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正文正文←→:閔行洲撣了撣煙灰,遞到嘴邊想抽的時候,轉手擠滅,摁三次,平靜坐著。

閔行洲隱藏之下的悶躁,他老子盡收眼底。

“易家的事還沒解決干凈,你還能日日墮落女人鄉,老子佩服。”

閔行洲應,“我床上天天有女人?”

“這有什么區別。”他老子見他手空,遞雪茄,浪蕩子壓力的確大,誰讓他叫閔行洲。

閔行洲沒接,“以前不管我,現在又管,我覺得你多余。”

他老子悶聲:“你一個人蠻能耐。”

這個兒子,閔文庭心底重看的,有時候自己還真要靠他幫忙,不說商場的本事,他兒子玩權謀那叫一個奸,有一回自己在傣國被擺了一道,后面是他這個兒子出手。

行洲這人責任與重擔是不會丟,只是心已經接近八面玲瓏和冷血。

在外面怎么玩,家里是不管。

秦濤他們和他玩,一幫世家正嫡血脈,哪一個到最后不是繼承家業,他們撈錢的途徑抱團走,極其理性的把資源和自己人最大化分享。

年輕一輩,世界花了。

在外面玩都不跟家里要錢,可沒有家里給他們過硬的底氣,誰又愿意理他們。

許久,他老子說,“你私下里玩什么我都隨你,但沒讓你娶尤璇回家,擺到臺面上,這點我不放口。”

閔行洲低頭玩毛巾,沒說話。

這不給話的態度,閔文庭聲音變得冷凜,“別讓我丟人現眼,想娶尤璇回來跟我作對是不是。”

閔行洲說得淡,“不敢。”

兩個字,模糊,平靜。

他老子哧聲。他這兩個字的意思,是懶得跟你作對,不是娶不娶的問題,娶,你也攔不住。

“你還有什么不敢,為一個女人護一只寵物,閔公子就是閔公子,隨心所欲。”

閔文庭咬住雪茄,又松,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卻不說。狗是被犯罪者引導,按常規罪沒罪的當事人索求賠償來決定。

他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性。

兩分鐘后,閔行洲說,“是我不對。”

你是不對,但你不改。

閔文庭拿掉雪茄,動動唇,“這一巴掌算我替她給你,清了,老實一點,沒人比她更配你。”

說完,閔文庭套上外套離開,保鏢跟出去。

當然,閔文庭當初沖的就是林煙真心愛他,林煙家世出身清白,有底,有面,妥妥的富家千金培養,無可挑剔,放眼港城,最適合做閔家的女主人。

閔文庭幾年不回家,都樂意回來參加那場婚禮。

給足林煙顏面,給足林聞岐交代。

逆子偏不肯領證,還真沒人逼得。

尤璇逼婚都逼不動,最終還不是尤璇選擇退一步。

閔文庭想,那就不逼,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哪有空搭理那么多。

父子鬧太僵不好。

閔文庭開門。

林煙還站在走廊,并沒有走,朝閔文庭招呼:“父親。”

閔文庭語氣一貫生人勿進,“狗的事你也清了吧,希望你體諒一下我的工作,日后有困難,我還是你父親。”

對話,林煙都清楚。

誰管得了閔行洲,他的本事,真管不得。

閔文庭臨走前說,“去看看他臉腫沒,你的沒力氣,還得我來。”

他老子,走了。

雪茄的味道殘留在空氣中,苦,濃。

他老子那句話的意思:人我了,面子你給我一回

林煙不傻,悟透。

今晚這一餐,他老子這一巴掌,安排得滴水不漏,是給她看,是希望她讓這事過去。

跟這群姓閔的交道,一個比一個會馭人心術。

閔家無非是不希望尤璇嫁進來,又拿不住閔行洲,來拿她。

沒有無條件的護短。

林煙推門,一片黑森,走邊上摸索找燈的開關,沒找到。

大門砰地關上,徹底陷入黑暗,正要收回手,腰身被錮住,她整個人被閔行洲甩到沙發上。

不過一兩秒,撞得林煙腦袋昏沉,后腰發疼發軟,身下貼著涼透的皮質沙發,冰感十足,硌得她輕輕嚶嚀。

一片黑暗中,閔行洲壓上來,四周那剎更黑暗悶厚。

閔行洲扣住她纖脆的后頸,吻上唇。

發狠。

煙草味擴大,澀透,辛膩,合成感,挑動味蕾的神經,呼吸相容,她喘得又氣又急。

黑暗無光的環境,一種近乎禁忌與畸形的寵愛摧毀她的理智。

閔公子這是情緒不太好,估計被老子訓嗆。

她想掙扎起身,整個人撞到閔行洲的胸膛,肋骨撐出肌理的堅硬,疼得她鼻子麻麻的,直到男人的掌心掐住她的腰往回帶,疼痛感才被掌心的滾燙度取代。

她低眉順眼,藏起不適,“你臉疼不疼。”

他埋在她肩窩,聽到她問話,薄唇貼住她耳垂,一含,低低的聲音嘶啞、欲到不行,“不疼。”

兩個字,空氣不知不覺都變了一個味道,有點腥氣。

自控力差點,情緒與生理反應好容易被閔行洲掌控。

閔行洲長指插入她的發,軟軟的,觸感就像裘絨覆密,聽保姆提過,林大小姐每隔幾天都要找護理師上門養發,從見到她第一天開始,都是金錢裹養的味道。

得虧他養得起。

他問,“要走?”

林煙攀上閔行洲的脖子,哪任性得起直接撕協議,林家還沒安排好,到手再走。

跟只狗計較,會丟城門的。

她說,“哪有。”帶了點澀澀的尾音。

他說,“安排后路?”

這點林煙承認,嗯一聲,在閔行洲面前裝不了。

老實一點,閔行洲開心什么都好說。

他聲音有在低下來,“你挺厲害,我從小干什么,他們都不管我,偏偏為你挨一巴掌。”

林煙聽得出來,他是有點落寞孤寂在里面。

但這個榮幸,林煙可擔不起,閔家都是什么人,仁義道德禮教是有,更多的是現實。

“我沒有告狀,你對尤小姐的偏愛太過火,他們害怕你娶她進門,拿我當跳板收拾你。”

閔行洲沉默,很久,他問,“你還蠻聰明,看得出來嗎,他們不希望你走。”

林煙在他懷里點頭,沒點想法白活二十多年。

“我現在也沒走,我很老老實實的靠邊站等你處理合同賠償,我不越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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