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割鹿茸
汰長叔。以前咱們最恨,作組下來割尾,現在咱們卿了工作組啊”看著老支書手里拿著鐵鋸,一副雄赳赳的模樣,田大康忍不住逗他兩句。”老支書拿著鐵鋸比劃兩下子,然后哈哈大笑,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畢竟這些鹿聳,能給隊里創收不少。
說說笑笑,來到了木屋,這邊也準備好了,胡大缸他們哥倆手里拿著繩子。腰里別著刀子,橫眉瞪眼,跟倆屠夫似的。
震山虎瞧著不爽:“咱們不是殺豬,把兇相收起來,到時候把梅花鹿都驚跑了,找你們算賬。”
“那咱們也得先把梅花鹿套住,綁上四蹄,然后再動手啊。”胡二缸覺得有點冤枉。
震山虎朝明明一指:“有俺干閨女呢,用不著那么麻煩,明明,先領來一頭大公鹿,一只一只的。”
明明也脆生生地答應一聲,不過這個對于她也有難度,不是領不來。而是一領就是一大群。
最后還是毛團鼓動馬戶,把大部隊領走,只剩下一頭公鹿留在明明身邊。
“梅花鹿不會疼吧?”明明向震山虎問道。
“沒事,這玩意就像割韭菜似的,割完還能長。不過頭一回肯定有點不習慣,割慣了就好了。”震山虎也是頭一回這樣割鹿聳,以前都是把梅花鹿打死,直接砍聳,鹿都死了,肯定不疼。
老支書也下保證:“沒事。牲口的角上都沒有神經,以前生產隊的那些忙牛。怕它們的角頂人,也都用鋸拉下去。還有馬蹄子釘掌。也都不疼。”
其實,梅花鹿的角雖然年年都要自然脫落,但是處于生長階段的聳角,里面富含毛細血管,割起來也是很疼的。
看他舉了這么多例子,明明這才放心,她拍拍這只梅花鹿的脖子,梅花鹿慢慢趴在草地上。田大康一揮手,吳大帥、啞巴,胡家兄弟四個人就撲上去,把梅花鹿牢牢摁住。
這只大公鹿似乎也意識到不妙,開始奮力掙扎。
別看梅花鹿平時溫順,可是力氣也不幾個人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它掙扎起來,后蹄子一蹬。一個蹶子把胡二缸踹趴下,然后蹦蹦跳跳,一溜煙跑遠了。
“還是宰了砍聳痛快!”胡二缸從地上爬起來,撩起衣襟,只見肋條上起了一個青杏的大疙瘩,一喘氣就絲絲陣痛。
老龍頭連忙給他弄了一塊大膏藥貼上,然后說道:“我看這么弄不大穩當,就算割完鹿聳,這些梅花鹿受到驚嚇,萬一跑到林子里面不回來。咱們的損失就大了。跟砍聳一樣,變成一錘子買賣了。”
大伙聽了也連連點頭,田大康忽然靈機一動:“二師父,您那不是有嘛,給梅花鹿用點,等它們迷糊了之后咱們再動手,豈不是省勁?”
“成,就這么辦!”老龍頭早就琢磨好了,剛才只不過是賣關子。
于是,明明又把那只梅花鹿叫過來,這家伙果然有了戒備,說啥也不肯再趴下,而且兩只大眼睛也警懼地望著前面的幾個大人,大有一見情況不妙,撒腿就跑的架勢。
可是很快,它的四蹄就開始打晃,有點站不穩,最后撲通一下摔倒。不過啞巴在旁邊扶了它一下,所以也不用擔心摔壞。
胡大缸看向老龍頭的眼光立刻就不一樣了,把這個老頭也列入不可招惹的危險人物:好家伙,一揚手就趴下,要是跟他打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還是離遠點比較好。這些都是啥人啊。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這家伙確實不著調,你一個小伙子,琢磨跟老頭打啥架啊!
震山虎這才操起鐵鋸,準備割聳。現在的鹿聳網長出兩個小權。長不盈尺,正是品質最佳的時候。
“等等,鹿聳血別糟蹋了。”老龍頭又找來個大盤子,放在鹿角下面,然后在距離根部一寸多的地方比劃了一下:“就在這里下鋸。動作快點。”
震山虎答應一聲,吱嘎吱嘎拽起鐵鋸,三下五除二,一根鹿聳就割下來,斷面很快就滲出鮮血,血色紅艷。盤子里面,也流了一小灘。
老龍頭立復出手。在梅花鹿的傷口上抹上藥汁。這個是他昨晚熬制的。具有消炎的功效,免得感染。
不到一分鐘,兩支鹿聳就被割下來,上面一層毛聳聳的細毛,只要用玻璃片把這層毛刮下去,邊刮邊用火慢慢烘烤,清洗干凈之后就可以用了。一般都是切片陰干,或者用來泡酒,或者直接入藥。
收拾利索之后,老龍頭又拿出一個草繩子,用火機點著,光冒煙不起火。在梅花鹿的鼻子前面熏了兩下,那只公鹿就醒了,從地上爬起來,晃晃腦袋,可能也覺得有點發輕。
見它沒啥特別的反應,田大膀這才放心。端了一個簸箕過來,里面裝著點精飼料,算是補償一下。
其實最擔心的就是大膀,他跟這些梅花鹿感情最深,還真怕割聳的時候跟殺豬似的,他肯定受不了。
就這樣,忙活了一小天。二十多只梅花鹿和十多只馬鹿的鹿聳都被割下來。胡大缸還嫌不過癮,指著馬戶說:“把這家伙的獨角也割下來得了。”
結果自然不用說,馬戶沖上來把他撞了個大馬趴。這還算客氣的,要是用獨角戳他一下子,戳哪不是一個血窟窿啊。
震山虎拿走了兩副鹿聳,說是回來給錢。老支書琢磨一下:最后決定給大膀、啞巴和胡家哥倆都記工分,畢竟在山上經管鹿群還是挺辛苦的,最起碼,也要達到隊里壯勞力的標準。
當天,大伙就帶著這些鹿聳下山,回去之后,在老龍頭的指導下進行加工。至于那些鹿聳血。則直接被老龍頭泡酒了。據說能補腎壯陽,強健筋骨,填精血,祜風濕,功效甚至比鹿聳還強。只不過,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是別想喝,否則非得鼻子出血不可。大凡補藥都不可輕用,往往過猶不及。
而田大康擔心被草爬子咬的何惜水,也并沒有啥事,這也叫田大康放心不少:吉人自有天相啊。
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多月。趕了一個禮拜天,田大康又進城了。這次去的人比較多,除了老支書和老會計之外。老龍頭跟啞巴也都坐在馬車上。
老支書是準備到縣里賣鹿聳,這是一筆大生意,所以他才親自出馬,而啞巴則是去縣醫院檢查一下耳朵的毛病。雖然老龍頭給他初步查了一番,但是沒有儀器,也不敢下結論。
而田大康的目標最大,他準備去省城辦一件大事。
今個。就這么多了,呵呵。一伙下屯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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