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四百七十九章 決議(下)

“看來,今日朕請諸位議事,我八旗之中各位大人都已經來了。看書神器頂點小說有一位客人,雖然不曾請他前來,但是也跟隨著各位大人的身軀腳步一道前來了!”

黃太吉的話,說的也是一股寒氣從眾人的后背升起。

“看來是朕疏忽了,朕應該給他也發一張請柬過去,免得他如此隨同各位大人前來,這般的不體面!”

“皇上!奴才魯鈍,我八旗眾人今日皆齊聚一堂,此間警衛嚴密,并無外人。皇上所說的,不知是何許人?奴才請旨將其拿下!”

阿濟格的腦子里,肌肉比腦細胞多了許多,不曾聽出黃太吉話里的味道,只管請命。

“英親王,你卻是拿不到他的,他,便是那隨同各位的膽怯之心一道而來的李守漢!”

說到李守漢三個字時,黃太吉不由得提高了調門,凄厲的聲音如同古墓荒郊之中突然傳來的一聲夜梟啼叫,令人驟然間毛骨悚然。

黃太吉的厲聲怒喝,如同一柄銳利的寶劍,直刺在場的滿蒙漢三旗各旗的旗主王爺的心中病灶,只嚇得幾十個滿清高層人物齊刷刷的跪倒一地,各個瑟瑟發抖不止。

黃太吉的話,恰恰刺中了他們的要害。

從崇禎九年開始,崇禎十一年、崇禎十四年三次與南粵軍體系部隊交鋒都是以損兵折將鎩羽而歸告終,雖然眼下吳標的隊伍算是神機營系統,但是在滿蒙各旗旗主心目之中。仍舊將他劃成了南粵軍系統的旁支。

這支軍隊從出現在世人視野之內后,短短的數年時間內,三次與八旗軍隊交鋒,幾乎是將八旗各旗打了一個遍!兩紅旗、兩白旗、兩黃旗、兩藍旗,沒有一個旗不曾在他手下吃過虧的,多者幾個牛錄,少者一兩個牛錄,平均下來,八旗滿洲各旗差不多每個旗都至少有一個牛錄被取消了番號,另外多了幾百個傷腿斷腳的殘廢人。

如此一支軍隊。自然在視兵馬人口為安身立命本錢的八旗貴族心目中成為了一個噩夢和惡性腫瘤。前日對付的模范旅,不過是他麾下的一支跳槽部隊,便已經虐得鑲黃旗、正藍旗、兩白旗和漢軍旗迭起。若是他親自統領水陸兩軍前來,只怕大家在盛京的宅子。宅子里的銀子。女子、孩子都要成為別人的了!

見自己的話切中了眾人的心病。黃太吉換了一個口氣,很是溫和、但是也帶著幾分寂寥的仿佛在曠野荒郊自言自語一般。

“諸位臣工,非是朕貪戀皇位。非要做這個滿洲皇帝,寧肯將我滿洲將士一批批的送到敵軍炮口之下做那枉死之人也不肯投降。朕曾經無數次的表明心跡,也曾遣使與明國說過,甚至在與明國歷任遼東督師往來書信公文之中說過,只要依俺答汗之先例,冊封朕為順義王,許以歲幣貿易,朕自當除去帝號,效仿蒙古、朝鮮例,重新效忠大明,為大明守衛遼東邊陲。奈何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朕的無數次遣使示好,皆無結果。于是,朕便只得改了一個手段,若要求和,便是需要大殺大砍一番,直殺得他明國人仰馬翻,膽戰心寒夢里也怕,到那個時候再與明國商討議和之事,才顯得朕的氣度風范!”

無意之中,黃太吉引用了水滸傳中無良軍師吳用的臺詞。關于在與朝廷的態度上,不管是梁山的好漢們,還是遼東的反賊們態度和看法都是一致的。

打敗了,投降,你極有可有被朝廷送到十字路口,在兩旁群眾的熱烈歡呼聲中,身披大紅袍被劊子手一刀送到西天去朝見佛祖。

而打勝了,那種投降則是換了另外一個稱呼,招安。你會身披官袍腰橫金帶,封妻蔭子。

所以才有了那句話,要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黃太吉雖然當了滿洲的老憨,蒙古人的博格達汗,漢人的皇帝,但是內心之中,卻依舊是一個造反作亂的馬賊想法。

如今,幾次三番的入關劫掠下來,已經打得大明朝野上下膽寒,如果這一次當真將這十幾萬明軍精銳一網打遼西走廊,那么,這個時候便可以坐下來同明國好生講講價錢了。

正當眾人心中竊喜的時候,黃太吉的話立刻又變了一個音調。

“不過而今看來,大明雖然始終不曾允和,如今又興兵來征伐我大清,但是如果對比李守漢的話倒也還算仁德。”

