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經綸騎著大馬,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回到了府里。
他剛到府門口,伶俐點的小廝立馬就跑過來,給他牽馬了。
“新帶回來的那個妞兒,怎么樣了?聽話沒?”
小廝笑得一臉猥瑣,臉上跟開了朵喇叭花似的,朝著楚經綸擠了擠眼睛,低聲道:“還是個犟驢子,夠烈,弄傷好幾個丫頭婆子了。”
楚經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不禁加快了步伐,朝著后院走去,那樣子像是身后有個人追著他似的。
還未走到主屋,就聽到“嗚嗚嗚”的聲音,像是有人被堵了嘴。
楚經綸志得意滿笑了笑,挽起了袖子,深吸了幾口氣,心跳得不那么厲害了,才推門進去……
接著,“叮叮咣咣”一陣亂響,好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又聽到“啪”地好幾聲,隱約還有女子低聲嗚咽,以及楚經綸的咒罵聲。
“管你什么身份,到了我手里,都要乖乖聽話,不然……”
“啊,救……命……”
又是幾聲大叫,女子的聲音先是極大,后來好像沒氣似的,越來越小,最后只能聽到腦袋撞墻的聲音……
顧秋趴在墻頭上看得有些心驚,還果然是有這樣的惡習啊。他四下看了看,這府里的人好像很適應這樣的情況似的,叫聲那么大,都沒有過來一個人出來攔著。
“還不去救人嗎?再不進去,怕是尸體都要涼了呢。”羊角辮薛舒天看著顧秋道:“這次可是開了眼,竟真有這種惡習,屋里的那個女子是誰啊?要不要……”
又一陣驚呼,楚經綸衣衫不整地跑出來,臉上全是血,慌慌張張道,“來人,快來人,快來人,快去找大夫!”
一個小廝得令后,趕緊往出跑,到隔壁院喊大夫去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
顧秋道:“我身上帶了丹藥,只要有一口氣都可以救回來的。”
薛舒天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那女子如何了?要不要現在過去救人?”
顧秋看著楚經綸前襟已經敞開,腰帶也散了,手還提著褲子,在門口來回走,思量著他今日收到的密信到底應該在什么地方。
“把臉遮上,咱們下去。”
薛舒天之前嫌面罩太悶,就摘了。聽了顧秋的話,連忙戴好面紗,知道要行動了。
顧秋朝著楚經綸扔了一根飛針,正好扎在他脖子上。楚經綸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暈過去了,把趕來的小廝和大夫都嚇了一跳,連忙又叫人把老爺給抬到后院如夫人那里去了。
楚經綸沒有正室,后院里有十幾個妾室。這十幾個妾室里有個如夫人,跟的時間最長,也是王爺賜給他的,在楚府里的地位比較超然。
小廝們就把楚經綸送到了這位夫人那里。
其實,府里的丫頭媳婦子,只要好看點的,都是染指過了。
皇宮的女人都是皇帝的,那么楚府里的就都是楚經綸的。而且他還經常把這些女子送人,或者是送到自己店里招待客人。
只不過,他做得比較隱秘,事后要不然是恐嚇,要不然是用錢封口。所以,姑蘇城里知道他底細的人不多。
這院子一下靜了不少,顧秋和薛舒天跳下來的時候,除了暈倒在地上的守衛之外,周圍都沒有什么人。
屋里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一片一片了。顧秋才掃了一眼就背過身去了,不過就這一眼也夠觸目驚心了。
薛舒天看他這樣子笑了幾聲,然后湊過去,從頭到腳把姑娘打量了半天,給她把了把脈,然后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放心,死不了。只不過,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來有些難。就算是保下來,還需要靜養好些日子,不然以后可能會留下病根。”
薛舒天又摸了摸女子的腹部,掀開衣服就看到上面青青紫紫一片,底下更是滲出一灘血,“真是畜生。”
顧秋道:“據說是楚經綸想嘗嘗孕婦,所以……”
“我能把他閹了嗎?”
薛舒天做了一個閹人的姿勢,好像怕顧秋看不懂,又做了一遍。
顧秋就覺得下身一涼,“還是下藥吧。”
薛舒天想了想,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加強版的秋藥,我看大哥制過,還記得配方。”
“我去找密信了,待會會有人把她帶走。你自己注意安全,一有不對勁就……”
薛舒天朝他揚了揚手里的四個銀色的圓球,道:“我知道,手里這些東西一扔,趁亂跑了就是。
我的輕功,江湖上排不了前五,也是前十,不然大哥哪里會放我出來?”
顧秋點頭,直接轉身去楚府的書房了,他來此是為了找到北遼皇子寫給靖安王的親筆信。
這消息還是神算徐瑞傳過來的消息,他只是知道北遼三皇子是勾結了大烽的一位王爺。
有分量的,且能反的起來就是靖安王和平西侯府。平西侯府原來是平西王府,只不過平西王蕭啟為了讓兒子蕭全掌軍權,請辭了三次。
皇帝蕭重華才將他由平西王降為平西侯,但是,卻必須呆在京城。
至于蕭重華對靖安王蕭啟,還有平西侯蕭隨這兩人態度如何,真是不好說。
搜了沒多久,還真讓他找到一點東西,只不過,靠著這個,并不能做什么……
轉眼便到了七月,趙鴻飛也終于從床上下來,準備去科舉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我會考砸了,”
“大哥滿腹經綸,又怎么會中不了個舉人。”
送走了皇帝跟蕭全,徐穎開始擔心纖云郡主蕭婷會如前世一般,看中了趙鴻飛,抓到后院里折磨。
不過轉眼一想,那是在會試之后了,所以也沒有那么擔心了。只不過最近身后讀了幾只蒼蠅,要來殺趙鴻飛。
顧秋應付得頗為狼狽。
“蘇家姐弟怎么樣了?”
“照你的安排,他們現如今已經在京城了,有專人照顧著。那蘇琳有醒過來了,要見你。”
“哦?”
徐穎見到蘇琳之時,她正在床上擺弄一只手弩。這不是一般姑娘家能玩的東西,“是你救了我?”
“嗯。”
“有什么條件?”
“只是救了你們,”
“我們蘇家之人從不無緣無故受人恩惠,”蘇琳說著要起來,“你要什么直說便是,”
“不要與我們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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