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

第103章 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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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給侯夫人找兒子,鬧得太難看,大家面上都過不去。

可這之中難免虛張聲勢之嫌,不親眼看見她們把軟甲取來,幾個男人似乎都不死心。

那統領眼觀鼻鼻觀心,正要硬著頭皮應下,身邊蕭伯藩已然開口。

“既然弟妹如此篤定,便叫統領回去復命,此事暫且擱下。”

要緊時候,蕭伯藩才是這幾人主心骨。

可蕭銘偏偏不樂意,“爹,人都在家里了,把東西拿來看看又如何?”

蕭伯藩只圓目瞪她,卻是不好再說話。

姜念便道:“好,那就派人去我屋里取。”

話音剛落,外頭桂枝姑姑已走進來。

“夫人,老奴將世子的軟甲取來了。”

身后女使托著把剪刀,桂枝利落下手,幾下剪開嚴密的針腳,拿到幾個男人面前轉一圈。

里頭填著的,果然是灰褐色的馬毛,而外形與方才那件毫無二致。

“這位大人,可看清了?”

這下他們無話可說,蕭銘更是心虛不敢看自己爹。

蕭伯藩無可奈何道:“老夫早就說了,弟妹怎會出錯。”

言下之意,是怪蕭銘莽撞。

這具尸身是蕭珩不會錯,可既然侯夫人狠心不認,又沒法證實其身份,他們便只能留得一線日后再用。

如今鬧這么難看,就是以后也再難重提了。

姜念站起身道:“諸位,義母要歇息了,還請日后少來打攪義母清凈。”

門外進來兩個將士,重新抬走這具無頭尸骨,侯夫人垂著眼,姜念知道她是不忍心看。

待人一走關上門,她望向桂枝姑姑,桂枝連忙將收著的東西遞給侯夫人。

那是蕭珩的軟甲,也是他為數不多的遺物。

侯夫人接過來時,罕見地,在人前紅了眼眶。

“都出去吧。”

姜念會意,也不勸人節哀,拉著如今為替身的蕭珩,一路走到院外才放手。

蕭珩想不到太多的事,只說:“等她緩過神就會想到,你早已知曉我的身份。”

當初姜念差點因此事喪命,這次為幫自己,又一次露出馬腳了。

他現在有些后悔,不該因一時慌亂把她牽扯進來。

姜念輕輕拍他的手背,“放心。”

“我不放心!”蕭珩反握她的手,“你想做什么,告訴我。”

姜念知道他是好意,可后面的戲怎么唱她都已經安排好了,也不必蕭珩擔憂。

“嗯……”于是她沉吟片刻,“還真有樁事要你幫我。”

入夜,一道頎長人影掠過屋檐,在侯府墻頭留下個鞋印。

墻那邊蕭珩落地,換了自己的靴子,又凌空越過墻頭,穩穩落地。

姜念望著雪白墻面上那道污痕,滿意點頭。

“接下來交給我。”

第二日官府的人便上門了。

姜念立在門邊,看著一個四十左右的衙役進到屋內。

“姑娘可擺弄過房里?”

一大早,宣平侯府便來報失竊,京城衙門立刻派了人來查看。

“我查看過梳妝臺,少了好幾件首飾,地上也臟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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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低頭,果然看見地上一個帶泥的腳印。

順著那腳印來回方向,他自然望向那開著的窗臺,幾步上前,果然瞧見木板上同樣的泥痕。

“姑娘夜里鎖窗嗎?”

姜念搖頭,“我這人懼熱,夜里窗是開著的。”

畢竟是侯府內院,夜里有人守夜,外頭有護院層層把守,就是開著窗也合常情。

“看來是夜半進了盜人,掠奪姑娘屋里財物。”他轉過身又問,“姑娘人沒事吧?”

門口少女眉頭緊鎖,“我夜半睡得安穩,壓根沒察覺有人進來。”

衙役便道:“人沒事便算好的,還有一處痕跡在哪兒?”

一眾人又帶他去看。

“那盜人身手不凡,這樣高的院墻,也能不聲不響翻進來。”

這話一出口,圍在周邊的家仆議論紛紛,丟失點財物不算什么,這盜人神出鬼沒,就怕害人性命,玷污女眷名節。

另兩個跟來辦差的人早在這里侯著,拓印了那個腳印,也沒看出什么端倪。

“姜姑娘,您先多調幾個護院,若再有那盜人動靜,隨時差人告訴我們。”

那少女立在那兒,看著纖細嬌弱很有幾分嫵媚之態,跟來的兩個年輕捕快難免憂心,怕她遭賊人惦記。

姜念柔柔沖人行禮,只說句“我記下了”。

這三人也沒想到,第二日他們便又回來了。

只是這回失竊的不是姜念屋里,而是蕭珩那兒。

“上回好歹留個腳印,這回倒好,什么都沒留。”

“這盜人膽子可真大,專挑侯府下手,也不怕遭報復。”

報復?

立在邊上的姜念忽然對身邊蕭珩道:“阿兄,會不會是他們?”

這一句說得極輕,卻正好被一個捕快聽見。

“姜姑娘,什么他們?”

她立刻緘口,支吾道:“我,我也不是很篤定。”

那查案的三人立刻圍上來,“如今我們毫無線索,你且將你想到的說出來,興許對我們查案有利。”

“是啊姜姑娘,你別怕,但說無妨。”

在他們的勸慰下,那小姑娘才堪堪開口:“如今被盜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義兄。我便想起前段時日,我與阿兄遭人劫掠,那伙盜匪至今逍遙法外。”

說起這樁案子,幾個衙役都有印象,壓了一個多月沒一點眉目,好在上頭沒發話,他們才能心安理得壓著。

否則劫掠宣平侯世子,怎么都是一樁大罪。

有名捕快問:“姑娘的意思是,此番盜竊之人與上回當街劫掠者乃是同一批。”

“是有次猜想,可畢竟沒見過,我也說不好。”

那兩人對視一眼,死馬當活馬醫,這個說法并非說不通。

“且看今夜,那盜人可還光顧其他屋里,若光是沖著您二位來,那八成是心懷不軌回來尋仇了。”

說到“尋仇”二字,姜念不安地眨眨眼,面上膽怯之色掩不住。

幾個捕快帶著家仆在院墻處蹲守一夜,只可惜天都亮了,還是一點動向都沒有。

姜念安心睡了一夜,想著第二日要裝模作樣關心一番,便便早早就起了。

誰知剛出院子又被蕭銘給堵了,她身上困頓未消,只能勉力再裝出驚魂未定的模樣。

“這么早,大哥哥在這兒做什么呢?”

男人今日開門見山道:“你跟那幾個衙役說,是上回劫掠之人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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