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發表感言

汽車在費城的街道上穿行，這里是美國的第五大城市，曾經美國的國都所在地，街道星羅密布，但是特別的安靜，河流穿行城市之中，而市政廳就在城市的中心地帶。穿過中心廣場的麥凱特大街，就到達了市政廳。

市政廳是典型的哥特式建州，還有鐘樓。規模并不算大，而且也沒有人在市政廳大門前持槍值勤，市民可以隨意的進出大廳。

兩名工作人員將甄凡三人帶進了市政廳，首先是在一間會客室等候。兩名工作人員告訴他們，一個小時之后，市長會有時間接見他們。而之前要做的就是呆在這里，可能還會有人過來詢問一些事情。

等他們兩人離開，蘭斯就忍不住四下里打量著這個會客室，布置比較簡陋，墻上掛著一些仿制的世界名畫，看起來又顯得非常的典雅耐看。

有一個工作人員回來，帶來了三杯速溶的沖泡咖啡，每個盒子上都插了一根吸管，然后又離開了。過了一刻鐘左右，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自稱是國土安全局的人。他問了甄凡還有蘭斯、海倫娜幾個問題。

無非就是他們為什么會來費城，是從哪里出發的，途中經過了哪些地方，而且那個國土安全局的官員已經知道了甄凡，知道他是一個大明星，曾經的美國人的英雄，還是h﹒c﹒d葡萄酒的釀造者，也是第一個在比利佛山莊開中醫診所的中國人。

至于蘭斯和海倫娜，他也早就查清楚了他們的底細，非常的干凈。絲毫沒有任何恐怖主義存在的可能性。這讓他也非常的放心，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慣例，可能會有些不適應！”那人笑著對甄凡說了原因，并且說了聲抱歉。“我們必須將榮譽授予那些看起來不像是恐怖分子的人，不然這將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我們不得不慎重起見。”

“我能理解！”甄凡點了點頭，這樣的榮譽確實該慎重起見。

那人點了點頭，表示對甄凡態度的贊賞，也知道自己在這里可能不會很受歡迎。便告辭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甄凡他們三個。

“早知道領獎這么麻煩，我就不過來了！”蘭斯抱怨了一句。

海倫娜用嘲笑的口吻說道：“幸虧不是你領獎，所以你還在這里！”

蘭斯無語，只好又四周轉了轉，沒有什么可以看的，這才坐下來。而甄凡至始至終就安靜的坐著，閉著眼睛，好像在想自己的事情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篤篤篤！”有人敲門，然后門被擰開了。一個年輕的女性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對著甄凡他們三人笑道：“市長現在有空閑時間了，可以借鑒你們，你們跟我過來！”

甄凡張開眼睛，站起來，二話不說。就跟著那女人走了出去，海倫娜和蘭斯緊跟在后面。上了一層樓梯，轉了兩個彎，才到了一間小型的會客室。在這個小型的會客室里，一名四、五十左右的大個子黑人，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站在會客室的主位。

這個人就是費城的市長麥克瑞﹒納特，而會客室的主位下面是擺了三條椅子。椅子上坐滿了新聞記者和受邀的一些當時參與救援的人們。工作人員讓蘭斯和海倫娜在下面的椅子上就坐，而引導著甄凡站在了主位的旁邊。

與甄凡一起站成一排的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他認識，就是杜克大學醫學院的艾倫﹒弗蘭科爾醫生。他見到了甄凡，非常高興，和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好，我就知道又會見到你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時間來得太快了一些。不過就是昨晚的事情，今天又見面了！”弗蘭科爾醫生很高興和甄凡聊天。

“誰知道呢，世事變幻無常！”甄凡說著，又瞟了一眼其他的幾個人，果然都是那些昨晚在成的醫生和救護人員。

陸續有人到來，過了幾分鐘，人員差不多都到齊了，特納市長開始講話，這時候他戴上了一副眼鏡，看上去顯得文質彬彬了一些。

無非就是對這些救護人員的感激之情，他們救了多少生命之類的話，然后就是說代表費城感謝之類的言語，和所有的官話套話是一樣的。臺下的記者在拍照和攝影。然后就是授獎環節，由市長親自動手。

掛綬帶，授勛章，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打開，里面躺著的是一枚勛章，從字母上可以看得出是榮譽市民的榮譽。

然后是獲得榮譽市民的六個人分別講話。因為最后站著的是甄凡，他也是最后一個上臺，而在之前則是弗蘭科爾醫生。前面的幾個都表達著感激之情，搞得和好萊塢的獲獎感言一樣的，讓人有些乏味。

