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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和康樂還只都是來兩個只會吐泡泡玩兒的孩子,白婉卿更是覺得無趣,若是能挑個玩伴進宮,她是很高興的。
“你挑選幾個都是可以的!”白卿言笑著道,“只要我們小八高興。”
“不了,我挑一個就行了,免得挑的多了要是沒有挑到齊家的頭上,怕是齊家的那幾個堂親要對外祖母有怨懟之言。”白婉卿很懂事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只挑一個。
白婉卿有天之驕女的嬌縱,但和小七一般也非常早慧,很多事情即便是大人不說,她也能看得出來。
“長姐我挑誰家的娃娃,才不會給長姐添麻煩呀!”白婉卿脆生生問。
或許是因為五嬸齊氏的關系,白婉卿自小便知道自家長姐很是辛苦,她便不想給長姐添一絲絲的煩惱。
白卿言瞧著雙眼黑亮黑亮的白婉卿,心疼的不行,低聲說:“小八喜歡誰就挑誰,不會給長姐添麻煩,憑心便是。”
得了自家長姐的話,白婉卿笑起來眼睛彎成小月牙,甜甜的應了一聲。
白卿言摸了摸小姑娘的劉海,雖然白婉卿還小,可孩子的眼睛其實是最純真的,誰是別有目的的逢迎,誰是真的能與她玩兒到一起,其實心里門兒清。
小八年紀還小,又沒有了五叔這個親生父親的疼愛照料,白卿言難免會更疼愛一些。
記得五叔出征前,穿著一身銀甲,溫潤如玉的眉目間全都是和煦的笑意,他握著五嬸的手,叮囑五嬸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說是阿琦自小便沉穩的過頭了,想讓五嬸生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他必定視如珍寶,將自己的學文傾囊相授。
如今被五叔寄予厚望的女兒出生,那位曾經年少時……也是大都城才學驚艷儒雅溫潤自成風骨的五爺,卻再也回不來了。
想起五叔,白卿言又摸了摸白婉卿的發頂,不免又回憶起五叔曾經守在白府的那棵百年銀杏樹下下棋,只為護著銀杏樹,不讓白家那幾個混小子在銀杏樹下練劍的事情,又想起四叔在她這里輸了棋,她嫌棄四叔是臭棋簍子不愿意配四叔下棋,四叔便來這銀杏樹下找五叔下棋,五叔總是笑盈盈瞧著四叔悔棋也不惱的模樣。
白卿言眉目染上了笑意,同白婉卿道:“等忙完這陣子,長姐有時間……教小八下棋可好?”
白婉卿聽到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好!”
她早就聽母親說了,自家長姐下棋難逢敵手……
白婉卿年紀小,聽說花宴熱鬧倒是對花宴期盼了好久,聽說還鬼靈jing的準備了與她身量像似的宮婢衣裳,打算明日試試那些想要給她當伴讀的小姑娘人品。
花宴是白家三夫人李氏和四夫人王氏操辦的,主要還是三夫人李氏為主,四夫人王氏也就是下了命令。
但即便是如此,有著操持宮中頭一次花宴的名頭,四嬸的母家王家接到帖子后,便立刻讓如今當家做主的王柳氏入宮給四嬸透了口風,說想讓四嬸想辦法將王柳氏娘家那幾個正當妙齡的姑娘,和那過繼到四嬸母親名下庶子的親妹妹和其女兒,也請進宮來。
之前這王柳氏便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白卿玦,說是表哥表妹親上加親,白卿言四嬸一向軟弱,只說這件事自有白卿言做主,畢竟白卿言如今是君。
王柳氏卻覺得白卿言是出了名的尊重她那些嬸嬸,反正王氏的老母親在他們夫妻二人手中,要拿捏也是輕而易舉的,便自認自家女兒已經是白卿玦的正妻。
就連王柳氏的女兒也以忠國王白卿玦的正妻自居,總是端著王妃的架子的到處指點旁人,平日里大都城各家小姐的各種宴會上,雖然稱不上囂張跋扈,倒是也不將旁人放在眼里。
四夫人雖是王家嫡女,可軟弱的性子是跟著王老太君養成的,早年王老太君嫁入王家母家式微,本就不受婆母待見,后來生了個嫡長女是個女兒,讓婆母大為不喜,又多年沒有再懷上孩子,在婆母面前伏低做小慣了,四夫人王氏也就是那個時候總是細聲細氣的委屈求全,不想自己犯錯讓祖母挑出錯來責罰自己的母親。
后來,王老太君好不容易生下嫡子,眼看著日子好了一些,那孩子又要夭折了,再后來……在王氏祖父母和族人的脅迫下……王老太君迫不得已將寵妾的兒子記在自己名下成為嫡子,那寵妾猖狂,她們母女倆日子也就更艱難了。
直到后來,王老太君聽說大長公主要趁著幾個兒子從邊塞歸來之際,給幾個兒子娶親,動了心思,直白的求到白卿言的祖母大長公主這里,大長公主也是瞧中了王氏能忍耐,又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加上后來自己的兒子也鐘意羞澀內斂的王氏,這才將此事定了下來。
如今王氏隨著白卿言登基,身份也是水漲船高,甚至住在宮中,可母親還在那庶子的手中拿捏著,王氏總擔心那庶子對母親不孝順,便能幫扶的便幫扶著,這些年下來倒是縱的這對夫妻有些貪得無厭了。
以為自家女兒嫁給白卿玦是十拿九穩,王家那記在嫡母名下的庶子又惦記上了白卿言其他弟弟,尤其是白卿言的胞弟白卿瑜,想要設法想將自己親妹妹的女兒塞過去。
在這庶子看來,當初白家要了王氏成了白家的四夫人,是因為白家當時已經是大都城的頂級勛貴之家,而如今白卿言登基為帝,大權在握,萬人之上,就算是為了防著弟弟篡權,也不會給弟弟們找大權在握的岳家,他們這種小門小戶反倒是有機會,既然如此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再者,聽聞白卿言的胞弟鎮國王白卿瑜已經毀容,就算是她妹妹家的女兒也算是配得上,且家中年紀小的姑娘要是被白家八姑娘選中當伴讀,那也是極大的榮耀。
王柳氏聽到自己夫君異想天開,心底里覺著夫君是個蠢的,但在面兒上還是恭敬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