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

第253章 不會是來告別的吧

第253章不會是來告別的吧第253章不會是來告別的吧:、、、、、、、、、、、、、、、、、、、、、、、、、:irrxs

姜念點點頭。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沈渡的眼光移到她腿上,“能走路?”

“你今日替我揉過,我覺著好多了。”

既是她的決定,沈渡不再多言,“那明日我送你去。”

言下之意,不必知會謝謹聞了。

姜念并無異議,只又問:“蕭珩醒了嗎?”

其實他昨日就醒過,暈了幾日昏沉得很,連句話都不會說,沈渡便沒想著告訴她。

“燒退一日,應當快醒了。”

屋里只點床邊兩盞油燈,沈渡的眼底映著點亮光,卻隨著他眼睫眨動,忽明忽暗似的。

“我在想,”他似是隨口一說,“若他醒了,不如送他回宣平侯府。”

“不行!”

姜念壓根沒反應過來這是試探,抓著他袖擺道:“你讓他跟我住在一處吧,萬一他要找我,跑來跑去也不方便。”

“哦?”沈渡順勢抬手覆上她,“是他要找你,還是你要找他?”

都怪這屋里太暗,她又沒對人設防。

以前和人互不干涉,如今瞧他這反應,對她的心意很是上心。

“不是的,”姜念低了頭,“他若不肯見我,我也沒臉再去找他。”

那么冷的天,他渾身上下又都是血窟窿,跪在自己腳邊不住搖頭,求她改變主意,可她還是拒絕了。

想到這兒,姜念又覺得心口傷處隱隱作痛。

沈渡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卻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她太在意蕭珩了,在意到引人不悅。

他對兩人的過往不感興趣,最終也只說:“我知道的。”

傷處雖在轉好,也并未傷到要害,姜念卻終日疲乏,苦澀的湯藥一日不曾斷。

沈渡在她床前坐一會兒,替她掖好被角,才熄了燈離開。

姜念睡了一整個白日,閉著眼睛淺眠,房門處稍有動靜便睜開眼。

看了好一會兒,才堪堪窺見那人一點身形。

太瘦了,他這個年紀本就是少年人獨屬的單薄,又何況傷得那么重。

還沒走近,姜念就嗅到他身上的草藥氣,又逃避似的控制呼吸,并不想他發覺自己醒著。

他也并未再上前,佇立片刻,轉身都顯得吃力。

姜念裝不了了,揪著被褥喊了聲:“蕭珩。”

屋里似乎更黑更靜,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激烈得傷處都在發熱。

蕭珩沒有回應。

沉重的步伐略頓一頓,又好像根本沒有遲疑。

若換作平常,姜念能摸黑下床追過去。

可偏偏這種時候,她身上沒力,憑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第二日碧桃進來,她都要疑心是自己做夢。

“蕭珩醒了。”

碧桃正給她擰巾帕,聞言一驚,“姑娘連房門都沒出去過,怎么知道小侯爺醒了?”

姜念又不說話。

她從沒這么別扭過,想見他,又怕他不肯見自己。

不過昨夜他既然來了,想必也是愿意見自己的,左右一時心里過不去。

碧桃扶著她坐起身,細致擦了臉和手,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說:“我替姑娘去看看?”

“也好,”姜念點頭,“什么都不必說,告訴我他傷勢如何就好。”

碧桃端著面盆出去了。

:irrxs新書推薦:、、、、、、、、、、

第253章不會是來告別的吧第253章不會是來告別的吧:、、、、、、、、、、、、、、、、、、、、、、、、、:irrxs

一刻之后回來,卻顯出幾分慌張,“姑娘……”

“如何?”

“隔壁院里的人說,小侯爺人不見了。”

姜念坐直些,忙問:“是回去了嗎?”

碧桃搖搖頭,“不知道,沈大人尚未回來,也沒人去問。”

姜念越想越不對,昨夜他悄悄來,似乎不像是來看他。

就那么遠遠瞧一眼,喊他他都不應,不會是……

來告別的吧?

“姑娘先別急,今日午后還要進宮呢,回頭我再幫你打聽。”

“不必了,”姜念心里有數,只伸出手讓人扶下榻,“我先試試能不能走。”

今日比昨日多點力氣,她小心直起膝蓋,倒也能站穩。

沈渡似記掛著她的事,下了朝就來接她,同坐一輛馬車,再三囑咐寧可駛得慢些,也一定要駛得穩。

待順利啟程,姜念只問:“蕭珩不見了,你知道嗎?”

問出口她就覺得白問,沈渡那樣周全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果然他答:“回來時聽說了。”

他自然不會說,察覺兩人之間有隔閡,蕭珩醒后他叮囑了所有人,不必管他去哪兒。

果然,他自己離開了。

“要我幫你去找嗎?”

姜念搖搖頭。

“算了。”

聽聞雛鷹在學會翱翔前,要經歷折翼之痛。

她想,蕭珩也是這樣。

沈渡替她打點好了,進宮門時查驗過,仍舊是坐車去舒太后的寢宮。

瞧見宮道上整齊行走的內侍,姜念放了車簾道:“你如今給皇帝講學,可知他身邊有個叫李全的內侍?”

沈渡思索片刻道:“似乎沒見過。”

他很早就弄清了皇帝身邊伺候的幾個人,發覺皇帝與他們都不親近,便也沒有過分留心,倒是沒聽過有人叫李全。

姜念道:“我這回虎口脫身,還得多虧他提醒。若皇帝還記著他,你想個法子,幫他回去吧。”

她當初勸人在皇帝與太后之間選一個,如今他卻被調離皇帝身邊,顯然是得罪太后了。

救命之恩換一份前程,姜念想,也不算虧待他。

再進一步來說,倘若此人真堪大用,往后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于沈渡而言便大有裨益。

沈渡只能陪到仁壽宮外,不得召見,他本是連這里都不能到的。

殿內出來一名宮女,姜念仔細一看,是蘭芷。

“我扶姑娘進去。”

兩人貼到一塊兒,姜念也上道,說:“是不是想問你那表妹?”

她答應撈人,如今已晾了好幾月。

蘭芷暗暗撇了嘴,心道真是求錯人了,“看你如今自顧都不暇,我還有什么好問的。”

姜念卻說:“你放心。”

蘭芷扶她進到殿內,一邁過門檻,姜念又仰頭去看那兩幅畫。

右邊梧桐,左邊鴛鴦,照舊矚目。

等了等都不見人來,反倒是她仰頭看得脖頸酸痛,竟隨手掀了裙擺,坐到鋪著繁復地衣的地磚上。

舒太后也是有意晾她,待自己穿戴齊整要懾一懾她時,卻見她席地而坐,身上衣衫簡單到失禮,發髻都只松松綰在腦后。

“您來啦。”見人從內殿出來,她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沖人略顯歉疚地彎了彎眼睛,姜念又道:“實在站不住,您請見諒。”

:irrxs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