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

第246章 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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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幫你打聽好了,那日送貓兒回去,我特意問了韓夫人,她也盼著今日和你見面呢。”

“那還挺好的。”

她在京都也沒幾個朋友,下回真要走的時候,恐怕就沒機會跟人道別的。

不如就趁這回,跟人說了此事。

謝謹聞進來時,姜念頭上還缺最后一直釵,碧桃正挑挑揀揀,還是先對人行禮。

“我來吧。”

男人一出聲,姜念才在銅鏡中望見他的身影。

繼而肩頭被人扶住,一條手臂穿至身前妝臺,略一停頓,便選中一支黃翡細雕迎春簪。

韓欽赫送的。

姜念只管坐正不動,任憑他簪到自己發中。

“好了。”

不管看多少回,這發簪的成色都屬上乘,尤其不是尋常碧色,乍一看不打眼,細瞧才知有多精細。

她最后瞧一眼銅鏡里的人,衣裳繁瑣,還要扶著謝謹聞的手臂才能起身。

“我們走。”

今日是打算帶著碧桃入宮的,見謝謹聞把人扶好,她便跟在兩人身后。

誰知姜念剛要踏過主屋門檻,什么東西從胸前滾落,又正好被她抬腿踢個正著,墜地時“叮”得一聲。

幾人都跟著望出去,姜念則是低頭看自己胸前。

瓔珞鏈條底下空空蕩蕩,想必就是如意鎖摔了出去。

“呀!”

碧桃急急忙忙跑過去看,那玉鎖自然已摔得四分五裂,找都找不齊全。

謝謹聞見狀道:“還早,回去換一條吧。”

“姑娘,我把方才那條找出來,咱直接換上。”

于是姜念又回到屋里。

可不知怎的,她心悸得厲害。

“碧桃,”今日上了薄妝,她揉眼睛都小心翼翼,“怎么我眼皮一直跳呢。”

碧桃正給她帶上新的瓔珞,“是不是昨夜沒歇好?”

姜念扶住她小臂。

“怎么了姑娘?”

姜念說不上來,只是憑直覺道:“你今日不必陪我進宮,就在聽水軒等吧。”

隨后也不再多解釋,她直接跟著謝謹聞走。

姜念到得不算早,好在是跟著謝謹聞,沒人敢多說什么。

路上男人問她,是坐他身側還是去侯夫人那兒,姜念自然選了后者。男女不分席,蕭珩也在身邊。

且這個位置一抬眼,她就看見對面坐著韓荀,他兩個兒子尚在江南,身后只有一個孟春煙。

姜念沖人眨眨眼,那年輕的婦人也沖她頷首示意。

這時侯夫人轉頭問她:“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啊?”

姜念收回視線,反應一下才意識到,這說的是前幾日,她假裝被人擄走。

明知是她故意的,侯夫人不好提醒謝謹聞,也沒來聽水軒看她。

她看看身邊蕭珩,蕭珩也同她一般,一副說不出話的模樣。

“您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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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人追問,殿內忽而響起內侍高呼:“陛下駕到——太后駕到——”

姜念隨眾人起身行禮,眉目低垂半晌,想悄悄看看那兩人走到哪兒了,卻正好對上一雙眼睛。

舒太后的眼睛。

姜念抬頭時,恰逢她瞥過來。雖也就一瞬的事,可今日出門的那陣心慌,在此刻繼續放大。

宴上有許多人說話,要么是功臣,要么是恭維功臣,姜念沒太仔細聽。

唯獨沈渡說話時,她抬頭看了看。

官拜正二品尚書,他的官袍也成了赤色,同謝謹聞的相似,坐在一群上了年紀的官員當中,扎眼得不像話。

“你還好嗎?”

是身邊蕭珩出聲,姜念搖搖頭,示意他不必擔憂。

終于熬到開宴,歌舞升起來,穿過舞姬云一般浮起的衣袖,姜念和孟春煙對上眼了。

她指一指殿門,對面人點頭,她便跟侯夫人打過招呼,率先起身往外走。

“阿念!”

兩人在大殿玉階下碰頭,姜念挽住來人手臂道:“可把我悶壞了,姐姐冷嗎?陪我走走吧。”

孟春煙自然不會拒絕,甚至交代身后跟來的女使:“我就在這附近,你不必跟了。”

周邊沒人盯,她立刻露出些尋常女兒家情態,興沖沖說道:“阿池給我來信了,說是年前能回來。”

倒也不是太意外,姜念接了句:“那韓欽赫也跟著回來?”

“那謝太傅就算位極人臣,也不能隨手叫人至親分離吧,阿赫這回也總能回來的。”

姜念原先想著,既然自己要逃去江南,到時尋個機會找他,再把那筆貨款還他好了。

這要一回來,反倒又錯開了。

“怎么,看你不是很高興?”

姜念本就是來告別的,這會兒也沒必要說謊,壓低了聲音對人道:“姐姐別聲張,我就快走了。”

孟春煙起初沒能反應過來什么叫“走了”,仔細一忖才怔怔問:“你要去哪里?”

“就去江南一帶,具體還沒定。”

“那,那你跟阿赫的事……”這事的沖擊太大,孟春煙緩了好一陣,眼眶竟帶了淚意,“我在京里沒什么相熟的人,是盼著能和你做妯娌的。”

姜念四下張望,好在沒什么人注意,抬手替人拭淚。

“姐姐這樣好的人,往后多出門走動,自然有大把的夫人姑娘愿與你結交。”

孟春煙只是搖頭,眼見前邊有人,連忙收斂淚意。

姜念卻是又見著熟人了,那一丈外三名內侍,打頭那個不就是小皇帝身邊的李全。

不過衣飾有所變化,他并不如當初在乾清宮那般神氣,與姜念遙遙對望,卻忽然移開視線,沖路遇的一名大臣逢迎作笑。

“秦大人,我是原先乾清宮的李全呀。”

似是跟人套近乎,他聲音又特別大,那位大臣自己都是一驚,卻又好像根本不認得他,尷尬地寒暄著。

李全拔高了聲調問:“有坐馬車來嗎?”

不知人答了什么,他又笑道:“是是是,人人都坐車來。”

那位秦大人都要走了,李全在他身后道:“沙土漫天都是,您自己多藏頭!”

“莫名其妙。”

男人行過自己身邊,姜念聽他這樣說了一句。

的確莫名其妙,尤其最后那句,叮囑人多“藏頭”,怎么聽怎么奇怪。

孟春煙并未留心此事,只有姜念眼前浮現李全的神色。

看他那模樣,并非像是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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