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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想著綁住司徒靜心,這樣再過上些日子等司徒靜心養好了身體就開始出發回合江,只是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
他們接到了司徒總督的回信,上面說司徒烽會親自回一趟長安,人已經在路上,估計著再過幾日就能回來了。
護衛隊長看著那封信,心情復雜。
當初司徒靜心以死相逼要他們帶著她回到長安的時候,他們這些護衛就給總督大人傳了信件,總督大人知道之后怒不可遏,剛處理的合江的事情就趕過來了。
若是總督大人知道大小姐受了這樣的委屈,只怕是自己連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他輕嘆一聲,卻是是他的失職,無論是什么樣的懲罰,他都認了。
紀顏寧不知道司徒烽再此來長安,不過她關心的卻是另一個消息。
上次派出去跟蹤翟太尉的人已經傳消息回來了,結果卻是讓她驚訝得很。
翟太尉想要手下瞋州知府易行之的取的性命,殺人放火,倒是將一家人都給殺了個干凈,她派去的人連阻止都無法阻止。
還做出了一副是被當地難民給殺了的模樣。
紀顏寧看著傳回來的消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信上還提及了瞋州水災,河壩沖垮,百姓受災嚴重,難民流離失所。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自己人傳回來的消息,紀顏寧真以為這是夸張了,可是這樣的嚴重的受災,為什么瞋州知府要瞞著不上報?
據紀顏寧所知,這瞋州知府當初是二皇子一黨舉薦的,私下也是歸屬于二皇子黨的。
然而翟太尉卻派人去殺瞋州知府,這明顯有貓膩。
如今支持二皇子的人已經不如當初那么多了,這個時候二皇子還想著要除掉自己人,除非是易行之背叛了二皇子,亦或著是做了什么讓二皇子惱怒的事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易行之會牽扯到自己。
所以直接殺了最為安全。
想到這種可能,紀顏寧的眸子閃過幾分冷漠。
連自己人都能下這樣的狠手,翟太尉就不怕日后二皇子也會這般對待他嗎?
不過翟太尉這樣的自負的人,或許還以為他自己能夠把控全局吧。
可惜就二皇子的性子,就算是翟太尉千幸萬苦真的將他扶上了皇位,日后他未必會有什么好下場。
瞋州水災,河壩決堤,這件事必然是瞞不住的。
不過紀顏寧的人倒是救下了易行之十歲的幼子,而且還受了重傷,不過他年紀尚小,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的家為何一夜之間沒有了。袁武問道:“大小姐,瞋州水災這件事要上報朝廷嗎?”
紀顏寧思忖片刻,說道:“既然他們已經殺了易行之,那這件事必然是瞞不住的,用不著我們動手。”
袁武垂眸沉思。
紀顏寧說道:“翟太尉派人殺了易行之,應該是受了二皇子的命令,但是易行之向來都是二皇子的人,只怕是二皇子有什么大秘密怕被發覺,這才不得已要殺了易行之。而且,我感覺應該和水災多少有些關系。”
易行之隱瞞災情不上報,長安城里人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二皇子一定會知道。
二皇子不僅沒有告知皇帝,而且還派人將易行之給殺了,不就是在掩飾?