“在這里，我想說的是，我第一個要感謝的是甄醫生！”弗蘭科爾醫生發言也是這一套，不過他感謝的不是別人，確實和他同樣站在這里的甄凡，這就有點兒意思了，所以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甄，包括那些新聞記者。

“我非常欽佩的就是他的醫術，古老的中醫帶給我一次又一次的震驚，特別是他用針灸就能止住傷口的內出血，天，難以置信，如果這項技術能夠得以流傳的話，我都敢讓甄凡去申請諾貝爾……”

好吧，弗蘭科爾醫生，這里不是醫學課堂，也不是學術大講堂，這里是在頒發榮譽市民的市政廳的市長辦公室。甄凡開始在下面，從內心里發出了對弗蘭科爾醫生的嘀咕了。這家伙在這里說這些，明天甄凡就等著被報紙和網絡抨擊吧！

“好了，我們請最后一名發言者——甄醫生。”市長麥克瑞﹒納特這時候適時的插入了話，中斷了弗蘭科爾正要準備的長篇大論，和他的學術演講。

甄凡對著弗蘭科爾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奈，然后走了上前，站在發言的話筒前面，看了看前面的聽眾和記者們。

“如果沒有今天的這項榮譽的頒發，我將非常感謝上帝！”甄凡用了西方人最常用的語言方式，上帝其實對于甄凡來說，太虛無了，那只是人精神上的一種寄托而已。但是他今天卻借了這樣的一個虛無的名字。

“因為今天沒有這項榮譽，就沒有昨晚的那場特大的車禍，愿他們安息，上帝寬恕他們并且接納他們吧！”甄凡說著還煞有介事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后施施然的走了下來，對著蘭斯和海倫娜眨了一下眼睛。

頓時臺上臺下一片掌聲。

不得不說，甄凡巧妙的利用了人們對前幾次演講的厭倦心理，達到了出奇制勝的效果，甚至有些記者的題目都已經想好了，就是關于甄凡的簡短的講話的。

到這里為止，頒獎儀式算是正式結束了。這時候，又有很多工作人員端來了美酒，所有人都端著酒杯，舉起了酒，慶祝這一次的頒獎儀式。規模雖然不大，但是來了好幾家大型的報紙和網絡的新聞記者，估計發出的影響不可估量。

干了杯中酒，終于曲終人散，人們都準備離去了。甄凡將盒子很隨意的拿在手上，一邊走，一邊和弗蘭科爾醫生進行攀談。

“你考慮清楚了嗎？我建議你可以再杜克大學醫學院進行兼職，我希望你能將你的扎針止血和手指止血的方法傳播出去，這是人類醫學史上的一大發現。我們不可以這么浪費上帝給予我們的天賦，這太……”他原本想說太可恥的，但是忽然覺得這樣說對甄凡實在是不公平，因此生生的止住了。

“不，對于教書，我沒興趣，而且……如果不是了解中國文化的精髓，只怕也很難學會這樣的手法，不是我不教，而是杜克大學或者其它的醫學院都沒有這樣的文化氛圍，可能是時機沒到吧！非常抱歉，弗蘭科爾醫生！”甄凡聳了聳肩膀，只能對弗蘭科爾的好意加以拒絕。

“好吧，好吧，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達到那種你說的氛圍，你會來執教嗎？”弗蘭科爾非常期待的看著甄凡。

“當然，我非常愿意！”甄凡點了點頭。

這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而已，美國人的自大，不可能在大學里營造出非常中國文化底蘊的學習氛圍，除非中國以后要當老大一百年。

兩人再次說了一些話，這才告辭。甄凡和蘭斯還有海倫娜一起準備出市政廳。邊走蘭斯就便對甄凡豎起大拇指，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真沒看出來，你演講還真有一套，哪天你不當醫生了，可以去當政客！”

“你想讓我每天都對著別人撒謊、心狠手辣或者拿著任何東西和事情甚至情感去進行交易？”甄凡看了看蘭斯，搖著頭笑道。

“當然不是！”蘭斯趕緊辯解。

“那我還是當不來政客，因為我不具備那些政客的基本要素！”甄凡大笑，當先一步就朝著前廳走去。

“嘿，等等，甄醫生！”忽然身后傳來了聲音，一個工作人員氣喘吁吁的朝著甄凡一路小跑過來，“甄醫生，請等下，特納市長想邀請甄先生單獨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