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雛

NO.278 小將呂蒙

·NO.278小將呂蒙

..一夜鏖戰,天色微明,江夏城外,血流成河。㈤㈠o.

帥帳之中,龐統面色陰沉,便是他也沒有料到,那江東出城救援一回之后,還敢再派援軍,原本可將程普,韓當盡數留下的埋伏,如今未能全功,先前的籌謀也盡皆附之流水。

如今小勝一場,倒也無損大軍士氣,只是龐統心有不忿,莫非江夏城中,那江東軍馬亦有智謀百出之人?

龐山民見龐統一聲不吭,不禁笑道:“士元何必于此糾結?為兄觀之,那江東軍馬原本也未料到會遭逢埋伏,先前出兵,純屬偶然。”

文聘聞言亦點頭稱是,對龐統道:“為將者于戰時常會感到莫須有的危機之事,聽上將軍如此道來,文某以為,江夏城中,并未有人窺破軍師之計,只是領軍之人,感到程普救援,并不保險,才引軍來救!”

龐統聞言,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戰事莫測,龐某不怪別人,只怪自己想的不夠周全,如今江夏城中軍馬這番舉動,想必也是心中急迫,龐某如今不憂江夏之患,只是擔心那廬江城中,若得了消息,必來救援,若其可與江夏城中軍馬,聯結一處,倒也不可小覷。”

龐山民微微點頭,龐統所慮不無道理,這兵家之事,皆求先手,原本龐統已規劃好引蛇出洞之計,如今卻因失了先手,而與那江東,又回到了變幻莫測的局面,如今對荊襄軍馬而言,除了要圍困城池,還要防備廬江軍馬的突襲,對此龐山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得命斥候再探要道,力求掌握廬江軍馬的行軍路線。

待天色大亮,龐山民與諸將再至江夏城前之時,已見城上士卒,盡皆縞素。且龐山民并未尋得程普,韓當二人蹤跡,城頭只余一銀甲小將,遙望城下,龐山民觀其形容,甚是沉穩,不禁暗贊,對左右道:“此是何人?”

諸將盡言不知。龐山民見狀笑道:“少年老成。倒是有些英雄之色。”

那小將見城下陣中,龐山民諸人率眾而出,眼神變的更加冷峻。對龐山民喝道:“韓將軍大仇,呂某必報!”

姓呂?

龐山民思索片刻,眼前一亮。對城上小將道:“莫非是呂蒙,呂子明乎?”

呂蒙聞言,不禁愕然,其于江東軍中,聲名不顯,如今卻被那龐山民所知,呂蒙心中暗道,這龐山民果然對江東軍中境況,知之甚詳。

想到此處。呂蒙不禁笑道:“既知我名,安敢犯我疆界!”

龐山民還未及回答,文聘惱怒,策馬而出,鐵槍遙指城上呂蒙,對呂蒙道:“無名下將也敢耀武揚威?若是有種,可出城與文某一戰!”

呂蒙聞言。心頭惱怒,對文聘道:“呂某本欲搦戰于你,可此事你提出來,呂某卻偏偏不欲隨你心意,若欲搦戰。改日請早!”

文聘聞言大怒,龐山民不禁笑道:“仲業稍安勿躁。此等小將,非將軍對手,此人也只得嘴上逞能,龐某觀其面目,只牙尖嘴利而已。”

龐山民素有識人之明,待龐山民如此說來,那文聘心中怒火,倒是消去不少,呂蒙于城上卻是羞怒異常,對龐山民道:“若呂某搦戰于你,城前斗將,汝敢應否?”

“你一武將欲斗我這文官,算何本領?”龐山民謔笑道:“再說你我軍階不等,若你欲搦戰于我,先在你江東,混上朝堂再說,龐某若要斗將,可斗你家魯肅,張昭,張纮數人!”

呂蒙聞言,愕然無語,城下荊襄軍馬卻紛紛大笑,呂蒙見狀,心中憤懣,轉身下了城樓,龐某見城上已無人領軍,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身旁龐統亦大笑道:“沒想到兄長堪堪數語,便把這江夏城頭將校,盡數退去。”

“只是笑談。”龐山民心中雖微有得意,卻并不表露面上,對龐統道:“士元,如今先手已失,且江東昨夜折了不少軍馬,這定計之事,士元可有打算?”

龐統聞言,自信一笑,道:“昨夜龐某心中,已有定計,只是擔心這江東軍中,有人可窺破龐某心計,如今龐某已見了呂蒙此人,知其昨夜用兵,只是僥幸,既然如此,我大軍可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便是強攻城池,這江夏亦可拿下!”文聘聞言,不禁愕然道:“此役可勝,為何要退!”

“代價過于高昂。”龐統聞言,微微一笑道:“龐某最先想要吃下的,乃是江東前來救援江夏之軍馬,江東此番匆忙拿下江夏,看上去得了便宜,實則要吃大虧,如今江夏城中,糧草不濟,可那孫權,偏偏舍不得這其中厚利,我荊襄可以此為誘餌,廣誘將軍軍馬,來一支,殺一支,待江夏城中糧絕之時,便可不費一兵一卒,再得此城!”

文聘聞言,思索片刻,不禁皺眉,對龐統道:“須提防江夏狗急跳墻,突圍而出!”

“所以才退避三舍,于城外遠處扎營,城內軍馬無法窺得我營中虛實,若讓其只可窺見我方營寨,卻窺不得我軍軍馬便是!”龐統說罷,龐山民恍然大悟道:“士元欲轉道去攻廬江?”

“兵法有云:攻敵必救。那孫權既然已下定決心,將江夏看作他江東土地,我等有怎可放棄如此良機?龐某之前便說過,這犯我荊襄,是要收利息的!”

“可據文某所知,守廬江者,乃是孫權帳下,蔣欽,周泰二人,此二人弓馬嫻熟,勇力不俗!”文聘對龐統此番計劃,頗有顧慮,之前文聘只想過奪回江夏,可如今龐統已想到去掠江東土地了,如今于荊襄而言,若遭逢大戰,并非好事。

“仲業將軍勿要擔心,龐某只欲見機行事。”龐統見文聘面帶憂慮之色,不禁笑道:“若廬江軍馬前來援救,中我埋伏,便趁勢奪下廬江,若其不救,我等亦可困這數萬江東軍馬于江夏城中,救或不救,只在那孫權一念之間,若孫權不貪,倒可不丟土地,若其貪心,龐某當予其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