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懷里有個軟軟的小人,不吵不鬧,不言不語,被她緊緊地箍著,她一條腿還翹在他身上,眼睛較之前恢復了些神采,小人也不知在想著什么,眼睛沒了往日的高傲,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你,林青不禁狠狠地用力親了他一口,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才罷口。
“在看什么,怎么不多睡會?”林青懶洋洋地問道,大腿并沒有從小人身上下去,順道用腳碰了碰一旁還在趴著的小白,看它藍藍的眼睛瞪她,呲牙咧嘴又不敢咬的憋屈樣子,眼里閃過了得意,這小白眼狼終于有自知之明了,她救了它不說,對白云父子就屁顛顛地跟著,對她就炸毛,還有沒有點眼力勁了。
白天其實早就醒了,不說他昨夜昏睡了一宿,在他娘懷里只沉沉地睡了一會,醒來后就發現他娘八爪魚似的拘著他,睡的還很不老實,一點不像爹爹,奇怪的是他并沒有之前的不耐。
靜靜地看著她睡時的容顏,鋒利黝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醒時總會掛著一絲玩味,他和她長的一點也不像,以前不曾這樣仔細看過她,只因她也從不認真看他,現在還覺得做夢一樣,突然有一天,他的那個從來以自我為中心的娘親,會不知緣由地變了,還是和以前一樣自我囂張,只不過不一樣了,至于到底哪不一樣,他也形容不上來。
緩過神來時,才發現他娘已經醒了,就是這個目光,眼里總是帶著笑意和玩味,沒了從前種種讓他感到沉悶的復雜,醒來后她就大大親了他一口,滿面的口水他卻心底不知為何感到一絲竊喜,喜的是什么他還是說不上來,她變了,他也變了,他還沒說什么,就滿頭黑線地看著他的娘親,非要作弄下小白才開心,小白明明這般可愛,也不知為何他們就是合不來。
白云進來時,看到三雙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面不改色地望了眼氣色好轉的天兒,心里才松一口氣,這幾位一睡就睡到了近中午,他也在院內小憩了會才起來做飯。
又看了眼林青胳膊上已經松動的繃帶,對比小白那完完整整的胳膊,白云暗嘆了口氣,重新將藥拿了出來,坐在凳子上,對不自覺的某人道“胳膊”
林青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懷里的小人戳了戳她才反應過來,偷偷看了眼白云的臉色,面色陰沉,不禁嘟囔了句“一個個的,說話半截,都讓人猜,腦子都被用掉了,我又不是仙”
不過想到今早的烏龍事件,立馬坐的端端正正,老老實實地收起懶散,乖乖地伸起胳膊,看著白云將藥又重新上了一遍。
一旁的小白,不用吩咐,有模有樣地學著伸起了干凈的小爪,兩邊之前的繃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林青看著,有些無語,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狠狠地瞪了瞪這“小白眼狼”,小白也是慣會看人臉色,十分聰明伶俐,一天下來將白家人的性格摸的透透的,許是曉得林青在白家父子面前不敢放肆,若是平時它力不敵,會躲的遠遠的,現在鳥都不鳥林青,這個狡猾的小東西,林青暗暗咬牙卻不好大驚小怪。
白天重新看到有些青腫的傷口,臉色先是白了白,待看到他娘親和小白的爭鋒相對,不禁笑了。好像在重的傷,也沒見他的娘親皺過眉頭,這點他是佩服她的,彪悍地連狼都能打倒,反倒是他還因驚到而發熱了,被她嘲笑了幾回膽小,想來說的也沒錯,只不過他是真的不喜歡殺豬,做不到像她一樣面不改色的“剖尸”,也還沒有想法子承母業,倒是覺得和父親學做豆腐也不錯。
白云午飯做的也甚是清淡,對于無肉不歡的林青來說,這湯湯水水的著實比不上肉暢快,不過味道也很好,因著就著白天的身體,看白云也挺忙,所幸也就知趣地不在多提要求了。
“天兒的身體還沒恢復,你們這幾天就別出去了”白云本是不愿多管林青,但又覺得以林青的性子,就算受傷了也不是個安分的人,你要不多說說她,指不定敢干出什么事情,說不定還要帶著天兒一起,只好交代了句。
林青本歡快地吃飯,聽到這句瞬間噎住了,白云這人的別出去說的委婉,他輕易不說你,說你了你不聽就“冷暴力”,她覺得自己最受不了這個了,顯然因著這次的意外事件,她倆被軟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