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第一枝

第575章 以后,你還是我夫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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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許守備一家子能接納白斂,并愿意讓他娶了獨女,這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

更何況這么多年,他們一直將白斂當親生兒子對待。

李京墨并非不講理的人,他們經歷過生死之后,對所謂的嫁娶已經沒有了執念。

倘若趙茯苓希望他「嫁」過去,那他也愿意。

想到趙茯苓,李京墨一直悶悶的心情終于有了些緩解。

他和白斂站在圍墻下,一起看著那些迎風搖曳的小花。

他又問:「大哥準備恢復本名嗎?」

「自然要恢復的。」白斂笑了笑,打趣李京墨,「你不是替我連封號都想好了?總要叫人知道這個宸王是誰,有什么來頭。不然平白無故的,大齊皇室怎么就多出一個親王來?」

李京墨也彎唇笑了下,嘆息一聲:「父皇為你取了表字。」

白斂的笑意從嘴角散去,久久之后才道:「嗯,秋石與我說了,字聞懷。」

上京男子弱冠之年取表字,太子李禎失事時,還要幾個月才滿二十。

他的表字,先皇已經準備好,可沒來得及說出來,長子就沒了。

后來先皇輾轉反側,追思長子時,補了「聞懷」二字當表字。

至于李京墨的表字,來得有些草率。

少年時他受過一次重傷,當年太醫廢了大勁保住他小命,然后以其中一味藥「京墨」最為重要。

所以李京墨自己用了它做表字,先皇和先皇后也沒什么意見,這么多年便一直稱呼下來了。

如今再細細思索,「白斂」也是一味草藥,和「京墨」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京墨心情又好了幾分,他在外面轉悠片刻,才道:「大哥去休息吧,我隨便走走。」

白斂道:「秋石對這里熟悉,他定也想和你多說會兒話,你和他一同去轉轉。」

李京墨點頭答應下來,等白斂進了屋子,他才轉身離開。

他走后,羅云進了書房,看著白斂問道:「主子,七殿下怎么說?」

白斂笑起來,眉眼舒展:「你小子在擔心什么?」

羅云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他和白斂算是一路扶持過來的。雖瞧著是主仆,可情分也如同手足兄弟。

如今跟著白斂,在他手下做事,也是羅云心甘情愿的。

羅云很清楚白斂的心思,不想做皇帝也不想當什么王,就想閑云野鶴了此一生。

可李京墨特意找過來,心思明顯不止如此。

「主子若不愿意,不必委屈自己。」

「我怎會委屈自己?」白斂笑了起來,「便是我想委屈自己,我那弟弟也是不允許的。」

說到這里,白斂輕嘆口氣,眼神變得悠遠起來。

「他真的長大了,變了很多……」

他怕李京墨怨恨,卻更怕他們兄弟生分,今日二人交談看似平和,卻讓他總有些悵然若失。

白斂也說不出來這是為什么。

羅云道:「主子莫要想這么多了,既然七皇子沒有別的意思,那您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白斂唇角微動,最后看向羅云道:「北府軍如今兵臨皇城外,需要有人坐鎮,我想回去一趟。」

羅云眼皮子跳了跳,還未說什么,白斂就按住了他的手臂。

「京墨沒有其他心思,北府軍是他一手帶起來的,那些人認準的領帥,只有他一個。我若是去了,也只是起個穩定軍心的作用。」

羅云想說,那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白斂又說:「這本該是我的責任,如今他替我挑起來了,我卻也不能

就此撒手不管。」

話已至此,羅云也不好再說什么。

李京墨去找了杜秋石,兩人坐下閑聊了幾句,之間也說到了白斂。

杜秋石道:「太子表兄先前一直謊稱失憶,也不肯與我們相認。直到賀先鋒來之后,他的態度才有了大轉變。」

李京墨聞言,眉頭凝了下。

好像就是那段時間,關于李策身世存疑的言論在民間多了起來。

原是他兄長在背后推波助瀾。

杜秋石又問:「表兄,你可有替大表兄查看過雙腿?」

李京墨搖了頭,聲音有些澀啞:「我沒敢看。」

當第一眼看到自己兄長坐在輪椅上時,李京墨的心中就一直在煎熬著。他竭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讓自己若無其事,可心中的壓抑難過,卻是止也止不住。

只是兄弟倆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李京墨也不想讓白斂感覺到壓力,就干脆看也不看了。

他說:「給你看病的大夫,應當就是給大哥看診的。倘若他都沒有辦法,那我……也無能為力。」

李京墨這話語氣格外低沉,臉色也不大好看。

可杜秋石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在外人看來,李京墨醫術精湛,但于他自己而言,他卻非常有自知之明。

術業有專攻,他只是學了十年的醫術。

在杏林界,還是個半只腳都沒踏入、學了皮毛的小童。

而許家這位老大夫,卻是真真實實有本領在身的。就連他所謂的「師父」白大夫,恐怕也不及對方。

所以,他哪敢去和對方作比較。

若是這位老大夫都沒有法子,李京墨也不敢夸下海口說自己有辦法。

「等以后吧。」李京墨眉頭沉著,低聲說,「待社稷安穩,我便發布告示尋天下名醫來。」

杜秋石抿唇一笑:「好。」

許家的飯菜很快就備好,許迎蓉親自來請李京墨幾人。

白斂再次和李京墨碰面,二人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動筷子前,白斂端起茶杯看向許守備道:「有件事,小婿一直瞞著岳父,今日以茶代酒,向岳父岳母賠罪。」

看他將茶水一飲而盡,許守備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許夫人。

許夫人倒是平靜,端端正正坐著,等白斂繼續往下說。

白斂放下茶杯,目光歉然道:「小婿先前的確失憶,卻在兩年前已完全大好,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姓名。只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便做了隱瞞。」

頓了下,白斂才繼續說:「小婿李氏,名禎,字聞懷。是大齊皇室……原來的儲君。」

雖然眾人如今早已了然這件事,可從白斂嘴里親自說出來,帶來的震撼卻還是很不同。

許守備臉都垮了,許夫人更是凝固著表情沒有說話。

唯有許迎蓉,懵懵懂懂的轉頭問道:「那以后,你還是我夫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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