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討厭!
本是好好的意境,本是聰明的相商,眼見著好事將是促成……
誰那么敗興找抽。
沈心怡壓制住內心的無名火憤恨的猛回頭。
卻見顏氏攏著那個厚厚的護手,披著顯擺的墨狐大氅,僵尸臉般的出現在自己身后。
當然,身后依舊跟著那個跟屁狐貍紅箋。
果然。
“娘。”顧諍詔眼睛一亮,應聲。
“大娘。”顧言誠恭恭敬敬躬身行禮。
“大夫人……”沈心怡隨著,硬著頭皮不情不愿的糊弄了聲。
“詔兒,累了吧。”顏氏的眼里哪里能看得到其他人,示意紅箋體貼的遞過擦臉的熱毛巾,又伸手去接劍。
“娘,天氣寒涼,當心身子。”顧諍詔從未有如此體貼的關切道。
這也好理解,人家是母子,自己算什么?名正?還是言順?
“早上吩咐膳房燉了黨參雞湯,送去你又不在,思量著你應該在這,我就自己找這來了。紅箋……”顏氏的眼神再次示意。
一盅熱熱的雞湯遞過,沈心怡嗤之以鼻。
有什么好顯擺的,不就是黨參雞湯嘛?姑奶奶我什么好吃的沒吃過,至于追到這來當眾獻殷勤嘛!
“娘,回屋再喝吧。”顧諍詔大抵覺得當眾喝雞湯實在不雅,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犯得著娘親追著來喂?
“也好。走吧,去你那。”
母子倆相互攙扶著,剛要動身。
沈心怡的嘴巴微微張了張。
別介啊,當我們是透明的嗎?這還兩個大活人呢!
果然,顏氏回頭。
“言誠,你不是要去采買的嗎?快去忙吧。紅箋,送大少奶奶回去,年前好生教大少奶奶學規矩,莫要壞了府里的名聲。”一句話,生生把人家之前安排好的行程全部打亂。
“哎,我……”沈心怡第一次語塞。
“侯府之人,即便是個下人,悉數知禮識儀。你身份有別,更要好生學習府中規矩,過年府中迎來送往,若有任何紕漏,莫要讓人笑話了老爺的威嚴!”顏氏說完這番話,沈心怡真是徹底的墜入冰潭!
完了,這個死老太婆,這話說的,真是徹底的堵了我的活路!
什么叫我身份有別?敢情衣食住行上不當我是大少奶奶,限制人身自由上卻是把我掛在嘴邊!
還讓這個紅箋來教我?這不是明擺著送了個容嬤嬤給我?
沈心怡擰著眉頭瞥了一眼身邊幸災樂禍的紅箋。
“娘思慮周全,你好好去學。”顧諍詔臨行前轉身的這句叮囑,在沈心怡看來tmd就是狠狠的補了一刀。
“大娘慢走,大哥慢走。嫂嫂……”顧言誠先是不得已的躬禮相送,隨即又無奈的望了望沈心怡。
“沒事,你去忙吧。”女漢子豪邁的揮揮手,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
不然能怎么說?
姐不是來當受氣包的,姐是誤來當大少奶奶的。
沒招誰沒惹誰,要是連米蟲都不讓當,姐就……以潑制潑!讓你們府中上下連狗都過不好年!
蘭苑中。
“大少奶奶請。”紅箋推開門,虛情假意的相邀。
“心娘。”耐耐驚喜的抬起頭,小狗般歡脫的撲了上前。
“掌嘴!”紅箋一個餓狼撲食般的沖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了耐耐的臉上。
“啊!”耐耐一聲驚呼,裂開嘴大哭。
“放肆!我的人你也敢打?!”沈心怡隨即一個巴掌也抽了過去。
“啊!”紅箋單手捂住刺痛的臉,眼中滿是怒火。
“大少奶奶息怒,大夫人讓奴婢來教大少奶奶學規矩,就是要讓這蘭苑上下都合了侯府的規矩,適才見傻子直呼大少奶奶閨名,奴婢這才……”紅箋委屈得尚未解釋完。
“不是傻子,是耐耐!”也不知道糾正了多少遍了,耐耐吸著鼻涕、抹著眼淚,依舊很執著的解釋著。
“大夫人只是讓你來教我規矩,又未讓你動我這蘭苑上下。我蘭苑的人,自有我來處置,你算哪根蔥?當著主子面,竟敢動主子的人,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少奶奶嗎?若是想讓我這蘭苑上下都合了侯府的規矩,首要便是要將我這蘭苑徹底翻新,添置一應所需!你倒好,插把笤帚就敢當大尾巴狼!剛才那一巴掌就當是替耐耐還回去的!”沈心怡剛說完。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紅箋另一側的臉上。
“啊!”又是一聲慘叫。
紅箋的眼中儼然冒出火來。
嘴唇顫抖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說出那個“你”字。
“這一巴掌是讓你長長記性!下人就是下人,以下犯上,就得挨打!”
好嘛!這還沒開始動手整人,已經被人賞了倆耳光!
不過,有些人就是沒事找抽,打都死性不改呢,若是不打,卻不知膽肥的上房揭瓦!
這到底是誰交誰學規矩?!
紅箋單手捂住臉,強忍著怒火,調整凌亂的氣息。
“耐耐乖,自己玩哈,心娘要學習啦。”用冷帕子幫著敷了臉,沈心怡哄著耐耐從旁,邊玩邊看著。
“來吧。”都交代完了,也是不忘紅箋來此行的目的,沈心怡倒也大方。
她那是奉了顏氏的命來,若是就這么將她攆回去,怕是后面還不知道會有什么陰險的招數。
倒不如放在明面上,反正耐耐在一旁有自己看著,量她還有損招,盡管使來就是。
沈心怡如此想著,誘敵松懈。
(今天的功課有些難,容容一直啃到現在才完成任務,遲更了些,望各位親見諒。《》依舊很幼小,求一切推薦和收藏支持容容巴巴的求各種打賞和吐槽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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