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您可真是神啊!我們夫人從未有過白日里安睡的情景,即便是到了深夜,也是入寢困難。;.如今,夫人能安睡得如此香甜……”咸陽府內,貼身的丫鬟端著一盤水果進來,卻見隋夫人悠然的睡著。
“你們夫人會慢慢好起來的。”沈心怡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笑著守在隋夫人的床邊。
“沈娘子,方才奴婢在門口,聽到您在和夫人說話。自打孩子夭折,我們夫人可從來不與人說話啊,今日竟是說了如此多的往事……”丫鬟抬手情不自禁的拭淚。
“心中的郁結,須得找到派遣的孔道,否則久聚于心,傷及心神啊!”沈心怡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向門外走去。
“沈娘子,您去哪?奴婢適才凈顧著難過了,竟忘了老爺的吩咐。顧將軍在前廳等您,老爺讓奴婢前來請您。”丫鬟道。
“顧將軍?”沈心怡心頭微微一緊。
這個高傲自持,目中無人的大少爺,怎么也跑到咸陽府來了?莫非是唐安的事情,也傳到他的耳朵里了?不至于啊?他不像是愛管閑事的人啊!
幾步走到了前廳。
果見顧諍詔一生墨色鑲金錦袍,悠然的坐著品茶。
隋承業陪坐一旁。
“沈娘子。”
見沈心怡出來,隋承業忙起身相迎。
“老爺,沈娘子真是神啦!夫人說了好一陣子話,現如今正安睡著。”丫鬟驚喜的報著。
“哦?”隋承業一驚一喜。
“夫人的心里,惠兒始終沒有走出去。若要真的痊愈,除了要長期按時服用心娘的藥物之外,還需要讓夫人真正的釋懷啊!”沈心怡道。
“能勸的我們都勸了,唉……起初是圖添悲傷,如今就是這般癡癡怨怨。”隋承業再次嘆了口氣。
“隋大人莫急,今夜容心娘留在府上,給夫人醫心。”
“哦?沈娘子有法子醫治內子?”
“一切包在心娘身上,只需大人提供些物件。”
一陣耳語,沈心怡再次起身時,卻見隋承業面露驚愕。
“哎,你們說什么呢?”顧諍詔終于坐不住了。
若不是擔心這個女人,他才不會屈身來到這個咸陽府;
不對,我擔心這個女人做什么?她和我又沒什么關系……
算了,還是看著她的好,免得她又惹是生非,給侯府丟臉!
不過,這都來半天了,明顯她也是看到自己了,怎么這女人……
真是個賤骨頭!毫無禮節章法!
和別人附耳,竟把自己的丈夫晾在一旁!
丈夫?
是在說我嗎?
顧諍詔此刻的內心,正在備受糾結。
“哦,原來是你。你來做什么?”沈心怡微微抬眼,一副平淡不驚的樣子。
“我……”顧諍詔一時語塞。
不對,分明是經常語塞!
自打見到這個女人,只要這個女人一出現,自己就會語塞!
對啊,我來做什么?
難不成要說自己是擔心她今日第一天開張,一路尾隨而來?
難不成要說自己是擔心她又被那群惡人欺負,一路尾隨至此?
難不成要說自己是擔心她……
可是,有什么好擔心的?
一個乞丐而已,即便穿著定北侯府大少奶奶的衣衫,就能脫離賤籍了?
可是……
再次的語塞了,這次是真的語塞了……
“我……我是怕人胡鬧,給侯府丟人!”
終于,還是撿了這么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若不放心,大可留下來一起幫忙!”
沒有理會,只是甩出這么一句。
“我……”再次的語塞。
已是見怪不怪了。
“哦,對了,我這忙著布置,你若不忙就去幫我把耐耐接來吧,在平安堂董大夫那。”
便是在顧諍詔遲疑之際,沈心怡居然給他布置了任務。
“嗯。”抽身離開。
這個女人!
“顧將軍,沈娘子既然在隋承業府上,老夫也請一去。”
平安堂內,董慈請命。
“內子胡鬧,董大夫為何也要同去?”顧諍詔不解。
平安堂的董慈,咸陽最有名的郎中,居然屢次和那女人扯在一起,還屢次維護她?
顧諍詔實在是想不通。
難道,她真的懂醫術?
難道,她的醫術當真也讓董大夫折服?
“沈娘子是老夫的師父,師父行事,做徒兒的須得前去觀摩助陣。”董慈一邊收拾物件,一邊平靜的解釋。
什么?師父?!
顧諍詔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堂堂咸陽的名醫,居然拜那女人為師父?!
真是醉了!
“沈娘子醫術高超,董慈自嘆不如。顧將軍如果有事,就請回去吧。老夫帶著小睿,想來是足夠的。”
這不明擺著是在攆人嗎?!
果然是師徒,連攆人都是如出一轍的損!
“還有耐耐!”一個童稚的聲音。
“呵呵,小睿,我們走。”董慈收拾好行裝,帶著小睿和耐耐直奔咸陽府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讓我去,我還就真不去了!
顧諍詔心氣頗高,目視著一行三人頭也不回的離去,旋即也是捋袍抽身而回!
夜,毫無征兆的降臨。
咸陽府的小院內,幽幽騰起一絲暮氣。
愈發顯得清冷。
二更剛過,一個小小的白色的身影飄忽著在隋夫人的小院里。
“娘,娘。”稚嫩的童聲。
“啊!”聽聞動靜,貼身的那個丫鬟驚得一身冷汗。
那是什么?院中上方飄忽不定的那個白衣……是鬼嗎?為何還會開口說話?喊的還是“娘”?
“沈娘子,您看!”正在全身汗毛倒豎之時,卻見沈心怡幾步推門而入,丫鬟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緊緊的攥住了沈心怡的手。
“放心,有我。”沈心怡只是輕輕拍了拍丫鬟冰涼的手,旋即走向床邊。
隋夫人依舊沉沉的入夢。
看起來催眠的效果很好。
“夫人,夫人。”沈心怡微微在其耳邊輕喚。
“夫人,快起來,惠兒來看您了。”
“啪。”一聲清脆的響指,隋夫人神奇的睜開了眼。
“惠兒!惠兒!”麻利的起身,瘋也似的向門外跑去。
院中,那個白色的影子漸漸近了。
夜黑,雖是看得不甚清楚,但卻肯定,那白色影子穿的乃是當初惠兒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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