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什么名氣,但是,也可以憑著自己雙拳打出一番天地,只是那樣困難一點,是野路子了。”
“什么人不會去參加?”
“不想讓人知道他武學境界的人?”那手下說到這里,忽然明白了一點,“屬下知道了。”
“你下去吧,給虞兒送點吃的,讓他不用跪了,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了。”
“是。”
那公子合上兵書,眼睛朝著窗外看了看,那窗子正是趙鴻飛和顧秋住的。
屋里的燭火還沒有熄滅,人還沒有睡。
只不過是顧秋趙鴻飛沒睡,小青竹早就與周公下棋去了。
“再過半個月就到姑蘇了,你考慮好,如何給趙家來說明那明珠兒的身份了?”
趙鴻飛道:“你怎么也跟著叫她明珠兒?”
“呀,怎么這么酸啊。有人還沒娶媳婦兒就開始吃醋了。”顧秋道:“我猜你義父把那信物留下來,是想讓你自己斟酌這個婚約的。
你若是要執行,那便可到衙門報備一下,就算是后夫妻了。現在她還未及笄,就養在你身邊,算是童養媳了。
如果你想毀了這婚約,只要撕了這張紙,還了信物,把她養大再找門親事嫁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到底想怎么做啊?”
趙鴻飛白了他一眼,道:“我今年已經十五,如果沒有個婚約,還不知道趙家會給我找個什么樣子的。
還不如就她了,模樣不錯,而且性情綿軟,乖巧聽話。想來以后,應該會比較省心的。”
“何止是模樣不錯?她現在是年紀小,還未長開。過幾年長開了,估計男人見了她,沒幾個能把持住的。”
趙鴻飛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
“別,我有婚約。我那個,可不好惹。”
趙鴻飛扭過頭,道:“頂著個童養媳的名頭,在趙府里應該不好生活。”
“你不打算公開她是你義父徐廣陵之女的身份?”
“這世上知道神算徐廣陵就是定國公府旁支庶子的人,沒幾個。連定國公府都知道得不多,只義父是略有本事,懂點玄術皮毛的半吊子了。”
顧秋很不厚道地笑了,“先皇后堂妹,當今惠妃堂妹,神算徐廣陵之女,你趙鴻飛之妻,這幾個名頭哪一個,扔到趙府里,都可以砸死人了。”
趙鴻飛白了他一眼,道:“你莫不是忘記了,趙府的人,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表弟啊,我問你一句,這天下,你到底想不想要?”
“義父讓我用十年時間想明白。”趙鴻飛的眼里有些迷茫,當十歲時候,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時,義父跟他說的。
然后,義父就離開了,給他安了一個趙府旁支子弟的身份,扔到了趙國公府。
還有五年,他就要給義父答案了。
這個天下,我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隔天,頂著著兩個黑眼圈的徐穎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拽著蹦蹦跳跳的羊角辮來到了客棧的一層吃飯。
那里已經坐了兩桌人了,都是熟悉面孔。
“怎么會是他們?”
徐穎看著那兩桌人,真是昨日在食肆遇到的兩個年輕公子一桌,大一點的那個二十來歲面容清秀。
小一點的那個十五六歲,稚氣未脫,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很是可愛。
那位清秀公子看到顧秋和趙鴻飛,主動微笑拱了拱手,道:“真是有緣,兄臺,又見面了。”
顧秋還禮,道:“閣下也是南下,不知前往何處?”
那個小公子快嘴道:“去參加天象樓武評大會。”
他說完之后,才意識到什么,連忙往旁邊看了看,發現清秀公子的臉上沒有露出怒容,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清秀公子微笑道:“相逢便是有緣,不如坐下一起喝酒如何?”
顧秋和趙鴻飛還沒說什么,羊角辮小丫頭路就說話了,“你們幾個一起吃吧,我和明珠兒小紅豆,小青竹一起吃。”
剛說完,就拽著徐穎去另一桌點菜了。
趙鴻飛對著伙計要了幾個好菜,還有幾壺好酒,就坐到了一起。
“在下清河崔氏崔九,這是我弟弟崔十六。”
顧秋顯然有些吃驚,根本沒想到能在這地方遇到清河崔氏的公子,而且還是九公子,崔洞玄。
十二歲中秀才,十六歲中狀元,成為五品中書舍人,如今可是皇帝蕭重華身邊的大紅人了。這個人,不好好在京城待著,怎么南下了?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他離開京城的消息啊。
“久仰久仰,早就聽說清河崔氏里有個名動天下的公子崔洞玄,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巧遇。在下瀘州顧氏顧三,這是我表弟,姑蘇趙氏子弟。”
趙鴻飛又補充了一句:“姑蘇趙氏旁支庶子。”
“真是沒想到,還能遇上顧三公子還有趙公子,”崔九看著趙鴻飛器宇不凡,那氣質別說是庶子,就是普通世家的嫡子,都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
難不成,這姑蘇趙家現在已經這般厲害了,連個旁支庶子都養得如此優秀,那嫡子該是什么樣子呢。
崔十六心直口快,剛碰完杯,就直接問道:“你們兩個要不要去參加天象樓的武評測試啊,我們可以一路過去。”
“感謝小公子的熱情,只是我們兄弟二人有事在身,去京城接了人要回姑蘇了。”顧秋又看了一眼趙鴻飛道:“我表弟還要參加今秋的鄉試,距今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崔九跟著老師學過一些觀人之術,簡單來說就是: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氣概,富貴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風波看腳筋;若要看條理,全在語言中。
看了一眼趙鴻飛,只能說這人很不簡單,若是真如顧三所說的,那他之后,肯定會在朝堂有一番作為。
這人,值得結交和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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