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推薦各位書友閱讀:
可是,楚蕎急匆匆地找到神王殿的酒窖時,老酒已經喝得不醒人事,好不容易將他給叫醒了,他卻甩給她一句不用擔心,就繼續倒頭就睡。大文學
商容是要找燕祈然算賬,打一架是免不了的,但還不至于在拼個你死我活,否則他之前也就不會答應幫他們找神王仙骨了丫。
神王仙骨?
老酒鬼一想到這里,突地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立即一下坐起身,“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
楚蕎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快步跟著他出了酒窖,指了指兩人離開的方向,“那邊。”
話音剛落,老酒鬼已經追了過去媲。
楚蕎比不得他們行動飄乎迅捷,好在輕功不弱,跟著老酒鬼的方向追去。
她一時之間實在想不通商容和燕祈然之間有什么恩怨,非要鬧到這算賬的地步,而且幾乎從她在魔域找到錢瘋子,他整個人就有些不對勁,就連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
若是以往,要幫她做事,必定會要拿了好處才肯動,如今竟還一路幫著他們,這樣的異常行為讓她不安。
總覺得,這背后還有著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十之八/九,又與自己息息相關。
神殿最高的殿宇之巔,白衣墨發和紫袍金發的兩人遙遙站著,這是兩個氣質極端的人,一個邪氣妖嬈,一個貴氣出塵,似乎這也注定此時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目光。
“這里只有你我兩人,你也不用再給本座裝,白止。”商容冷聲道。
這混帳東西倒還是能藏,還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了幾回,自己竟然都沒發現出來,太失算了。
燕祈然負手而立,衣袂飄搖,青絲飛揚,遠遠望去絕世如仙神,語氣一如往昔的清淡毒舌,“是你自己眼拙而已。”
商容對于對方明顯看不起自己智商的行為,很是憤恨,“若是她知道了以前的事,你以為她還會千里迢迢地這樣找你?”
說實話,不管是葉子還是楚蕎在情商方面,總是這么不長記性。
“那你告訴她好了。”燕祈然平靜說道。
如今的狀況,她離開了,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你還真是自負的可以,你就那么篤定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勝于一切?”商容皺著眉,難掩目光中的惱怒之意。
“你把我叫這里來,就是為了來敘舊的?我似乎跟你沒什么舊事好敘。”燕祈然依舊一副淡漠平淡的口吻。
商容眸光冷寒,沉聲道,“本座最看不慣你這份裝腔作勢的嘴臉,你以為現在你這副樣子還是我的對手,本座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那你試試?”燕祈然淡淡道,全然不將眼前的威脅放在眼里。
商容咬牙切齒地瞪著對面的人,那不溫不火的語氣,直讓人覺得一拳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一腔的火氣無處發泄。大文學
“若非看在葉子的份上,本座現在就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商容一臉恨意地說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只會逞嘴上功夫。”燕祈然淡然一笑,說道。
正追過來的老酒鬼聽了,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沒見過他這樣一再找死的,知道商容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他還一再去挑戰對方的底線,腦子不正常啊!
他剛說罷,商容已經閃電般地欺近身前,一手揪著他的衣襟急速將人從殿頂推到了下面的方場之上,燕祈然背部著地將白玉石地板都壓出了一個坑,足可見對方的下手之重。
“本座是看在你比本座先一步救了葉子才手下留情,她欠你的,就是本座欠你的,該還的都還了,那時候才是你我算賬的時候,我商容從來不屑干趁人之危的事!”商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商容!!”他剛說完,楚蕎已經追著老酒鬼一道過來了,看到眼前的畫面,立即冷聲晚道。
商容松開燕祈然的衣襟,嫌惡地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臟東西一般,冷冷地望了眼還倒在地上的人,化為一道紫煙轉眼便沒了蹤影。
燕祈然自己從地上起來,楚蕎便已經奔至身前,“到底怎么回事?你傷哪兒了?”
她說著,焦急地察看他背部的傷勢,原本這前自己氣憤之時下手就挺重的,商容方才還下手那么狠,這若是再傷上加傷,該如何是好?
“沒事。”燕祈然淡然一笑,示意她放心。
“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怎么會沒事?”楚蕎焦急地皺著眉頭,伸手按了按他的背部,關切問道,“哪里痛?這里嗎?”