“大明所求者,不過是朕一人死爾!最多族誅我愛新覺羅氏。而李守漢之所圖,乃諸位身家性命,而且不分滿漢,一視同仁。”

“諸位皆知南中與我大清有貿易往來,雖然路途遙遠,但是既然商賈互通,自然有消息傳遞。李守漢此人,蔑視圣教,崇尚邪說,且視士紳如糞土,仇土司若寇仇,其所轄南中,本是土司林立之地,今有人親往視之,土王以煙消云散。好一點,自解兵甲放棄土地,得以為一百姓過活。次之者流放到萬里之外的極南之地,瘴氣叢生毒蟲猛獸遍地,于荊棘叢生之地篳路藍縷開辟草萊以求一條生路。更甚者,則是發配到各處礦山林場之中,于那不見天日的幾十里深處地下挖煤開礦,一日不得完成工作,便一日不得食。稍有不從,族誅棄市,更有甚者,聯合奴才,造謠舊主,使其不但身死族滅,更惡名遠揚也。(李守漢:乃放屁,我只對真正罪大惡極還不老實的這么干。)”

“李某倒行逆施至此,卻是依仗手中手中一支強兵和府庫之中搜刮之來的錢糧而頗受明國皇帝青睞,現在更是接受了寧遠伯的封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能這么對待南中,也能這么對待我大清!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不曾經歷過那段事。不曉得當年父汗起兵的緣由!若不是明國官吏欺壓我建州百姓太過于殘暴,父汗身為指揮使、龍虎將軍,安然穩坐,享受榮華富貴不好?何必出沒于炮火箭叢之中做著造反之事?而且當年李太師成梁公的建州月屠大家可還記得?”

提到了李成梁,黃太吉不由自主的用了一個尊稱,因為他也不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流淌著李家的血脈,近日有晉商從中原傳來消息,聲稱各地饑民紛紛傳唱十八孩兒主神器的歌謠,愚民百姓紛紛歸附李闖。卻不知道。南北兩處尚且各有一個姓李的或者是疑似姓李的!

提到了建州月屠,在場眾人之中資格最老的代善不由得身體有些發抖,他可是知曉這所謂的建州月屠的利害!當年的遼東總兵官李成梁因為葉赫和哈達等部人口實力膨脹,便將用兵的重點就指向了葉赫和哈達。

為了達到削弱這些女真部族的目的。李成梁對葉赫和哈達采取了三次重大的軍事行動來大量殺傷兩部丁壯。

第一屠:設“市圈計”。打擊海西女真。共斬首1252級。奪馬1073匹。葉這是李成梁對海西女真的第一次重大打擊。

第二屠:削弱哈達。以降丁為向導,引兵出塞,進攻哈達部孟格布祿。此役。共斬殺554級。這在當時是個很大的數字,因為哈達部的人口很少,這554級主要是成年男子。

第三屠:打擊葉赫。率兵攻打葉赫布寨和納林布祿,遭到葉赫東城與西城的貝勒和部民堅決抵抗。李成梁下令發炮摧毀他們外城的城墻,放火燒了他們的糧窖。經過這次打擊,共“斬首五百五十四顆,得獲馬、器以七八百計”。葉赫罹受重難,死傷慘重,城中老少,晝夜號泣。

經過了這三次屠戮,強盛一時的葉赫和哈達部頓時衰敗下去,不過卻給了老奴一個崛起的時間窗口。

但是想起當日兩部的被屠戮之慘,聽得代善講述完畢,滿洲八旗親貴們無不是額角滿是冷汗,內衣完全被汗水浸透。

“爾等以為成梁公故去了,我大清如今虎踞遼東,我滿洲健兒便可高枕無憂了?莫要忘了!如今那明國又冊立了一個新的寧遠伯!便是那李守漢!其人既然接受寧遠伯的封號,自然崇拜李太師,難道大家想讓舊事重演不成?”

黃太吉這番話,針對的群體主要是他的最基本隊伍,八旗滿洲的親貴們。

早就被黃太吉所描述的悲慘前景駭破了膽的親貴們,如何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下,一個個滿腔的階級仇民族恨怒火滿胸膛,紛紛跳起身來振臂高呼!

“殺光尼堪!”

“蕩平明國!”

“殺光尼堪!”

人們用女真話、蒙古話大聲吼叫著,巨大的聲浪將屋頂上的塵土震得瑟瑟下落。那些蒙古王爺們早就被黃太吉口中描述的南中土司的悲慘下場所嚇得渾身哆嗦。

好家伙的!土地、財產、權勢、女人一夜之間都沒有了,頂多做一個平頭百姓,和昔日自己的奴才對門而居,這如何使得?甚至還有可能被流放到萬里之外同毒蟲猛獸為伍,在荊棘草萊之中掙扎著求生,如何能夠讓這些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一呼百諾堂上美人堂下奴才的生活方式的蒙古王爺們接受得了?這樣的侮辱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快暢些!

