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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跨進暖花閣門檻的大燕九王爺慕容衍,白錦稚本著來者是客的態度,先行拱手行禮:“九王爺……”
慕容衍解開身上那件風毛成色極好的墨狐大氅,亦是頷首向白錦稚還禮:“高義君。”
婢女邁著碎步上前,恭敬從慕容衍手中接過大氅,恭敬捧著退下。
“九王爺請落座……”白錦稚笑著對慕容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言行舉止間沉穩不少,已然有了高義君的派頭,不似以前在蕭容衍面前那般天真稚嫩。
慕容衍明白,白卿言讓魏忠帶他過來同白卿瑜和白錦稚一同用膳,便是有意將兩國來日合并之事告知白卿瑜和白錦稚。
白卿瑜早在大周還未建立之前便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一直在撮合他和白卿言的小四白錦稚,恐怕還不知道……
慕容衍頷首,撩起直裰下擺,在白卿瑜的對面跪坐下來,面具下墨色深眸靜靜寧望著白卿瑜。
婢女剛給慕容衍上了茶,就聽白錦稚同他介紹:“這是我大周女帝的胞弟,也是我五哥……”
“本王有幸,曾與五公子見過……”慕容衍淺笑。
想到慕容衍最后還算是有擔當,同阿姐成了親,也廢掉了蕭容衍這個名字,白卿瑜心里也算舒坦了不少,再者阿姐讓慕容衍來同他和小四一起用餐,看起大有要告訴小四慕容衍身份的意思,想讓他們和睦相處吧!
白卿瑜不想讓阿姐失望,十分給面子道:“是啊,白家與九王爺緣分深厚。”
白錦稚聽出這兩個人似乎在打啞謎,還沒來得及問自家五哥,婢女們便邁著碎步魚貫而入,捧碟子的、捧蜜露酒壺的,冷碟、鮮果、點心、蒸糕,流水似的捧上來。
“長姐呢?長姐不來了嗎?”白錦稚轉頭問正盯著彼女們上菜的魏忠。
魏忠忙面向白錦稚,姿態謙卑:“回高義君,陛下剛才派人吩咐了先上菜,陛下即刻就到。”
白錦稚點了點頭,瞧了眼戴著面具的大燕九王爺慕容瀝,又瞧了眼自家五哥,這……兩人都戴著面具,一會兒怎么用膳?
五哥這遮了一半還好,這大燕九王爺可怎么吃啊?
白錦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差點兒笑出聲來,忙用手掩住唇。
見春枝打了簾,請白卿言進來,白錦稚忙站起身:“長姐!”
白卿瑜和慕容衍也跟著站起身來。
“自家人用膳,就不要這么多禮了,都坐吧。”白卿言笑著看了眼慕容衍,抬腳在首位上坐下。
“自家人?”白錦稚頗為意外抬眉,一邊坐一邊朝著慕容衍看去。
什么時候這大燕的九王爺也能算自家人了?
當著人家大燕九王爺的面兒,白錦稚沒好意思問。
捧盆、執壺、端著巾帕的婢女邁著碎步,從偏門兩側進來,跪在桌案后側伺候白卿言、白卿瑜、白錦稚和慕容衍凈手的間隙,兩個仆從抬著個雙耳瑞獸銅爐進來,擱在暖花閣正中央。
銅爐兩側鏤空,能瞧見爐內炭火被燒得通紅,兩個婢女抬了一整只的炙豚上來,那炙豚色如蜂蜜又似琥珀,老遠便能聞到那帶著些許甜絲絲的誘人肉香。
用露水凈了手的婢女跪坐在火爐旁,將豚肉片的極薄,用琉璃盞裝著送到白錦稚他們各自案幾前,便又恭敬退下。
“魏忠,這里不用人伺候了,你帶人下去吧!”白卿言用巾帕擦了擦手道。
“是!”
魏忠帶著滿屋子的婢女侍從退下后,白卿言便望著白錦稚道:“阿瑜、小四,這位大燕的九王,便是你們的姐夫……”
白錦稚睜大了眼:“長姐要同燕國聯姻?!”
可……這姐夫才沒了多久?!
政治聯姻?
白錦稚拳頭一緊,看向大燕九王爺的目光帶著敵意:“長姐,這是為了兩國盟約嗎?若這是大燕與我大周定盟的條件,我不同意!”
長姐曾經說過,大周不會有女子和親,可不能因為這個就犧牲長姐的幸福。
“長姐同姐夫感情深厚,小四相信……若是姐夫知道長姐要再立皇夫,定會希望長姐是立自己心儀之人,而非為國屈己!”白錦稚義憤填膺,突然想到蕭容衍病重離世之事,心里甚至懷疑會不會是這大燕九王爺搗的鬼,“這大燕九王爺整日戴著面具,誰知道是丑是好看!”
但,即便是懷疑沒有實證,白錦稚也不能冒然說出來,否則影響兩國邦交。
白卿瑜聽到小四的話,薄唇抿住,感情深厚?所以……長姐是真心心悅這為大燕九王爺。
白錦稚挺直腰脊,朝白卿言抱拳行禮:“此事……還請長姐三思!”
慕容衍抬手摘下戴在臉上的面具,抬眸看向白錦稚:“小四這般維護,衍……銘感于心。”
白錦稚聽到慕容衍的聲音轉頭,在看清楚慕容衍淺然含笑的面容時,驚得站起身來:“你……”
“蕭容衍是慕容衍的化名,為了方便行走列國,你的大姐夫……便是慕容衍。”白卿言同一臉震驚的白錦稚解釋。
慕容衍將面具擱在一旁,起身朝白錦稚一拜:“往日身份上欺瞞小四,實屬有不得已的苦衷,需要隱藏身份為燕國謀劃,還請小四海涵。”
“可是……”白錦稚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
在白錦稚的印象里,慕容衍和蕭容衍根本就是兩個人……一個是手段毒辣的燕國攝政王,雖然之前沒有見過,可光是聽傳聞就知道這攝政王心黑手黑,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冷血無情,殺人如麻!
而蕭容衍是大魏第一富商,對白家有恩……與長姐有情不說,更是一位義商,溫文爾雅,與他相處起來如沐春風,而且蕭容衍更是一位才高八斗的才子,所作詩詞流傳于世,還被許多文人雅士敬佩,與各國勛貴多有往來,朋友遍布天下。
這兩個人……怎么都無法讓人將其聯系在一起啊!
白錦稚看著自家五哥穩坐泰山的模樣,便知道五哥怕是早就知道了,只有她還被蒙在鼓中,心中有些生氣的白錦稚轉而看向自家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