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我想你幫我戴第128章我想你幫我戴:、、、、、、、、、、、、、、、、、、、、、、、、、:irrxs
韓欽赫看得很清楚,她面上情緒變化,起初分明是高興的。
這會兒卻被人推一把,堪堪拉開距離。
“你就不問問,為什么要替她贖身?”想來想去,也就這樁事還沒說清。
姜念依舊冷淡,“我又不是你真夫人,問這些做什么。”
“那我想說給你聽,行不行?”
“嘴長你自己身上,愛說不說。”
韓欽赫摸不清她的脾氣,規矩站在她身側開口:“那日夜里,幾個朋友約我喝酒,恰好看見她……”
姜念順勢接過:“你看她年紀太小,于心不忍才去救的,是不是?”
男人輕佻的眼尾暈開笑意,“真聰明。”
“挺好的。”
說完,她繞開人就要走。
韓欽赫耳邊只剩她那句,挺好的。
什么叫挺好的?
他也不知自己說錯什么,可瞧著姜念的反應,倒像是……想起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反正她沒誤會自己,韓欽赫立刻決定,不提了。
“我那幾個朋友都是江南遷來的商賈,要給我牽線搭橋呢。”他一路追著姜念到門邊,“你今日賬冊也看了,想不想跟我去進貨?”
姜念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知道自己在意什么的。
多學點本事,她斷然不會拒絕。
“好啊,”她轉頭應下,“什么時候?”
“定下日子跟你說。”
約了人下回見面還不夠,他又說:“我嫂嫂身子重,如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有空來看看她唄。”
姜念眼前浮現一張清秀小臉。
分明那樣怯懦,可謝謹聞上門捉人時,她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幫過自己。
“知道了。”似被人纏煩了,她故作兇狠瞋他一眼。
韓欽赫只是笑。
“去吧。”
蕭珩的承爵宴定在四月二十七,已經不到三日。
先前被召進宮,那位年輕的戶科給事中府上,桂枝帶著兩個人去看了,說他只有一個妻子,鼻梁上沒有痣,多半不是。
“等她來了,姑娘自己再看看。”
姜念點點頭,原先也不抱希望,這會兒不是很失落。
她想那日將采萍姑姑也接來,畢竟是舊識,她應當認得更容易些。
謝謹聞說常來看她,倒真又來過一回。
姜念纏著人問,那小皇帝究竟怎么想的,忽然就說要娶她。
男人起先不愿說,經不住她軟磨硬泡才道:“他嫌我管教太嚴。”
兩人正在姜念屋里坐著,小姑娘捧了杯茶遞到唇邊。
“您是他的先生,難道娶了我,您就不管他了?”
聞言,對面男子沉靜的目光移到她面上,“有了你,我就不會管他了。”
姜念毫不留情嘲笑:“誰告訴他的。”
謝謹聞不語,只讓她自己想。
姜念的確開始思索,手中杯盞三指并握著打轉。
先前和小皇帝也就見過兩回,當著謝謹聞的面,只有御花園邊上一回。
想到這兒,她面色稍顯不自然,又想起謝謹聞“打”人的事。
“我知道了,”她悶悶出聲,“上回我幫陛下撿紙鳶,您抱著我就走,后來都沒搭理他。”
“要是換作尋常,您會真不管陛下貪玩?”
她詢問時身子往前傾,腦袋也探過去,模樣很是嬌憨。
謝謹聞忍俊不禁,繼而沉聲道:“是啊,不過失職一回,就被抓住了。”
他這算是,承認了嗎?
有自己在,他連皇帝都不想管,只看得見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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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眨眨眼,沒接這話茬,“上回我還答應陛下,等他來侯府,我陪他玩兒呢。”
謝謹聞也只順著講:“可以,到時調一隊天衛軍守著。”
說到天衛軍,姜念想起蕭珩了。
他這幾日忙著學宴會上的禮節,也沒什么工夫來找自己。
雖說是頂替的,但也是件人生大事,姜念送走謝謹聞便跑他院里去了。
他那時正試衣裳,聽見姜念來了,趕忙讓秦遠請進來。
大紅底、琵琶袖的長袍,麒麟織金紋樣繞肩而過,這就是姜念一眼看見的。
再往上,仍是他單薄俊秀的面孔,望著自己說一句:“你來了。”
姜念知道,他一定在等自己。
“衣裳還合身嗎?”
她自然地走到少年身邊,左看看右擺擺,更像是自己新鮮。
蕭珩的唇始終上揚,“可以穿。”
姜念擺弄夠了,轉頭看見桌上一頂金鑄七梁冠。
聽說宴會上有授冠禮,皇帝要為世子親手戴上七梁冠,才算侯位正式繼承。
這東西貴重且要緊,姜念只是看看,并未伸手。
蕭珩卻靠著八仙桌坐下,說:“幫試試這個。”
姜念望向他,“我幫你嗎?”
“嗯。”
他仰起脖頸,望向姜念時,眼中掛著隱秘的期待。
“我想你幫我戴。”
好像不止是今日的試戴,在真正成為蕭珩的路上,他希望這場授冠禮,是由眼前人來授。
姜念暫且察覺不出,雙手捧過七梁冠,忍不住掂量一番。
“有點沉。”她出聲提醒。
“好。”
蕭珩仍舊仰著頭,沒去看金冠,只一瞬不瞬盯著姜念。
直到那雙纖細手腕停在臉側,他幾乎能嗅到少女身上馨香時,蕭珩才緩緩垂眼。
該為自己授冠的,本來就是她。
旁人看不見也沒關系,這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重不重?”
蕭珩緩緩搖頭。
姜念收回手,往后退幾步認真看他。
七梁冠是身份的象征,戴到這熟悉的少年頭上,竟矜貴到有些陌生。
“你這模樣,我都不敢認了。”
她只是打趣,可蕭珩已然抬手摘冠,“那我不戴了。”
他還是這樣赤忱。
姜念笑過以后,反而又替他憂心。
她殺了蕭銘,蕭伯藩卻被放回去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會后悔嗎?”姜念忽然問,“如今朝廷便似龍潭虎穴,你往后會很難。”
蕭珩只是搖頭,“我愿意難一點,也不想像從前那樣了。”
身著玄衣,帶著面具,永遠隱匿在暗處。
要是那樣的話,他這輩子都沒法遇見一個能交心的人。
退卻的念頭是有過,可自打碰上姜念以后,他只有慶幸。
哪怕不是擁有她,她站在自己伸手能夠到的地方,那也足夠了。
姜念又陪他說會兒話,晚膳被侯夫人叫去一起用。
剛坐下沒說兩句便察覺了,她這義母又憋著話要問呢。
“都是自己人,您要問什么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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