穩定了八旗滿洲和八旗蒙古,將他們的意志與自己統一到了一處,黃太吉很是滿意,接著,他又將目光投到了孔有德等漢軍旗王公貝勒身上。

從他掌握的密報之中,漢軍旗從打那日乳峰山一戰失利之后,頗有些人心中浮動,私下里有人偷偷與錦州城中信使往返,并且收下了錦州城內送來的物品。雖然不知道那些物品是什么,但是黃太吉根據多年來的經驗也可以揣測出來。不會是金銀等無用之物,應該是官職的告身文書、委札腰牌之類的,證明這些人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苦心在清軍之中堅持的證明文件。

一俟明軍獲勝,這些人便會立刻取出這些文件。證明自己的大明官員身份,調轉槍口過來朝著自己殊死兇狠拼殺一番,來洗刷他們。

不過,黃太吉也要打消他們的這點念想,讓他們徹底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走下去!

“諸位漢人臣工也不可心存僥幸枉自寬慰,李守漢之殘暴,可不止針對土司。他屠戮手中有兵馬,且又割據一方的土司尚且毫不手軟,對付那些漢人又何嘗手下留情過?”

黃太吉開始緩緩的給范文程、孔有德這群漢人做思想工作。

“朕聽聞李守漢自管理兩廣之后,尚未得到明國皇帝封土任命之時。已然痛下殺手。先有吉慶圍之變,后有桃園大社之屠。此兩地漢人鄉紳,不過稍有不順李守漢之意,李守漢就派遣大軍。大肆屠戮。此兩地之鄉紳家族。皆以殺盡。族產收公分配,更光貼布告,聲言族長剝削族人。橫行不法。且李守漢素仇漢人投敵者,往者漢人與紅夷通者,從無寬恕。查前情而知今日,諸位投順臣工,爾等自投順大清以來,也曾多立下功勞。或是建設制度,或是規劃方略,更有隨朕南北征戰,統兵伐明,鑄造火炮等諸般功勞歷歷在冊。我大清若是被李某人所破,那李守漢能殺得南中土王,廣東鄉紳,又如何能放過爾等?”

“莫要忘了,在明國君臣眼中爾等皆是降奴叛賊!李某人誅殺爾等全族,都不必請圣旨!只需一個小小的什長傳下一聲號令便可以!”

“照著李某人做事做事的風格法度,我大清被其攻滅之后,爾等降順我大清之人,本人和家中子女妻妾親屬少不得統統斬首或者凌遲,親族之人全部流放到萬里之外的極南之地,整日與瘴氣毒蟲為伍勞作終日,流放之人百不存一!”

“這些還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利用他手中的權勢,脅迫讀書人,聯合那些貪利小人給爾等頭上按上種種欲加之罪,青史之上,留下爾等的斑斑罵名,數百年之后,有人讀起這段史書來,少不得要痛罵一番。”

黃太吉的這番話,在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祖潤澤等人耳中,不亞于數十門重炮猛轟一般!被打得渾身癱軟在地!

看著他們一個個倉皇的神情,黃太吉知道,自己的第一個目的達到了,所描述的這番兵敗之后的景象,已經徹底的摧毀了他們投降明軍繼續享受榮華富貴的想法。

“昔者賢達有云,治國之道,務在弱民。因民強則政令不行,國家積弱。我大明太祖以三尺劍定鼎天下,海內邊荒無不臣服,然亦憂心于豪強兼并,故立法度,輕黎民之稅負,重豪強之輸運。然自萬歷以來,國家多事,外苦于遼東逆賊侵擾,內苦于黃河水患,地方豪強遂不可制也。故前有吉慶圍之亂,近有桃園大社之變。幸天佑中國,人心思效,將軍大軍一出,則亂平亦。然逆賊不甘受戮,乃陰造謠言,謗將軍之德政,言招撫令害民欺民,又以宗族為器具,聚攏鄉民,妄圖頑抗。其為掩逆行,多言為祖宗守家法,然其生者何年,死者何日,何以敢代上古先祖之言?況三皇五帝所求,乃民生安樂,不起刀兵,自身則篳路藍縷,身無長物。今之族長,田連阡陌,十分之田,其有八分,此其三皇五帝所愿哉?如比尚不知足,又巧立名目,以祭祀等為名,收取各種捐派,稍有不從,則已祖先為名,大肆欺辱。吾但知,無有父母愿欺貧兒,而逆賊族長之立論,則言天下有愿欺后輩之祖宗!是可忍,孰不可忍。爾等逆賊族長不過百年之命,敢代萬年祖宗之言,強占同族謀生之地,又肆意誹謗先祖,若不明正典刑。何以正國朝法紀,安黎民之心。若以爾等逆賊族長之罪行,縱千刀萬剮,不為殘暴,刀劈火焚,不為不仁。然將軍有好生之德,不忍屠戮過重。故下招撫之令,凡有愿受招撫者,保其家小平安,留其安身之地。黎民百姓。各安生業。有貧困艱危者。可求助將軍之工作隊,必有撫恤。工作隊所到之處,族長黎民皆可聽其授課,與其答辯。日久自知將軍法度之仁義。三皇五帝在天有靈,自會明辨是非,不然何以將軍興而逆賊滅?天道昭昭。好自為之!”