“派人把消息送過去給三皇子,除了易行之幼子的事情,其他查到的事情都全部轉述,讓他的人拿下將這次派去瞋州賑災機會,好好查一查這其中的貓膩。”紀顏寧對袁武說道,“易行之此人雖然膽小怕事,可是卻十分愛財,讓他查查易行之的人帳,還有河壩決堤的原因。”
袁武頷首,低頭應了一聲是。
等到袁武走了出去,紀顏寧這才將手中的信給折了起來。
穆林還沒徹底取得二皇子的信任,原本以為扳倒二皇子還需要一些時日,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若是真的能查出真相,想必能讓二皇子挫敗不已。
到時候想要弄垮他倒也輕而易舉。
收拾了二皇子,那么差不多也該到容嶙了。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讓容嶙好過。
紀顏寧收到了消息,而二皇子那邊翟太尉也已經傳話回來,將瞋州知府一家已經全部都殺了個干凈。
“恭喜殿下,解決了心腹大患。”旁邊的孫謀士說道。
二皇子雖然心里高興,可是面上卻是一副十分沉重的模樣。
他輕嘆一聲,說道:“易大人好歹也忠心過,本皇子這般,會不會太過了些。”
孫謀士說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是易行之太過貪財,二皇子給了他機會,他不僅沒有好好把握,還將瞋州管理成那般模樣,是他的過錯,殿下除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又何必自責。”
二皇子道:“謀士不必多勸,本皇子確實難過,但也分得清利害關系。”
孫謀士點了點頭,想來二皇子對臣屬的人多少是有感情的。
他說道:“殿下,我們的人若是能爭取到賑災查案的消息最好,若是得不到,那就要上奏狠批易行之管理不善的問題,還要先行請罪,說當初識人不清,用人糊涂,定要深刻反省并且將易行之罵的越狠越好。”
二皇子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清楚的。
當初是他自己舉薦了易行之,如今易行之管轄內出了差錯,而且隱瞞災情,三皇子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次能夠咬到他的機會。
所以他想要逃過一劫,就必須先下手為強,自己把事情認下,態度誠懇。
以父皇的性子,就算是要罰,也是小小的懲戒一番罷了。
孫謀士說道:“如今有翟太尉站在殿下這一邊,很多事情就容易許多,但是也不能孤注一擲。我覺著翟太尉連自己的發妻都能毒殺,本性必然有些涼薄,可用,但不能全然信之。”
二皇子聽著孫謀士的話,目光瞥了過去:“什么意思?”
孫謀士看見二皇子的眼神,微微垂頭,說道:“并非是我要挑撥殿下和翟太尉的關系,只是想要勸殿下小心行事罷了。”
“沒關系,本皇子覺得你說得不錯。”二皇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若是只有他一個手握兵權的人,本皇子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孫謀士看著二皇子這般神色,低聲道:“殿下莫不是說穆林?”
“穆林年輕,好受控制,未嘗不可。”二皇子說道。
孫謀士說道:“可惜穆林就算是有兵馬,那也是在南詔,相比較起來,太尉在長安能夠調動的兵才算多。”
二皇子聽著孫謀士的話,笑道:“在長安調動兵馬,孫先生,這是想要做什么?”
容裕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眸子里帶著淡淡的冷意,看向了孫謀士。
孫謀士垂眸,說道:“有些事情,準備著總是有備無患的,若皇上真的要立三皇子為太子……”
二皇子眸子里的冷意漸漸褪去,說道:“就算是父皇要立老三為太子,難不成本皇子還要殺兄弒父,才能奪下皇位?”
孫謀士立馬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殿下莫要誤會。”
“無妨,這里沒人,有這個意思也不要緊。”二皇子冷笑說道,“當初父皇不就是這樣才登上皇位的嗎?”
當初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
他的母妃當初就是因為配合父皇拿下了皇位,才得了寵妃的位置,盡管那些事情所有人都不敢再替,可是蘇貴妃為了保命,自然是做足了功夫的。
只是日子漸漸流逝,他的父皇似乎早就不懼這些事情,就算是名聲再差,那他也是皇帝啊,誰敢指責他當初做下的丑事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有登上那個位置,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啊。
孫謀士看著二皇子,眸子微動,低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三皇子收到紀顏寧傳過來的消息,倒是也很驚訝。
沒想到瞋州居然發生了如此災情,更沒想到他的二哥手段如何狠厲,直接將整個易府都屠殺殆盡。
容祁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容澈,說道:“小皇嫂本事還真不小,居然能讓她給查出來了。”
容澈說道:“她手下有不少定北侯府的人,而且寶昌記分布廣泛,想要自己捕獲消息并不是難事。”
聽著容澈的話,容祁說道:“她怎么不用你手下的人?”
容澈道:“為什么一定要用我手下的人?”
“你們日后都是要結成夫妻的,居然還分你我?”容祁挑眉看向容澈,“小皇嫂難道不信任你?”
容澈道:“無關信不信任,這樣也挺好的,她怎么用得順手就怎么來。”
“你倒是心大。”容祁說道,“像小皇嫂這樣的女子,你就應該牢牢把人給套住了,不分你我,她才會越來越依賴你,離不開你。”
容澈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些道理。”
容祁道:“聽我的,準沒錯。”
“只是你皇嫂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能用一般的法子。”容澈說道,“有些事情,只能靠時間。”
紀顏寧可不會那么容易就依賴別人,她若是想,便可以狠下心來離開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