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我,比特,你現在怎樣了?我們都看新聞了,你們那里忽然之間就被軍事戒嚴,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比特在電話里透露出了關切之情,“別想著拍電影的事情,我們會將其他的鏡頭先拍下來,我們不急,有什么事情和我們聯系!”
新聞鋪天蓋地,很多新聞工作者都守候在小鎮的四周,他們拍攝到了那些醫務工作者,但是還是被攔在了外圍,根本就不能入內采訪。這引起了那些新聞工作者的不滿,于是面對戒嚴的美國大兵,拉起了抗議的橫幅。
這件事情基本上是包不住了,甚至有記者用長焦鏡頭拍攝到了鎮子里的人的活動情況,很顯然,照片顯示,鎮子里的人已經被限制進出小鎮了。失態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于是報道又充滿猜測的語言來說明,這里好像發生了一場大瘟疫一樣。
很快事態超出了原來的估計,美國國務院新聞發言人劉易斯已經在記者招待會上發表了聲明,表明這次事件不過是因為某種流行性的感冒引起的,是一種傳統的鼠疫感染,流傳比較快速,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而且也針對疫情生產出了相關的疫苗。相信不日就會發放到相關的感染地區,并且一再的表明,美國早在幾十年前就有了有效應對鼠疫的手段。民眾不應該為此感到恐慌。
所以記者們的猜測,被國務院的新聞發言人巧妙的應對過去了。很多人感到了安心。鼠疫并不是致命的病毒,起碼在現在并不是不可以被治愈的。但是記者們不死心,依然守在周邊,因為他們相信,這些軍隊和醫務人員留在這里肯定不是鼠疫那么簡單。
比特的電話剛剛結束,然后又有很多人的電話打了進來。都是知道他去向的人,和關心他的人。包括了克里斯汀。當然她們只是稍稍的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切,因為他們知道這點問題根本就難不倒甄凡,特備是米婭和邁爾斯西蒙這樣對甄凡能力非常了解的人,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可以要了甄凡的命。
艾瑪也知道甄凡不會那么容易掛的,所以就發了一條短信問候,順便還捎上了科洛莫瑞茨的問候,科洛莫瑞茨問候的比較直接,說,如果甄凡沒有死的話,那么她就要將甄凡給拿下來,這是等于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了。
很奇怪的是,那個整天期盼著甄凡照應她的日本女人橋本園倒是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知道甄凡去了蒙大拿的萊切小鎮。不過甄凡根本就不在意這一些。隨手扯了一根枯草,折斷了咬在嘴里,不停的轉動著。然后用很舒服的姿勢躺下來。
他這幾天夠忙的了,因為那些醫務人員暫時沒有找到治療的特效藥,因此就只能靠甄凡來給小鎮里的人治療,并且每天還要發放一些中藥水來預防這種病毒的感染。臨近幾個鎮子上的感染者也被送到這里來,那些沒有被感染的人,則由甄凡配置中藥水。然后送到那些鎮子里,監督他們服用。
所以累了兩天的甄凡終于找到了一點空閑時間。走到這草地的坡上。不過蕾切爾還一直留在鎮子上照顧病人,情況基本上已經得到了控制,甄凡不用那么忙碌了。
“來一根?”一盒煙送到了甄凡的面前,一支煙從煙盒里冒出來,甄凡抽出來,然后左邊身后伸出一只手,打火機點燃了煙,那只手又很瀟灑的將打火機關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甄凡抽了一口,感覺有點嗆人,但是還是忍住了,只是煙霧熏到了眼睛,有些討厭,就揮手對著煙霧扇了扇風:“這是我自找苦吃。”
“看得出來,你很少抽煙,這不是個好習慣,但是我已經習慣了這個不好的習慣了,沒有辦法!”一個坐在了甄凡的身邊,是馮卡塞將軍,他還是穿著自己的軍服,只是沒有穿防護服了,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
“抽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記得在你們的將軍里面,巴頓就是個煙鬼,不過他的煙斗已經成為了他的標志的一部分,所以很多人想起他就會想起他的煙斗!”甄凡笑了笑,“你打算學他?”