在黃太吉的示意下,范文程大聲朗讀著晉商從廣東抄錄來的布告內容,這份布告是當初掃蕩粵東各地宗族武裝時張貼在各處的,對于南粵軍迅速平定廣東起到了重大作用,不過,今天被黃太吉拿來穩定內部了。

徹底堵死了眾人做墻頭草的道路之后,黃太吉少不得要給大家一顆定心丸吃。于是,開始分析明軍、清軍、南粵軍之間的各自優劣之處。

“勞師遠征,輜重眾多,萬里來援。即便是李某人親自統兵前來。也是聲勢遠遠大于實際意義!來的兵馬不會太多,至多與濟南之戰時相仿!且,遼東明國諸軍,內心之中視我大清為盤中禁臠。又如何能夠將平定之功拱手相讓?私下里少不得要掣肘一番。或者。通過某種手段將李某軍情透露給我大清兵!”

在黃太吉的示意下,范文程大聲朗讀著晉商從廣東抄錄來的布告內容,這份布告是當初掃蕩粵東各地宗族武裝時張貼在各處的。對于南粵軍迅速平定廣東起到了重大作用,不過,今天被黃太吉拿來穩定內部了。

徹底堵死了眾人做墻頭草的道路之后,黃太吉少不得要給大家一顆定心丸吃。于是,開始分析明軍、清軍、南粵軍之間的各自優劣之處。

“勞師遠征,輜重眾多,萬里來援,即便是李某人親自統兵前來,也是聲勢遠遠大于實際意義!來的兵馬不會太多,至多與濟南之戰時相仿!且,遼東明國諸軍,內心之中視我大清為盤中禁臠,又如何能夠將平定之功拱手相讓?私下里少不得要掣肘一番,或者,通過某種手段將李某軍情透露給我大清兵!”

“另外錦州為咽喉鎖匙,我軍將洪承疇所部這十幾萬人誘過錦州,將其包圍在遼西腹地。李某人若是要援助洪承疇,則水陸二軍必通過錦州方可!錦州狹長難進,李守漢兵力有限,至多不會超過五千人馬!其所部又以火器為主,消耗更是巨大,萬里征戰,攜帶的輜重又能有多少?勢必難以支撐消耗,只需一得力干將把守,應該可以萬無一失。”

“那,阿瑪!中原處處饑民遍地,李某人又是以豪富著稱,若是他在沿途大肆招募兵馬用來與我軍對耗,這該如何是好?”

豪格總算是動了一回腦子,意識到一個明顯的漏洞所在。

“就是!皇上!若是那李守漢也是和流賊一樣,用數萬饑民為前導與我軍死戰,那便如何?”

“不會!他朱由檢小兒若是答應李某人在中原腹地就地招募兵馬,那他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在世的曹操!”黃太吉斬釘截鐵的否決了豪格、阿濟格等人的意見。

“饒余貝勒阿巴泰!圖爾格!”

在正白旗隊列中肅立已久的阿巴泰聞聲出班跪倒:“奴才在!”

在他身后,鑲白旗滿洲固山額真、額亦都的第八子圖爾格同樣跪倒。

“爾等二人,領所部兵馬,入關劫掠!”

阿巴泰和圖爾格的兵馬都是兩白旗屬下,他們去明國腹地劫掠,自然是削弱了兩白旗的實力,這個舉動頓時令多爾袞兄弟臉色一變。

“爾二人入關之后,只在京畿、山東等處劫掠便是,若有李某北上人馬,只需做兩件事。一、快馬遣使來報。二、想法子將其拖住!只要做的好此事,饒余貝勒,朕備上郡王服色等你凱旋!”

在眾人的一片驚愕之聲之中,黃太吉做了一件更加令眾人驚愕惶恐之事!

猶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黃太吉起身離座直挺挺的跪倒在多爾袞面前!

“十四弟!遍觀我八旗將領,也只有你能夠擔當大任,領軍馬在錦州一帶設防,阻擋李某人所部來援兵馬!”

面對著黃太吉開出的諸多條件,比如說八旗之中所有從征包衣全數歸兩白旗調遣,此戰繳獲一半的財物人口歸屬于兩白旗,多爾袞都是如同風過耳一般。

只是在心中一千遍一萬遍的大聲叫罵著。

“老子草你個黑胖子的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