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是你做的對嗎
林初初過于強勢，顯得柳婭晗更為弱勢，招來了許多同情。
只是林初初壓根不在乎這些人究竟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言行舉止對自己生出惡意，反正自己問心無愧。
柳婭晗往后退了兩步，眉眼楚楚動人。
“王妃，是我錯了，以后我一定不會再惹王妃你生氣了。”
她語氣卑微，對比起來林初初就顯得太過于囂張跋扈了。
“是嗎？可是我只要一見到你就不高興，那你要怎么辦？從此以后都不再出現在我面前？”
林初初步步緊逼，氣勢狠狠壓著柳婭晗，半點都沒有要見好就收的意思。
“你……”
柳婭晗有些招架不住林初初這般強勢的模樣，很想立馬逃離，可雙腿就像是被釘住了似的，根本動彈不得。
顧淑嫻有些看愣住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看到林初初這么氣勢凌人的模樣。
林初初雖然身為靖王妃，但平日里一點架子都沒有，相處起來讓人不自覺就放松下來了。
這還是她頭一次在顧淑嫻面前冷著一張臉說著這般讓人膽戰心驚的話，連帶著她都有些發怵。
柳婭晗說不出話又不肯就這樣狼狽離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出現，她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顧靖煜邁步走了過來，他一張臉陰沉沉的，眼神蔭翳，一看就是準備大發雷霆的架勢。
所有人都在這時候看了過來，想著林初初這下怕是要遭殃了。
在他們看來，顧靖煜之所以這么生氣定然是林初初太過于囂張跋扈了，又把柳婭晗欺負成了這樣，更是惹怒了他。
“本王不是說過讓你以后別再來找她麻煩，你這是沒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
他嗓音厭惡，眼神冰冷，從頭到尾沒有一絲溫情。
要不是看他面對著柳婭晗，林初初也以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柳婭晗看他出現，剛想把滿腹委屈訴說出口，可怎么都沒想到他一來竟是先一步開口質問自己，讓她喉頭一梗。
看到這一幕的旁觀者更是差點被驚掉下巴，瞠目結舌，他們都以為顧靖煜過來是要替柳婭晗撐腰教訓林初初，怎么事情是反過來的。
“你還不走？難道是要等本王親自把你趕出去。”
他再次開口，一句話比一句話更重，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柳婭晗有些說不出的慌亂無措。
“王爺，我沒有想過要找王妃的麻煩，我剛一進來就被王妃攔住了。”
柳婭晗急忙解釋道，只字不提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想把責任都推到林初初的身上。
只是顧靖煜根本沒打算聽她在這里辯解，他眉頭緊鎖，微微一抬手，旁邊的文昭就立刻上前開口道。
“柳二小姐，請你先出去，王爺這會并不想見到你。”
文昭語氣恭敬，只是話里話外都沒有給柳婭晗半點面子。
柳婭晗又氣又惱，顧靖煜在眾人面前這一出，相當于把她這么久以來的遮羞布給扯掉了。
她眼眶里含著淚，臉蒼白如紙，單薄的身子微微發顫。
“王爺，我真的沒有要傷害王妃的意思，你千萬要相信我。”
說著說著，柳婭晗便伸手拉著他的衣袖，可顧靖煜卻直接避開了她的動作，他的嫌惡絲毫不加以掩飾。
“不是都說靖王的心愛之人是柳二小姐嗎？這看起來兩人就像是仇人一樣。”
“到底是誰在故意散布謠言，靖王跟靖王妃這不是很恩愛嗎？靖王眾目睽睽之下為靖王妃說話，替她撐腰，真是羨煞旁人。”
“靖王何時變得這么溫柔了，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對一個人這么好。”
在大多數人印象里他就是一個鐵血無情的人，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對一個人傾注了這么多溫柔。
林初初同樣覺得意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他怎么可能對這些心愛之人說出這么重的話，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人給趕走了。
“王爺？你這是怎么了？”
她試探著開口，恨不得伸手上去摸一摸他的頭，看看他是不是燒糊涂了。
“再忍幾天。”
他壓著心頭怒火安撫道。
林初初一頭霧水，再忍幾天？這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林初初突然想起他上次說的話，他說過幾天會把柳婭晗送出京城靜養，難不成是這個意思？
“顧小姐，我還有話要跟王妃說，你可否行個方便。”
顧靖煜把目光落在了林初初身旁的顧淑嫻身上，看似是在好商好量，但其實是在下逐客令。
顧淑嫻本就是陪著顧明黎一起來的，見狀便悻然地離開了，臨走之前她還不住回頭對林初初眨了眨眼。
她本以為這兩人還真是過不下去了，可如今看來顧靖煜還算是孺子可教，這兩人說不定還能繼續過下去，也就沒必要鬧得那么難看了。
“王爺有什么話要說？”
林初初故作鎮定道，她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不得不承認，他這番舉動讓她有些隱秘的歡喜，連帶著心跳也一下比一下快。
顧靖煜沒說話，親自在前面引路，兩人進了包間，眾人一時間浮想翩翩。
不到片刻，靖王準備休了靖王妃的傳言就徹底破滅了。
畢竟靖王本人都出來親自辟謠了，自然沒人再去相信這所謂的假消息。
“王爺，這里已經沒有外人了，你可以說了。”
林初初與他共處一室不自覺有些緊張，連帶著坐姿都變得極為拘謹，看著倒是乖巧了不少，不像往常一樣，總是與他處處針鋒相對。
他在林初初面前坐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桌面，無形之中給了她極大的壓迫感。
林初初總覺得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否則怎么這么久過去了仍然一言不發。
“是你一直在找人暗地里散布本王就快要休妻，迎娶柳婭晗的笑意？”
他看著像是在詢問她，可語氣極為篤定，一看就知道他多半已經有了證據，否則也不會直接一來就開口給她定了罪。
“是我做的，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林初初緊緊攥著裙角，忍著心底的酸澀冷冰冰回道。
“本王不是都已經說過了，過幾日就會把人送走，你這么不相信本王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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