“不,我可不打算學習他,我估計會在少將的位置上退下來,所以……我不能讓自己再去奢求什么,或許這里的事情一結束,也就是我退休的時候了。”馮卡塞將軍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對你……還是有一些愧疚的,畢竟軍方欠你的,你幫了軍方的大忙,但是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甚至……我覺得我們的方式甚至有些粗暴。”
“沒什么,我不在意這些,這沒有什么好指責的。你們是服從命令,那些大人物們是從國家利益和安全方面去考慮,當然也可能有他們的自私的一面,但是……誰在乎他們想什么?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甄凡就笑了,他對馮卡塞將軍沒有什么惡感。
“我現在在想,如果我退休了,是不是也像你一樣的買一個農場,然后過著很悠閑的生活。我父母就是農夫,我小時候就對著自己說,看著吧,我要將這里的一大片都要變成我的土地,我可以養牛養羊,甚至還可以自己開鑿一條河,不用太大的……”馮卡塞將軍看著前面指了指一望無際的草原。
“你這個愿望注定實現不了!”甄凡看了看馮卡塞將軍的臉,不由得笑起來,“這次事件之后,你的軍銜只怕要往上升一升了,以中將的軍銜退役,相信這是你的榮耀。而且……你還會調離國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中東地區應該是你最后一次服役的地方,再過五年,五年之后,你好好回來當你的農夫吧!”
“五年?但愿吧……”馮卡塞將軍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將甄凡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是心里有些惆悵,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在這次之后退役,他就有很多種的不舍的情緒。他的上級克拉科中將已經對他進行了暗示了。
“你們在這里?”這時候背后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馮卡塞將軍回頭一看,是老杰克,他手里提著三瓶酒,一瓶遞給甄凡,一瓶遞給馮卡塞將軍笑道,“如果你不怕被人拍到,你可喝吧,反正我已經退役很多年了!”
“怕什么?喝吧!”馮卡塞將軍用牙齒咬掉了瓶蓋,然后“咕咚”的灌了兩口,朗姆酒的勁道還是有點足的,所以他的臉上就泛起了紅暈。
甄凡喝了一口,看了看老杰克:“你感覺怎樣?”
“從來沒有這樣好過,感覺棒極了,甚至比我染病之前就更加的強壯,我甚至還想和棕熊來一次摔跤呢!哈哈!”老杰克很樂觀,不過看他的樣子,恢復得不錯,即便是大病初愈,又被抽了很多的血,但是在甄凡的調理下,恢復的非常快。
“只不過……我討厭那些拿著槍的大兵。總讓我感覺到不自在,以前還不覺得,現在這種感覺很明顯!”老杰克也有些感慨,“我現在是想明白了,為什么我們在中東的時候,那里的人民看著我們這些拿著槍的美國大兵,那眼里都是厭惡的神情了。看來……每個人的心里都是一樣的。”
“但是……世事總是那么的難料,也那么的無情!好了,伙計們,我們是朋友,但是我不可能下命令讓那些大兵們滾蛋,我也是要聽從命令的,我走了,晚餐的時候見,甄,不會不歡迎我吧?”馮卡塞將軍對著甄凡大聲的說著,這一段時間都是甄凡在做晚餐,自從邀請了一次馮卡塞將軍之后,他就經常的在老杰克家里蹭飯吃。
“他還算是個好人!”老杰克看著馮卡塞將軍的背影,對著甄凡笑著說道,“我甚至有點兒喜歡他了,當然……除了在我家蹭酒喝的時候。”
甄凡就大笑,說道:“以前我不是很喜歡他,總認為這個人為了功名利祿什么都可以犧牲,現在看來……人是會改變的。對了……馮卡塞將軍告訴過我了,疫苗很可能在兩天之后就會運送過來,到時候……這里就會解除戒嚴……”
“我知道,我知道,你又要離開這里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為我們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你救了我們大家,不管怎樣,這里都是歡迎你的,這里是你的家!”老杰克有些感慨的說著。
“不,我暫時還不用回去,我要查明為什么這里會發生這樣的疫情,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病毒,而且還是一種新型的完全沒有見過的病毒,馮卡塞將軍告訴過我了,他也想我查一查。軍隊對這些毫無頭緒,幾個安全部門也不知所措,所以……為了消除這里的隱患,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甄凡拍了一下老杰克的肩膀,又喝了一口酒,“這件事情……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們不用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