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面前這個美人這樣問,言明松瞬間像被雷擊了一般,整個人木了。
面前這幾人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隨著李淑婉這樣一番話的刺激,言明松體內的藥勁已經完全散去,他的神智恢復了清醒,沒有了剛才的張狂與躁動。
他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前日晚上到現在所發生之事,再看了看身邊那個給他潑水、扇他耳光之人。
這是黑甲兵!
這里是巡衛衙!
巡衛衙是由當今禹王李適轄制,而對面三人沒有人身穿巡衛衙官服,皆是便裝。
莫非正中間之人便是李適?
那么說話的這個女子便是當今圣人寵愛的長公主李淑婉!
至于旁邊白面書生應該就是帶人去京郊查案的京兆尹李慕白了。
沒有了藥勁,恢復了神智的言明松果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看了看李淑婉,笑了笑:“長公主,別來無恙,為了抓我,竟然犧牲聲譽,我真是倍感榮幸啊!”
言明松十分聰明,他沒有回答李淑婉剛才的問話,假裝完全沒聽見,并主動出擊,刺激李淑婉及對面三人的情緒,讓審訊拐向別的方向。
李淑婉怒道:“到了現在這般境地,你竟然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來剛才扇你的耳光沒有讓你長記性啊!”
李淑婉的狠話一說出,這才讓言明松感覺到了臉上傳來的陣陣火辣疼痛感。
可言明松依舊十分自信,笑著道:“長公主,您這話可錯了。我剛才說的那叫實話,哪里是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你可別冤枉好人啊!“
言明松的一翻狡辯,使得李淑婉氣急,一雙美眸直瞪著言明松,恨不得吃掉他。
“長公主,您這是干什么呢!“
言明松依舊淡定,十分平穩的問道。
言明松的淡定,讓李淑婉更加憤怒。
李淑婉一步上前,右手緊握成拳,對著言明松的胸口,狠狠打出了一拳。
言明松先是哼了一聲,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他得意的是至少轉移了李淑婉的注意力。
他說:“我聽說長公主也是習武之人,這拳頭怎么沒有多大力氣啊!”
他的話語中,滿是嘲諷與鄙視。
李淑婉聽了,心中一股怒火頓時冒了起來。
她再次揮舞起手臂,向著言明松揮過去一拳,可這一次的拳風比之剛才,更為凌厲,直接讓言明松嘴里吐了口血。
李慕白倒是一直冷靜地看著言明松。
看來言明松剛才那般無腦的舉動應該是受迷藥影響,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神智。
李淑婉這樣毆打言明松反而是幫了他,對案件沒有實質進展,最后讓他受重傷,讓外界以為是刑訊逼供,反而對案情不利。
李慕白立馬走上前拉住了李淑婉,李淑婉回過頭看著李慕白,李慕白搖了搖頭,示意李淑婉冷靜應對。
然后李慕白笑著對言明松道:“言公子,你不說出文府和京郊小院的事沒有問題,但自然有人說。”
李慕白轉過身對著李適說:“禹王殿下,可以將石欽、傅北、馮曉和、江進財,還有那幾位姑娘請進來了!”
李適對著黑甲兵道:“你將李大人所說之言告訴給小誠侍衛,他自然就懂了。”
黑甲兵抱拳躬身施了一禮,應了聲是就朝審訊房外走去。
一刻后,石欽、傅北、馮曉和、江進財被小誠帶進了審訊房,后面還跟著幾位姑娘。
看著這些人進來,言明松先是震驚,接著是唉聲嘆氣,頗有種父母才有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石欽、傅北、馮曉和、江進財對著李淑婉、李慕白、李適三人一直諂笑著。
李慕白對著諂笑的四個惡少道:“幾位公子,言公子到現在是一句話都不肯說,要不你們幫他回憶回憶文府發生的事,還有你們那個小院子里事。”
這四個惡少爭先恐后地說著,都是把責任推給了言明松和其他人,將自己說得好像被逼無奈一般。
四個惡少所說經過與文傳明、胡風所說基本一致。
言明松在旁聽著又氣又好笑,氣得是這些人沒有點為人的仗義的可言,笑得是這都是如今大晟有頭有臉門戶出來的公子,竟是這般下作樣。
“你們這些蠢材,你們以為將我供了出來,你們就有好下場嗎?”言明松仰天哈哈一笑后繼續道:“別忘了,你們手上也有著人命!”
石欽等人一愣,心中暗道糟糕,但是表面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石欽對著言明松道:“言兄弟,我們和你可不一樣啊,我們只是好色,可從不殺人,你怎么可以這般污蔑于我們呢?“
傅北、馮曉和、江進財三人連忙道:“是啊!是啊!”
言明松對著四個惡少道:“你們這幾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敢在我面前稱自己為'兄弟'?呸!“
言明松說著便朝四個惡少用力吐了口口水。
只不過他的口水只噴在石了欽臉上,石欽氣得臉色鐵青。
石欽怒視著言明松,李淑婉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又暗自發笑。
李淑婉看向李慕白。
李慕白對著李淑婉輕輕點了下頭,意思是讓她放心。
李淑婉心中雖然疑惑李慕白怎么突然變得這般淡定起來,但是看著李慕白的神態,李淑婉覺得自己的擔憂似乎是多余的。
李淑婉也是聰明之輩,讓這幾個人狗咬狗,才能讓他們審案得利。
石欽、傅北、馮曉和、江進財四人互相對視一眼。
石欽冷聲道:“言明松,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們可是清清白白,從未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傅北也跟著說:“若真如此,那我們現在豈會還活在這個世上,你自己現在已成甕中之鱉,又何苦來污蔑與我們?”
馮曉和道:“還有,言明松你可別忘記了,當初可是你說要將那些美麗姑娘弄到京城里來玩玩的,如今你可不能不認賬啊!“
言明松聞言,臉色大變,他看著幾人怒聲道:“你們可別信口雌黃,都是你們做的與我沒有關系!“
依如今證據來看,也只有人證,而沒有物證證明言明松與此案有關,這也確實是令人棘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