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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被燒的猴子和怕燒的鬼子
猛將如云←→
三十多年前,有一個號稱世界第三的猴子,不把自己的老師放在眼里,全然忘記了自己那點本事是從哪里學來的,張牙舞爪,于是,老師被迫舉起了自己的板磚菜刀,用火焰噴射器把洞里的猴子一個個燒出來,打他們的屁股,一直打了十年!
火箭船是船業公所的動員船只。
這幾年,船業公所采取守漢提出的,官助民營,募集民間資金的方式大肆的建造船只,籌集夠了一條船的建造經費,便建造一條。拖網漁船的經濟效益在那里擺著,往來于河靜與泉州等地的商船也是賺的盆滿缽滿,不亦說乎。
幾乎每個月都有新船下水,忙得負責造船的王全痛并快樂著。以前哪里敢想如此瘋狂的造船啊!幾乎每曰里都有人登門來或是軟磨,或是硬泡,要求盡快安排自己的船。
老狐貍胡禮成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他在兩個關鍵時刻的選擇正確,成為了最早投靠李守漢的那批百戶之首,并且在阮家在靈江南岸屠殺漢人的時候,毅然決然的用自己的財貨換取了近萬人的生命。守漢特意在核銷了他的財貨損失后,特意獎勵了他一條四百噸的疾風艦,當然,是用來捕魚運貨的。
手扶著舵桿,聞著船艙里還若有若無的油漆味道,老狐貍胡禮成捻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暗自有些得意。
此次動員,他又是第一個站出來積極請纓的,將自己的這條新船金獅子號獻了出來,作為動員船的指揮船。
守漢也樂見這些老人能夠積極主動的將自己的利益同他的利益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利益集團其實并不可怕,關鍵是你要控制它的成長、發展和向何處去。投桃報李,守漢便給了胡禮成一個動員船隊指揮長的頭銜,當然,具體的作戰行動,還是要聽炮長的。
在指揮船的旗語兵的調動下,動員船排列成兩列,船與船之間間隔二十余米,兩列之間大約有五十米的間隔。
何文鄂用千里眼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這些奇怪的船只。船上的水手們快手快腳的將船頭木架上的苫布掀下,露出了被遮蓋的木架,然后,迅速的從船艙里搬出了一個個木箱,從箱子里將一根一丈余長竿子,竿子的一頭呈現圓錐狀,看上去有些像過年過節時燃放的煙花,只不過,個頭大了一些而已。
“南中軍不是想要用這些煙花來對付我們吧?”何文鄂越發的摸不著頭腦了,為了安全起見,他的船又與前鋒拉開了一些距離。
金獅子號上的炮長莫大,瞇起了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估算了一下距離,在檢查了發射架的角度和方向后,抬起頭,看了看桅桿上的旗幟,旗幟被海風扯的展展的,斗大的一個李字絢爛奪目。“東南風大概是五級風。”又同身邊的測距手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后,點了點頭。“各船注意!檢查尾舵,調到丁字狀態!”
“開火!!”桅桿上的旗語兵向各船發出了命令。
隨著各船上的一聲聲口令,如同煙花般的火箭如同火龍般呼嘯著撲向對面的安南船只,湛藍色天空中立刻出現了一道道灰白色的弧線。還未等到弧線消失,安南人的艦隊中就傳來了陣陣爆炸之聲,被火箭擊中了的船只立刻成了海面上的火把,縱然是落入水中的火箭一樣可以在彈著點附近形成一個十步范圍的火海。
安南人立刻就亂了套,著火的船只有的掉頭就跑,或者手忙腳亂的從海中提水想要剿滅這來勢兇猛的大火。然而令人驚奇的是:讓安南人陷入火獄的大火就仿佛西游記中的三味真火一般,居然撲不滅!
