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穆云旋身,一腳踢飛條凳。
最后,條凳撞在墻壁上,碎了一地。
穆云穩穩地落在地上。
赤野從通道中飛出,落在了穆云身邊。
與此同時,寒光閃現,一刀一劍,一左一右地架在謝禹的脖子上。
謝禹看向持刀劍的云晨和云林,露出輕蔑的神情,他抬起雙手,將手上的鐵鏈搖得“叮咚”響。
“若是沒有這個東西,你們的將軍剛才就死了。”
“大言不慚!”
穆云走了過來,伸出手依次揮開云晨和云林的刀劍,站定在謝禹面前:“就算沒有那東西,你也傷不了我。”
“是嗎?”謝禹左眉揚了揚,挑釁道:“那就解開這東西,我們打一架。”
“激將法對我沒用。”
穆云不為所動,轉身吩咐道:“云晨,把這條通道堵上。
“赤野,云林,你們兩個再仔細檢查一遍南地窟,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通道。”
三人聽到命令立刻行動起來。
謝禹眸中閃過一絲惋惜,很快又恢復正常,問穆云:“崔衡玥死了嗎?”
其實,謝禹很清楚,崔衡玥肯定沒死,因為崔衡玥若是死了,穆云就不會派人去堵通道,而是會押他去見楚王。
雖然他心中清楚,但還是想親耳聽見穆云的回答。
果然,穆云沖他笑了笑:“要讓謝郎君失望了,崔衡玥活得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謝禹毫不避諱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那真是太遺憾了。”
話落,他走到一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穆云:“怎么,穆將軍今日來只是為了堵通道嗎?
“不抽打我一頓?”
說到這里,謝禹又露出笑:“看來,這次你們沒有傷亡。”
穆云:“......”
這個混蛋。
“謝禹,主子警告過你,事不過三......”
“放心,還不到第三次。”謝禹打斷穆云的話,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羅三娘不是你們的人,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動你們的人。”
穆云:“......”
這話好似很恭順,但為何他聽著就那么想殺人呢?
“謝禹,你不要太過分。”穆云忍無可忍,指著謝禹罵道:“要不是看在你父親和你大姐的面子上,主子早就殺你了。
“你不要以為主子不敢殺你,你若再唆使別人對崔衡玥動手,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面對穆云的威脅,謝禹不僅沒放在心上,還發出了一聲嗤笑:“呵呵,楚王還真是有情有義。
“但在我看來,他就是個偽君子,什么情深似海?分明就是假惺惺。
“不過,你今日倒是讓我知道了,楚王很在意崔衡玥。
“穆將軍,請你轉告楚王,他今日若不見我,來日,我必讓崔衡玥死無葬生之地。”
“你......”穆云氣得握緊劍柄,很想拔劍殺了這個囂張可惡的混蛋。
但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穆云松開手,淡淡地看著謝禹:“我言盡于此,謝郎君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里。
北殿,神隱宮。
穆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往床上瞟:“事情就是這樣,主子,要不要把謝禹押過來?”
一個被關在地窟里的人,還能興風作浪,在穆云看來,謝禹是個可怕的對手,他的話不能忽視。
楚王卻道:“不必在意他的話,把通道封了,就繼續關著他吧。”
“那崔衡玥”穆云終于借著這個機會往床上看了一眼。
換了衣服了?
穆云瞪大了雙眼,難道主子和崔衡玥
“多派些人盯著,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手段。”
見穆云一直盯著床上的崔衡玥,楚王臉色一沉,重重地咳了兩聲:“咳咳——
穆云連忙轉回頭:“是,我回去就安排。”
“退下吧。”
楚王再也沒有聽下去的欲望,把穆云趕了出去。
穆云離開寢殿時,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穆將軍。”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穆云嚇了一跳:“誰?是你啊。”
看見穆水,穆云吁了一口氣,下一刻,他又露出了驚疑的神情:“你在笑?”
聞言,穆水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見狀,穆云心中懊惱不已,難得看見她的笑容,他卻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真是該死。
于是,穆云扯出笑容,打趣道:“穆娘子,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沒有。”穆水板著臉說完,繞過穆云就進了寢殿。
進了寢殿后,穆水臉上重新綻放出了笑容。
好事嘛,自然是有的。
主子還是和從前一樣不近女色,且將這么隱秘的事情交給她來做,就說明她和穆云一樣,是值得主子信賴的人。
她相信,只要她將這件事做好,她離成為主子的心腹就近了一步。
想到這里,穆水腳步輕快地往內室走去。
“主子,小娘子該用膳了。”
“進來吧。”楚王轉動輪椅到桌旁,打開香爐。
穆水看見了,連忙放下托盤,朝楚王走去:“主子,我來吧。”
“不用,你去伺候她用膳。”楚王不動聲色地避開穆水的手,從腰間荷包中掏出一塊香,丟進了香爐。
那是
穆水定定地看著楚王腰間的荷包,心中又不確定起來。
感受到楚王的目光,穆水急忙轉身,將藥膳盛出來。
端著碗來到床邊,穆水犯了難,她扭頭看向楚王:“主子,要把崔衡玥叫醒嗎?”
“不用,你就給她喂點湯水就行了。”
穆水道聲是,默默地喂崔衡玥,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主子剛才燃的那塊香果然跟平常不一樣,難怪崔衡玥從昨晚一直睡到了現在。
是夜,月至中空。
崔衡玥再一次睜開了雙眼,但崔衡玥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記得。
她靜靜地躺了一會兒,記憶慢慢復蘇。
看著熟悉的帳簾,崔衡玥猛地坐起來,她還在做夢?
崔衡玥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打開荷包看了眼,肉脯還在,果然還在夢中。
不對。
崔衡玥又看向身上的衣服,她怎么換衣服了?
這時,屋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剛才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還打翻了酒杯,弄臟了衣服,我就命丫鬟幫你換了衣服。”
原來是這樣。
“我怎么突然睡著了?”崔衡玥下了床,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看月色,面上泛起疑惑:“我好像沒睡多久。”
楚王不動聲色地解釋:“你大概是第一次喝酒,酒勁上來了,就睡著了。
“不過,這葡萄酒后勁不大,你只睡了兩刻鐘而已。”
崔衡玥摸了摸后腦勺,頭有點暈,好像是喝了酒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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