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第一枝

第610章 晚娘,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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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晚娘心中暗松口氣,卻還是堅持追問。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林家公子?」

應齊望著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卻反問了一句,「我若不是,你是不是,便不打算要我了。」

紀晚娘蹙起眉頭,沒明白應齊的意思。

應齊聲音低下來,緩緩道:「你我雖已經成了親,還有了夫妻之實,可我總覺得這樁婚事就像是小孩過家家一樣,并沒有被你認可。」

「林家富可敵國,林家三公子屬于嫡出,以后身家自然也不菲。我若是他,你或許會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我若不是他,你應當會直接將我棄于敝履吧?」

紀晚娘冷了臉色,她起身斥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紀晚娘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等嫌貧愛富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應齊的聲音有些苦澀。

他沒有再看紀晚娘,而是抓緊被角,小聲道:「晚娘太好了,與晚娘比起來我自慚形穢,時時覺得自己配不上。」

紀晚娘又氣又想笑,心中卻也酸澀起來。

自她記事開始,好像從未有人覺得她這么好過。

從家中父母姊妹,到后來青樓老鴇,再到宗老夫人手中……所有人都是在衡量她的價值,衡量她能帶來什么。

唯有眼前這傻大個,覺得她哪哪都好。

紀晚娘抿了下唇,強忍住自己的壞脾氣,說道:「你覺得我處處都好,不也是因為我平沙城龍頭這個身份嗎?我若只是尋常女子,你還會覺得自慚形穢?」

「即便你不是平沙城龍頭,我也覺得你處處都好。」

應齊又抬起頭,瞟了眼紀晚娘,發自肺腑道:「除去地位和身份,你自己與身俱來的東西,才是最讓我喜歡的。」

這話類似于表白了。

紀晚娘臉頰發熱,又有些尷尬。

應齊說完后,更是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鉆進去。

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中時,外面突然傳來守衛的聲音:「紀龍頭,老夫人有請。」

紀晚娘瞬間恢復了冷肅的神情,她看一眼應齊,低聲叮囑:「好好在這里休息,流月宮一般情況下無人敢闖進來。」

「我知道了。」應齊點點頭。

紀晚娘看著他,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該如何說,干脆轉身往門外走。

才走到門口,應齊就喊住了她:「晚娘。」

紀晚娘回頭。

清晨的第一束光從門口落下來,照在她美艷風情的面容上。

應齊呆呆望著,只覺得這束光好似悄無聲息,又堅定不移的刺入了他心里去。

那樣酸澀又甜美的感覺,是他此生都未曾體驗過的。

紀晚娘見他不說話,挑起了眉頭催促:「什么事?」

應齊回了神,忙道:「我……我就是想說,我對你的喜歡不是因為身份。我寧愿你只是個普通女人,而不是這樣奔波勞累的平沙城龍頭。」

紀晚娘悄悄勾了下唇,又很快散開。

她氣定神閑道:「還有嗎?」

「還、還有?」應齊想了想,小聲說,「我確實不是林家三公子。」

紀晚娘眸子瞇了下,本想問他到底是誰,可看著應齊純澈又誠摯的眼神,最后卻什么都沒說。

這已經是一個進步了。

她想,不能將對方逼得太緊。

畢竟兩人已經是天地見證過,拜過堂的夫妻。

紀晚娘笑了笑,揮揮手:「知道了,有什么事回來再說。」

她腳步輕快的從側院出去,一路唇角上揚。

直到進了議事大

廳,才恢復了冷厲神情。

宗老夫人坐在最上首,面無表情的盯著下邊。

一眾龍頭分列而坐,全部屏氣凝息,大氣也不敢喘。

紀晚娘往前面看了眼,趙茯苓也在,和宗縉分別坐在老夫人左右下手。

明日便是二人大婚的日子,議事大廳中早就貼滿了喜字,也拉滿了紅綢。可分明是喜慶的東西,這會兒卻讓人覺得壓抑又喘不過氣。

紀晚娘抱拳行過禮后,就在趙茯苓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宗老夫人給了苗蘭一個眼神,苗蘭便開始說起了宗尤遇害一事。

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就是這兇手,卻一直沒有什么線索。

「當初守著七少爺屋子的兩個守衛,已經被關了起來。但不管是如何拷打,他們咬死了沒見到人。院子里其他的守衛,也沒發現有人進過院子。」

苗蘭說著,看向紀晚娘,「而縱觀前因后果,與七少爺發生過矛盾的人,唯有紀龍頭。」

當然還有趙茯苓,可趙茯苓是主子,哪能隨意去審問。

紀晚娘早就猜到了今日這一遭,她起身抱拳道:「是,屬下與七少爺有些爭執。」

鐵水城龍頭立刻大聲道:「這不光是爭執吧?紀龍頭,你對七少爺懷恨在心,買通守衛暗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紀晚娘回頭,冷笑一聲:「你有什么證據?」

「這還需要證據嗎?」鐵水城龍頭攤手,「明擺著的事。」

紀晚娘立刻道:「方龍頭此次前來莊子,聽說帶了二十幾個守衛,其中不乏武藝高強之人。那我要是說,七少爺是被你這些人中的一個暗殺了的呢?」

方龍頭睜大眼睛,怒吼道,「你有什么證據?」

紀晚娘將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這還需要證據嗎?明擺著的事。」

眼見著二人要吵起來,宗老夫人臉色難看道:「夠了!」

一聲厲喝,二人立刻偃旗息鼓。

老夫人給苗蘭使了個顏色,苗蘭看向紀晚娘,問:「紀龍頭,七少爺為何要扣走你夫君,你夫君如今人又在何處?」

紀晚娘知道今日來這一遭,她和手下的人不會清白。

她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卻還是認認真真解釋了一番。

苗蘭說:「七少爺腹部傷口,是你刺的?」

「沒錯。」紀晚娘面無表情道,「他給少主下藥意圖不軌,屬下惱怒失了分寸,便刺了他。但那傷勢不及要害,大夫也看過的。」

苗蘭看了眼趙茯苓,趙茯苓點頭:「我能作證。」

要說起來,流月宮的人雖有嫌疑,可人人都能證明清白。

反倒是這些住在客院的龍頭,昨晚的舉動都頗為惹人懷疑。

苗蘭查問起來的時候,有幾個龍頭還心虛不敢回視,說起話來也顛三倒四,有些語無倫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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