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盛世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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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后山,還未進山,徐穎就感覺到這里的氣息不對,鬼影幢幢,煞是駭人。

“可惜義父和老前輩去了京城,不然可以讓他們過來看看這里的情況。”

趙鴻飛見多識廣,也意識到,可能遇到危險了。他直接對徐穎說道“明珠兒,那你先回去,不要進去了……”

徐穎看出他眼中的擔心,只是笑著道“大哥,你莫要太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徐神算的女兒,別的不敢說,但保命的本事,還是有的。

況且父親早就算到有此一遭,已經給我備下抵擋的法子了。”

深知義父的厲害,但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徐穎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錦囊,還有亮出手腕上的一串帶著特殊字符的手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很有些年頭了。

“父親說是大哥可能遇上些事情,讓我隨身帶著這些,沒成想,今日還真是讓我給遇上了呢。”

趙鴻飛還是想要勸她回去,但看著徐穎堅定的樣子,只能妥協,道“那好,你只要操心好自己的安危就好,其余的事情都不要多管。”

徐穎答應得痛快,心里摩拳擦掌,終于有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趙鴻飛則是滿臉擔憂,心里想著是再也不讓明珠兒出來才好。

六月的天氣,外面正是正午時分,正是最熱的時候。

但是來到這密林深處,好像驟然來到了十月一樣,時不時還吹過來一陣陰風,讓人不寒而栗……

姑蘇城外來了兩個公子,在喝茶。

“公子,下午跟咱們同時吃飯的那桌客人也來這客棧住下了。他們會不會是……”

二十歲左右,面容清秀手捧一本兵書的男子搖頭,道“這附近也就這家客棧不錯,他們也是南下,就八成會來這里投宿的。

這個不足為奇,你可以注意一下別的事情,那個道士和乞丐你的下落查到沒有。”

“沒有,他們好像是憑空冒出來,又憑空消失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

那手下猶豫了一下,勸道“大公子,小公子已經憋在房間里憋了一下午了,連晚飯都沒有吃,手下擔心……”

“虞兒第一次出遠門,就差點惹下大事,讓他長點記性也好。你不用再給他求情,不然,連你一塊罰了。”

那手下連忙跪下,道“屬下不敢。只是手下不明白,江湖上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怎么那兩人,反倒是那么厲害。可是,在武評榜上卻沒有兩人的信息。”

“你是知道那兩人的名字,還是知道那兩人的籍貫啊,你怎么知道武評榜上沒有那么兩個人的存在呢。”

那手下連忙道“屬下把近十年內,從五品到一品的所有高手,姓名籍貫還有體貌特征都記住了,但就是沒有這兩人的。”

“天象樓每年都會把這五品的人名單公布在江湖上,并且給了這些人特制的令牌還有一定銀錢。

各大門閥鄉紳富賈都是爭相求這些人來為自己做事,可以說,這天象樓的品級,對咱們大烽、北遼還有南疆的武人,都是至關重要的。

只要有一個天象樓一品高手的名頭,哪怕什么也不干,就把名號掛在一個鏢局里,一年都能拿上兩百多兩銀子。

這年頭,十兩銀子,就可以夠一戶四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了啊。

一品之上,還有四境,他們的令牌更特殊,天象樓給的銀子也越多。只是他們這些高手鮮少露面,這百十年間,被人所知的只有兩人。”

“半舌國師謝玄朗,還有全瘋神算徐廣陵。”那手下立刻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道“難道是他們兩個?”

“那倒不是,因為國師至今在京城的欽天監的那座高塔上。而徐神算,倒是沒人知道他的去處。”

“那今日的其中一人,應該是徐廣陵了吧。”

“虞兒運氣還可以,碰到的是徐廣陵。傳說他雖然瘋癲,但是,卻不濫殺無辜草菅人命。但若是謝玄朗,那可是,人欺他一寸,報之十丈啊。”

那手下瞬間冷汗直流,好似有一股寒氣從領口進入,頃刻間汗水都成冰了。

“你不必擔心,這二人一向不和,必然不會一起喝酒聊天的。”

那手下又問道“那公子,您想進軍隊,為何不去天象樓爭一個品級,以后升遷也容易一些啊。”

“你現在幾品?”

“小人今年已經三品了。”

男子道“進入五品,只需要打敗天象樓一個護衛即可。從五品升至四品,需要打敗五個五品的高手。

若是在這過程中敗了五次,那就直接打回無品,從新再來。

從四品進入三品是要去極北之境,采集藥草。你當時采的是什么藥?”

“天山雪蓮。”

“哦?這倒不是什么特別難找的東西,應該算是你運氣好吧。”

那手下也沒有隱瞞,道“確實如公子所說,屬下運氣確實不錯。公子您對天象樓從五品升到一品的方法都這么了解,是準備去參加選拔嗎?”

“不選拔的武人,會如何?”

“也就沒什么名氣,但是,也可以憑著自己雙拳打出一番天地,只是那樣困難一點,是野路子了。”

“什么人不會去參加?”

“不想讓人知道他武學境界的人?”那手下說到這里,忽然明白了一點,“屬下知道了。”

“你下去吧,給虞兒送點吃的,讓他不用跪了,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了。”

“是。”

那公子合上兵書,眼睛朝著窗外看了看,那窗子正是趙鴻飛和顧秋住的。

屋里的燭火還沒有熄滅,人還沒有睡。

崔十六心直口快,剛碰完杯,就直接問道“你們兩個要不要去參加天象樓的武評測試啊,我們可以一路過去。”

“感謝小公子的熱情,只是我們兄弟二人有事在身,去京城接了人要回姑蘇了。”顧秋又看了一眼趙鴻飛道“我表弟還要參加今秋的鄉試,距今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崔九跟著老師學過一些觀人之術,簡單來說就是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氣概,富貴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風波看腳筋;若要看條理,全在語言中。

崔洞玄的老師是當今丞相鐘洪武,私下又得到謝國師的指點。

有這兩人在,崔九的仕途會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