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

第213章 教訓她一頓

姜念是被人吵醒的。

有一雙手穿過她腋窩,將她提起來,似乎毫不避諱她會醒。

“大人?”

她迷迷糊糊喊一聲,無人應答。

那人就在床邊坐下,而她,被人用一種怪異的姿勢橫放在腿上。

臉貼著被褥,她仍舊沒機會看清,只能掙扎著想要翻過來,“大人,是你嗎……”

腰身剛聚了點力,就被人毫不留情摁回去。

她被人制住了,還是在人腿上,那人甚至不肯出聲。

更驚悚的是,那只微涼的手順勢沿著后腰往下,不等她反應,就一并扯去寢衣與褻袴。

可又對她了如指掌,輕而易舉制服她的掙扎。

“大人……”她又被摁進被褥里,氣息凌亂地詢問,“是你,對不對?”

她只聽見人沉重的吐息聲,隨后,痛楚隨著悶響一并傳來,她的臉頓時燒起來。

“你做什么!”

兩條纖細的腿不安地蹬起來,卻被男人一手并握,毫不留情,在柔軟處又落下一掌。

姜念渾身一顫,揪緊手邊細膩的錦被。

不是先前玩鬧的那種態度,是有痛感的,不至于不能忍受,可打在令人羞恥的地帶,叫她想把整個人都蜷起來。

她確信這是謝謹聞,確信他在因為自己亂跑的事“動刑”,掙扎著又要坐起來跟人解釋。

“大人,我知道錯了……”

她聽見人嘆息,昏暗的屋里氣聲極重。

而她唯一得到的回應,無非是又被摁回去。

只不過這回摁在頸后,比起前兩回收了些力道。

“啊!”

可落在身上的力道,卻又加重了。

像是在試探她能容忍的底線,接連不斷,力度在攀升。

姜念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哭的,好像也沒那么痛,可寂靜夜里的聲響叫人羞恥。

她看不見人,哭得渾身是汗,在人止歇的間隙急喘。

又想起來,在新昌縣的時候,謝謹聞饒過他一回。他說若有再犯,“數罪并罰”。

汗津津的身子被人抱起來,姜念以為終于結束了,卻只是被撐開,跨坐到男人腿上。

下頜抵上人肩頭,就算沒看見臉,她也能認出這是謝謹聞。

她已經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男人的手掌落下時,她咬著唇,在人懷里狠狠顫栗。

謝謹聞發覺還是這樣好,不會錯過她任何一點細微的反應。

只是沒過幾下,她的身子就軟倒過去,叫他不好發力。

于是他終于說了今日第一句話:“扶好。”

姜念臉頰抵著人胸膛,任人拉過自己的手臂環上他腰身,又被人托正些。

她平日最怕痛的,也最怕人觸碰恥骨。可被謝謹聞硬摁著承受之后,她竟有些習慣了。

掌摑的聲響不斷,她的啜泣聲也就沒停過。

直到實在神志不清時,她奮力往上攀,圈住人頸項哭著說:“謝謹聞,我不要了……”

腰后的動作一頓,改為輕撫她熱燙的肌膚。

其實他除了親吻時力道狠,平日抱她都是這樣溫柔的,姜念還來不及享受片刻,便聽他又啞聲開口。

“還有五下。”

她從沒在謝謹聞面前真心哭過。

除了今天。

單薄的脊背簇縮,謝謹聞要她數,她咬唇頑抗不肯出聲。

而他今夜堅守自己的原則,毫不手軟。直到她屈服,抽抽搭搭隨著他的動作,從一數到五。

禁錮解除時,姜念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終于借著三分月光,看清男人一點輪廓。

他褪去方才的冷硬,長指收著力道替她揉過傷處。

姜念不愿順勢服軟,卻只能開口:“我渴。”

也不知謝謹聞是怎么想的,連這片刻都不肯放下她,單手抱了她到桌邊倒水。

姜念怕掉下去,兩條腿緊緊環住他腰身。

臀部剛沾到榻時有些刺痛,可等真坐穩了,倒也察覺不出多少痛意。

白瓷茶盞直接遞到唇邊,他說:“喝吧。”

姜念累極了,斷斷續續哭了該有小半個時辰,沒心思跟人追究,也不知該怎么跟人追究,沾了絲枕倒頭就睡。

謝謹聞還是遲疑片刻。

本想就這樣算了,可架不住她身上實在黏膩,還是擰了巾帕過來,把人擦得干凈舒爽些,才抱著人入睡。

又是兩個月了,懷里不曾這樣充盈。

睜開眼時,身邊已經空了。

姜念雖然看不見,手沿著后腰往下挪幾寸,輕微的不適感提醒她:不是夢。

謝謹聞昨夜真的回來了,還“教訓”了她一頓。

“瘋了吧……”

現在想起來都后怕,那種失控到只能在人手里顫栗的感覺,她只在跟韓欽赫胡鬧時體會過。

當然還有不同,謝謹聞讓她痛了。

姜念輕手輕腳支起身子,確認不影響自己行動才爬下床換了衣裳。

也不知碧桃第幾回來看她,見她起了便端了個面盆進來。

“姑娘盥手……呀!”她忽然湊近,“姑娘,你的眼睛怎么腫了?”

廢話,睡前哭了那么久,能不腫嗎。

可姜念不會提起那件事的,“是嗎?你幫我敷一下吧。”

碧桃也不是全然蒙在鼓里,一邊替她擰巾帕,一邊說著:“姑娘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謝太傅特意交代,今日別來喊您起身。”

姜念的唇角牽了牽。

“是,我是有些不舒服。”

碧桃信以為真,“你怎么啦?”

“我……昨夜沒睡好,腰疼。”

碧桃一時接不上話,沒睡好,那不都是脖子疼肩膀疼,還會腰疼?難道是……

“姑娘。”她忽然嚴肅起來。

“啊?”

碧桃遞了布巾給她,一本正經繞到人跟前,“您跟謝太傅……現在他是……唉呀,我怎么說呢。”

瞧她那為難樣兒,也不是第一回擔心自己了,姜念立刻會意:“你是想問我,我現在除了暖床,跟他有沒有別的。”

小丫頭連忙點頭,“他沒有為難你吧?”

她瞧著謝太傅那身板就怵得慌,那么高一個人,自家姑娘在他身邊,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被人欺負了都沒法還手。

姜念只覺得,“為難”這兩個字有些微妙。

她不怕謝謹聞對自己做任何事,只害怕今天他回來自己又“挨打”。為您推薦(慢途的豬)(愛潛水的烏賊)(季越人)(賣報小郎君)(文抄公)(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