主剛準備說話,胡校尉直接用刀柄打在了馬幫主的嘴上,瞬間馬幫主嘴里出了血,牙齒也掉了幾顆。
“來人,將此人押下去,并將京都盟幫眾全部帶回衙門。”
巡衛衙兵士按照胡校尉的命令,將在場的京都盟打手全部扣住。
胡校尉走到李適面前,右腿單膝下跪道:
“卑職救駕來遲,望禹王殿下恕罪!”、
“幸虧胡校尉來得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今日之事本宮自會向圣人稟報,胡校尉功不可沒,請起吧。”
不管胡校尉與京都盟是何關系,此時李適不能再深究其中緣由,免得徒生枝節。
“多謝禹王殿下栽培!”
“你速速將這些京都盟打手帶回巡衛衙審問,問清楚今日下如此狠手所為何事。”
“是。”胡校尉答道。
李適轉向胡校尉身旁那位,即剛才抓住時機跑出去搬救兵的侍衛道:
“小誠,你也去幫助胡校尉審一審這些亡命之徒。”
“屬下遵命。”
明眼人都知道李適是什么意思,終究還是不信任胡校尉。
現場留了些兵士打掃現場收尸。
胡校尉及侍衛小誠押著嘴被打出血的馬安,還有剩余的京都盟打手回了巡衛衙。
李淑婉、李適、何隱君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剛才危機時刻跑來支援的一男一女,也走向李適,跪下行禮。
“草民、民女拜見禹王殿下。”
“看二位身手是江湖名門之人,也不是朝中之人,不必來這些虛禮。”
李適將這一男一女扶起。
李淑婉看了身上的上還有李慕白扶著的受傷男子道: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并且已有多人受傷,我們得馬上在附近找一家醫館醫治傷情再詳談。”
李慕白道:“公主說得在理,我們還是先治傷為要。”
這一男一女不愧是江湖中人,對京都醫館所在及詳情了如指掌。
不到片刻,便找到了一家醫館。
似乎這一男一女與這醫館大夫相熟,幾人相看了一眼,大夫沒有問其他情況,仔細看了幾位傷者的傷情后便開始醫治。
今天這一男一女的功夫加上醫館所見,李淑婉對這一男一女的背景有了興趣。
“今日幸得二位相救,不知二位姓甚名誰,哪里人氏,師承何處,作甚營生。”李淑婉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這一男一女對視了一下,兩人笑了笑均開了口。
男子道:“在下姓徐名朝輝,揚州人士,家師有命不得外泄其名諱,故有得罪之處還望公主見諒。
如今在下于柳慕卿所開芙蓉樓幫忙。”
女子道:“小女姓柳名慕卿,杭州人士,我武功均是家傳,家父便是西湖柳葉山莊莊主柳白。京中芙蓉樓便是小女子所開。”№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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