船隊密集的陣型,原本是為了集中兵力,(也是為了互相壯膽!)最大程度的加強突擊能力,但是,現在卻成了送命的閻羅,勾魂的判官。一條船被火箭擊中,迅即變化成為一只碩大的火炬,不僅燃燒里自己,同時也點燃了別人。
方才還在意氣風發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準備趁南中軍炮彈不足的時候,貼上去與南中水師肉搏,去奪取那雙倍的殺敵犒賞的阮家軍,瞬間,變成了煉獄里的亡魂。在燃燒的火船上慘叫著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有那身上的衣服盔甲被火點燃了的,哭喊著,哀告著,在甲板上翻滾,試圖將火撲滅,也有的跳到海中,想讓海水將這邪火撲滅。
人與人沖突,船與船相撞。
有那僥幸沒有被火箭擊中的戰船,試圖脫離隊形,逃之夭夭,不料,那些已經被點燃成火炬的友軍,卻試圖靠近他們之后,跳幫,一起去逃命。結果,變成了火炬接力賽。
一條接一條的船只被點燃!
“后列!開火!”莫大還嫌不夠,命令后列船只開火。
同前列的船只的射擊方式略略有些不同,前列的船只是近乎于直接瞄準,而后列的船只則是進行間接瞄準,這也就是為什么,各船之間采取了疏散的隊形,一旦有誤傷的,可以將損失降低到最小,不至于上演一部安南版的火燒戰船。
帶著一絲興奮和恐懼,胡禮成看著一排排火箭從自己的頭頂掠過,又一次的充當了海上縱火犯的罪惡角色。何文鄂悲哀的發現,原本龐大的船隊,如今,只剩下自己身邊少的可憐的七八條船,這些船,還都是因為船上是自己的親族子弟,才將他們調到身邊充當護衛的。
巨大的煙柱在海面上升騰,阮家的船隊已經被火海牢牢的圍困在海中。而胡禮成和莫大,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懂得慈悲為懷的心腸,面對著眼前的一片火海,絲毫不愿意給安南人喘息的機會,喪心病狂的下令,裝填,調整射擊諸元!很快就發起了第二輪射擊,而這一次的射擊目標則是放在了安南人的艦隊中部。很快,原本浩浩蕩蕩的安南人艦隊如同燃燒的火柴一般,一陣輝煌之后化作了一截截黑色的殘木,慢慢沉入海中。幸存的安南人早已嚇破了膽,在船上哭爹喊娘請求寬恕。
“噢!!!圣母瑪利亞啊!!!這些明國人難道都是撒旦嗎?竟然能夠引來地獄的烈火??完了,這幫可憐的安南人完了.....上帝啊,請拯救一下您的信徒吧,讓迷途的羔羊回到主的懷抱吧?”早已投降的葡萄牙人慶幸不已的議論道。
“佛祖啊!這難道是阿鼻地獄的烈火嗎!?”何文鄂膽戰心驚,一邊用手指著船帆,一邊口角顫動,他已經被驚嚇的說不出話來了。還是那個軍官稍微的鎮定一些,一面指揮水手們轉舵改帆,向南方逃去。“大人高見!若不是大人有先見之明,吾等恐怕早已被這邪火燒為灰燼了!”一面揚帆南逃,軍官還不忘稱贊一下何文鄂的英明神武,先見之明。
“難道紅蓮業火降臨了嗎?”樺山久高聽了武士的匯報喃喃自語。他和島津光久從船艙中走出來,甲板的武士和農兵們已經有些驚慌失措了,遠方那一簇簇巨大的煙柱,在海水中跳動不已的火焰,以及大大超出正常的海水溫度,都證明了武士的話是真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古賀,”須發皆白的美濃守大人低沉而威嚴的喚過那個去觀察戰場態勢的武士,“你做得很好!不愧為我樺山家的鷹!”
