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步步妄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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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科隆,廚娘準備了兩碗姜湯,好在她沒生病。

自那之后,林煙心里舒服多了,坐在鏡子前,撫摸脖子的項鏈,簡約魚骨細鏈,她一向不喜歡夸張奢侈過頭的首飾。

閔行洲樂意送,她偶爾拿來當配飾。

這沒什么不好承認,她愛美。

閔行洲沒離開過她身邊,去正規場地練射擊槍,明知道有聲音,朦朦朧朧的“啪”,像小鞭炮在后院響。

她沒反應,閔行洲頭疼。

她放棄去射擊場地,每天乖乖戴上助聽器。

沒人舍得給她情景重現,再來一槍,庸醫嘴里的“各種現實成功案例”,閔行洲不能接受。

林煙花兩個月才從陰影里走出來,再來一次想要她命么。

她應該忘了,時不時還會貼在他耳邊輕輕調侃,“七哥那晚在小巷里…”

她笑咯咯,說有反應。

越來越大膽了她。

男人正靠在歐式風格的沙發里,月牙白的浴袍自胸膛敞開。

城堡的燭光幽幽暗暗,一熄一滅,殘影淪落在地毯搖搖晃晃。

林煙不知道心底防線還剩幾分,抬頭,男人有一雙慣會迷惑女人的眼眸,深邃沉沉,窺不見深處波瀾。

閔行洲抬手把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捏在手心摩挲,唇角漾起虛淺的笑意,“你故意?”

凌晨三點,閔行洲披上衣服下樓工作,郵箱彈出一份郵件。

他點了支煙,沉默了會兒,點開,刪除郵件,點開工作表。

——「要不要帶她來找我玩兒,我來唱歌給她聽,就唱我最愛唱給你聽的,她說不定就好了,閔行洲」

——「開個玩笑,祝你二婚不長久」

閔行洲想起醫生的話,唯一可能好轉的辦法就是刺激。

尤璇不管做什么,的確最能刺激林煙,但尤璇這兩個字跟治病有什么關系,他有錢,他花錢,有人脈,用人脈,哪個國的耳鼻專家花錢用飛機接送都來一遭,虛花招少使。

林煙不得咬死他,像她養在花園的兔子,瞧著圓溜溜白滾滾,其實會偷偷咬人手指。

胡蘿卜吃多了,只認一兩個主。

請來的那位廚娘喂養時被兔子咬,不早早給傭金辭退了,錯也不能是兔子的錯,那就換新的廚娘。

紐約。

尤璇蹲坐在落地窗邊,圈住自己的肩膀,獨棟的大別墅就她一個,她是越來越瘦,狗是養得越來越胖,卻不是最初的濃濃,曾多次勸自己放下,卻還是忍不住找個理由聽他說說話。

尤璇對閔行洲的聯系方式,能無孔不入滲透,以前親密成那樣,除了不帶回閔家不提結婚,該知道的尤璇都知道。愿不愿意聯系他而已。

要閔行洲愛上不容易,忘掉閔行洲也加倍難。

尤璇指甲扣著玻璃窗,“為什么明明有了阿璇,還要有林煙這樣的女子存在。”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閔行洲要娶林煙,唯獨林煙自己不知道。

尤璇伸出手指,擋住外頭花園的燈射,嗓音輕輕哼起那首歌,“飲到有幾醉就幾醉你咪繼續pop到有幾歲就幾歲…我從彌敦道愛到東曉南…”

郵件已讀,想想時差,科隆這會兒午夜3點,他閔行洲都沒睡覺嗎。

保不齊剛和林煙,做完。

他還是蠻久的。

尤璇能不了解閔行洲么,撐玻璃起身,“濃濃,跟我出去唱歌。”

酒吧駐場,酒吧老板好說話,薪酬夜結,這是她的收入來源。

難得發現,棕色風衣的男子正坐在角落吧臺。

尤璇拍了拍麥克風,扭腰下臺,手里拎了兩個高腳杯和一瓶酒,笑著走到易利頃面前。

倒酒,一人一杯。

“誤入風塵堆,你想聽什么。”

易利頃抿了口酒,好說上萬美金一瓶,屬實沒味道。

“不聽歌。”

尤璇笑著臉,“想聽也不唱給你聽。”

易利頃冷笑,低著頭飲酒,紐約夜生活確實豐富,只是看尤璇時的眼神沉涔涔。

尤璇半邊身子挨到桌面坐,“你就是電視劇里的經典男二命,不去找你的林煙,怎么,偷不著人?”

易利頃把玩手中的酒杯,“早放手了,像你?”

“讓我看看你眼睛。”尤璇彎下腰,低頭看進易利頃的眼眸,“你藏得深。”

“我總覺得你有本事刺激她,你給她積的醋可太多了。”

尤璇嗤笑,“我不跟她玩兒。”

不喜歡林煙,這是事實。

易利頃手指落在杯口邊緣,這個女的挺浪,路過的男人都朝她敬酒,她一一接下,時不時送對方飛吻摁在男人胸口,真的是狐貍啊。

“去不去科隆。”

尤璇手撥弄長長的鉆石耳飾,“閔行洲又不肯見我,想跟他說說話,那個女人都吃醋。”

易利頃抬手,推了推金絲眼鏡框,“開口閉口閔行洲,你沒他會死嗎。”

“會啊。”她扭頭敬酒,那抹大紅唇十足玩味地勾起,“會寂寞死——”

易利頃揮手示意,身后黑衣人撂下兩張美金結賬,他拿起風衣外套扭頭離開。

閔行洲工作沒忙完,咖啡見底,他摁保姆鈴,聽到門開的聲音,沉聲出口,“咖啡,加冰。”

但是身后來人沒反應,靠在他身后書柜,默默盯他電腦屏幕的畫面。

閔行洲有察覺,聞到一陣荔枝香水的味兒,合上電腦,“去睡覺。”

林煙手指揪著睡衣帶子,“你想讓我去聽她唱歌?”

閔行洲波瀾不驚,“說什么。”

林煙抬起頭,“你安排?”

他啟唇,“沒安排。”

林煙聽不出話的真假性。

他手機在枕頭下面,郵件也跟著過來,林煙迷糊狀態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就點開看了。

林煙把慢悠悠把手機放到桌面還給閔行洲,沒說話。

閔行洲不動聲色打量林煙一眼。

誰也不說話。

林煙等了會兒,她關門離開。

砰——

“大可不必安排她,我聾,無福享受。”

閔行洲把杯子重重朝桌子一放,嫻熟地拿了一顆香煙抑制軟糖。

這又生氣?

林煙一大早讓袁左開車去農場玩,懷里揣著小灰。

閔行洲挨在樓梯,瞧著空空的大院子。

易利頃一通電話后,“誰會同情一個男人沒人陪。”

閔行洲笑得漫不經心,手指緩緩揪爛攀爬在圍墻的薔薇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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