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宵

第274章 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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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聽著耳熟得很。

只不過當初反一下,謝謹聞想親手給她穿個耳眼。

她明白謝謹聞的心思,自己占有的東西,要留下一個印記。

那么韓欽赫呢?

姜念沒回應,只說跟邱老板約了談正事,用過早膳就出門去了。

眼見就到四月中旬,姜念要立刻定下花色,采買的絲線染了色,才能送進織造作坊。

兩人一拍即合,晌午剛過,織機就運作起來了。

姜念認真想著,得虧韓欽赫順嘴提過一句,邱老板有一批私織云錦的作坊,否則自己也不會往這一塊想。

出門上了馬車,在車里瞧見他,倒也不覺得奇怪。

“午膳用過了吧?”

姜念點點頭,“阿姐請的客。”

“那咱們先去個地方。”

姜念習慣了他時不時變出點新花樣,也就沒追問具體去哪兒。

直到馬車,停在了一條窄巷口。

“馬車進不去了,咱們走進去。”

姜念便被攙著他的手下車,這巷子兩人并行都費勁,越到深處越窄,變為了姜念在前頭,韓欽赫在后頭,伸手虛推她后背。

走到頭,倒是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姜念望著豁然開朗的地界,面前幾座磚瓦房,這才忍不住問:“這是……”

“走。”男人行至身邊,牽了她的手。

她們進到了其中一間,焦黃粗布隔開兩間窄小的屋子,韓欽赫掀開布簾一角,示意她去看。

姜念剛湊過去,便瞥見鄰間屋子里,男人后背肌肉虬結,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燒熱,直直刺進他后背,滲出血珠。

接二連三,許久才連成一道弧。

瘋了,姜念第一感便是要退,男人卻不知何時抵在她身后,手臂自身側繞過來,修長白皙的指節重新掀開布簾。

“認真看,”他幾乎把人箍在懷里,“學會了,要刺在我身上的。”

姜念呼吸重幾分,又生怕屋中人察覺,暗暗捏緊了袖擺。

那人要紋的花樣是團龍,整個后背都要滿上,提前用墨汁繪了草圖。

姜念在那里站了半個時辰,頭頂的呼吸聲比往常粗重,像是僅僅看別人刺,他都無比興奮。

“都是一樣的,”她輕聲開口,“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男人這才松了那層布簾,重新牽起她的手說:“回家。”

姜念靠著馬車壁緩了好一陣。

只聽他在耳旁道:“回頭我把那師傅叫來,仔細給你講講,你練過再上手,心里更有底些。”

姜念歪著腦袋想,她似乎也沒答應吧。

開口卻只問:“你想刺個什么?”

轉念一想,又猜:“鶴?”

與他的來往,似乎就繞不開青鶴。

男人卻搖頭,引著她的手落到腰側,“我要刺在這里,刺一個字。”

那個位置,昨晚真真切切地被她觸過。

“往后若有一日,你能騎在我身上,腿彎便能壓著……”

“什么?”姜念聽著聽著就不對了,身子都一下打正。

顧不上其他,只無奈道:“你每夜躺在我身側,不會就想著這種事吧?”

他不甚在意,捧著人面龐低笑,“想想而已,又沒付諸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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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推搡著揮開他的手。

經他一說,她也不受控地去想那個場面,一時臉熱得很。

半晌又問:“那倘若,沒有那么一天呢?”

刺青的染料注入身體,除非刮骨剜肉,否則就要在身上留一輩子。

她想一件事,總要先往最壞的地步想,才不至于兜不住底。

她怕韓欽赫后悔。

男人也順著她的話認真思索起來,唇角揚了揚,頗為灑脫地說了句:“若沒有那一天,我便只有這一個字了。”

姜念不應聲。

他便又說:“你的名是一個‘念’,小字是一個‘昭’,你覺得哪個更合適?”

不僅要她親手刺上去,甚至要刺的,還是她的名字。

姜念甩開他的手,側過身才說:“黑乎乎的,看著怵人。”

又繞回不肯了。

韓欽赫仔細忖了忖,“那用朱砂吧,紅的,好看些。”

隨著他開口,姜念眼前似乎浮現了那一幕,男人勻稱白皙的腹角,有自己的名字。

隱在袖中的手腕輕輕打顫。

她始終沒有明確地答應這件事,可韓欽赫卻壓根不管,按部就班地安排了起來。

織造作坊剛動工,織機運作的聲音很刺耳,她每日只去看一回。

閑下來便被男人捉住,按在屋里聽那刺青師傅傳授。

師傅講完要領,他便將手臂伸到人跟前,示意她先扎針試試深淺。

雖然還是覺得很荒謬,姜念仍鬼使神差地刺破他皮肉,看著細微的血珠滲出,一抹去,幾乎看不見針孔。

那位師傅在一邊盯著,點頭道:“不錯,再試一回。”

于是姜念試了一回又一回,在他手臂上淺淺留下許多個細密的針孔。

把人送走,她不安地湊上前查看,卻聽他流里流氣地在耳邊說:“怎么辦,現在就想讓你動手。”

姜念真想再耍一回脾氣,把那些銀針朱砂都給扔了,她鬧著不肯刺,量他也不敢逼自己。

可最終她只說了句:“再練練吧。”

在其他事情上,他給了足夠的尊重,從不來逼迫她。

唯獨這件,像當初第一回走入窄巷盡頭的磚瓦屋,姜念一直在被他推著走。

又熬過兩日,他手上不知被扎了多少個針孔,這日夜里,終于還是拖過矮幾,將整套東西都擺在床邊。

“想好了嗎,”他問,“要選哪個字?”

姜念說:“念。”

她本不喜歡這個字,覺得姜默道給的這個“念”,惺惺作態,毫無意義。

可是沒關系,眼下有個機會,叫她能把那份含義,重新賦給這個字。

“好。”

她做了決斷,男人沒有異議,靠在床邊散開衣襟,襯褲的褲腰往下卷幾寸。

“來吧。”

相比他隨意的姿態,姜念要慎重很多,翻來覆去看那塊干凈的皮肉,比對許久才點在一處問:“這里打頭,行不行?”

“都行。”男人身軀舒展,脖頸后仰,垂著眼瞼晲她。

一只手不知何時攀上的她肩頭,在肩骨處揉捏幾下,忽而俯身到她耳邊。

“你再摸,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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