那一雄一,元不過是一名鐵炮手,天生的目光銳利,被取了一個外號,喚作古賀鷹的便是。也正是因為他的目光特異,所以,樺山久高才派他前去觀察戰場態勢。
“美濃守大人,我們該當如何?”光久的戰場經驗比起久高來那是差的太多了,雖然身為少主,也要客客氣氣的向這個老家伙請教。
樺山久高看了看光久,“殿下,我們島津家的傳統,便是跟隨強者!”
“升帆!起錨!全體備戰!”
“嗨咦!”
“瑪德!終于搞完了!”丟下了手里的鉛筆,守漢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看著眼前這幅金蘭灣水師母港規劃圖,自己也是頗有幾分得意。
這個港口,曰后可是曾經被法國人,俄國人,美國人輪著上啊!如今,就不用你們這些南蠻了,我既然來了,就沒有你們什么事情了!
有了這個港口作為基地母港,自己的水師就可以南下滿剌加,去收復舊港宣慰使司,成為東西方航路上的收費員!
“炮聲怎么停了?”守漢從無限美好的暢想中突然反應過來,詢問在門口站班的莫鈺。
“回稟主公!戰事已經基本結束,我軍正在打掃戰場!”莫鈺一臉興奮的向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主公稟報著戰況。
“哦?!”李守漢伸手示意,莫鈺急忙將千里眼遞到他手上。
海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在火海中往來穿梭,將那些還沒有變成火炬的阮家戰船從火海中拖走,把那些在燃燒的海面上掙扎的落水士兵撈起,讓他們以后有地方去發揮余熱。
“怎么會這樣?”守漢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明顯,敵人的傷亡和損失要遠遠的大于他的計劃。要知道,在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守漢已經將阮家的士卒水手,船只火炮,列入到了自己的戰利品當中。甚至讓幾個參謀制定了人力分配計劃,某個礦場派去多少,某個船廠派去多少,某個冶鐵所派去多少。
還有那些阮家的戰船,雖然以南中軍的標準來看,做戰船遠遠不夠,可是,用來做漁船總是可以的吧?做貨船總是可以的吧?實在不行,還可以拆了,把木料用來重新制造成船只?總而言之,要比眼前這些在海上燃燒的巨大火炬強!
還有那些船上的火炮,雖然口徑小,射程短,但是,或是回爐重新鑄造,或是給各處的新屯堡用來做防御姓火炮都是上上之選啊!
“該死的老狐貍!就顧著自己打的過癮了!說好了只齊射一輪的,誰讓他打兩輪齊射?!莫大這個混蛋!居然齊射了兩輪,居然白白打死了這么多勞動力!下個月要扣他薪水才好!”守漢很是沒有風度在船頭大罵。
“好我的主公啊!火箭的發射架,不過是些鐵皮、竹竿、木頭支架這些加一塊撐死不過五錢銀子,人工費也不過是一百多文。就算是從緬甸買來的猛火油跟發射藥稍微貴一點,加在一塊一枚火箭彈估計也不過就是二兩多的銀子吧?!用二兩多銀子換一條船和若干人命,您還嫌不劃算了啊?!還在嚷嚷著,說沒有把別人的家當都搶回來?!”身后的莫鈺,為守漢整理著斗篷,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的腹誹。
遠處,一條疾風艦分波裂浪而來,船頭的水手們左右搖動著紅旗。
“主公,報捷的!”
“報!我艦奉令追擊殘敵,行至距戰場十二海里左近海域,逃竄敵船遇到船只攔截。起先我們認為是兄弟艦只迂回至此,但是,這些船只從旗幟到形制都與我艦不同。采取跳幫方式作戰。在斬殺幾名軍官后,逃竄艦只投降。”
有人助戰?!守漢大感意外。
幾個身材異常矮小的家伙從報捷的艦長身后閃出,顧不得打量這艘巨大的伏波號,五體投地的跪在甲板上,用著詭異的口音,在守漢的耳朵里,似乎是福建口音夾雜著陜西話,“外臣倭國薩摩藩家老樺山久高拜見大明天朝大將軍殿下!大將軍殿下武運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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