燕祈然伸手促住他的手,笑著說道,“真的沒事。”
方才他要躲,也未必躲不開,他沒躲是因為曾經愧對這個人的托付,但也不會一點不自保。
老酒鬼見沒什么事了,便暗自舒了口氣,悄然離開不去打擾人家小兩口你儂我儂。
楚蕎猶不放心地打量著燕祈然身上,看到白袍上映得鮮明的腳印,有些心虛地別開了頭,“那個……你應該沒傷著吧!”
燕祈然低頭望了望,修眉一挑,“你說呢?腿上現在都青著?”
這女人,那一腳一腳踹得真夠狠的。
楚蕎瞅著他那樣子,恨不得再踹上一腳,他這半年的擔心和委屈,哪是他受那幾拳幾腳都能抵消的。
“回去吧,不是說要給禳兒寫信。”燕祈然拉上她往回走,側頭冷冷地斜了一眼躲在邊上的老酒鬼。
楚蕎能找到這里來,這其中肯定少不了這老家伙的“功勞”。
老酒鬼頓時打了個寒顫,心虛地別開頭去望天,不敢跟他對視。大文學
回到房間,楚蕎倒了杯茶在桌邊坐下,等著燕祈然換了衣服出來,一臉凝重地說道,“燕祈然,我們談談。”
燕祈然微微挑了挑眉,準備了紙筆在她面前坐下,道,“不是說要給禳兒先寫信。”
楚蕎抿了抿唇,提筆寫了幾句,然后遞給他,“后面的,你寫。”
“你寫也一樣。”燕祈然抿了口茶,說道。
楚蕎不爽了,教訓道,“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嗎?回上京找不到你,他就大病了一場,寫幾句話讓他安心,你就不愿意了。”
燕祈然挑眉望了她一會兒,接過筆低頭寫了幾句簡單的話,他知道燕禳識得字并不多,簡單寫了些他能看懂的。
楚蕎還是沉著一張臉瞪著他,總覺得自己被他“殘害”了這么多年,就這么輕輕松松放過他,太過便宜了這混蛋。
燕祈然抬眸瞅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女人現在變臉比翻書還快,一句話不對就翻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著她了。
終于寫完了給燕禳的信,楚蕎將信收好,而后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說正事了。”
燕祈然抿唇挑了挑眉,“你說。”
楚蕎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樣子,莫名有些窩火,“燕祈然,你把我兒子搶走五年,你丟下我們一聲不吭地跑了,你到現在都不該跟我說清楚嗎?”
從找到他,她滿以為他會自己主動說清楚,哪知他竟是一直只字不提。
燕祈然抿了口茶,沉吟了半晌,只說道,“沒什么好說的。”
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讓她知曉。
楚蕎不知是氣,還是痛,眼眶又不由泛起了酸澀之意,她疲憊地伸手撫了撫眼睛,不想自己再哭,“我千里迢迢找到這里來,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一個你分開我和兒子,看著我嫁給別人,丟下我們獨自離開的理由!”
她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這般不冷靜,不能控制自己,輕易便被這個男人左右了自己的一切。
他的一句話可以輕易的惹得她哭泣落淚,也可以輕易的一句話便安撫她所有的情緒。
燕祈然長睫低垂,瞅著茶杯里的一水紋波動,淡聲道,“沒什么。”
楚蕎咬著唇瞪著他,氣得連呼吸都顫抖,一把抓起舊上的信,起身道,“當我沒問吧。”
說罷,舉步便走。
她突然間,真不知道自己千辛萬苦追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樣的事,什么樣的困難,她都是想跟他一起面對,可是他卻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她。
燕祈然一見她眼底淚光閃動,頓時心腸一軟,連忙起身幾步追上前拉住她,“這是怎么了,動不動就要哭?”
楚蕎抿著唇,別著頭不愿看他。
燕祈然重重地嘆了嘆氣,心疼地將其擁入懷中,低語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才是好事。”
他只愿這一生的平安喜樂都贈予她,這一世的災難苦痛由他來獨自背負。
楚蕎頭抵在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地傳來,她至還是哭了,淚水無聲沁濕了他的衣襟,微顫著聲音說道,“可是……我害怕。”
她害怕,在自己一個不輕易轉身之后,他又消失得干干凈凈,她再也無從尋找。
害怕著那個未知的原因正帶給他莫大的苦痛,自己卻一無所知,什么也幫不上。
這半年她已經奔波得心力交瘁,若又到了那樣的時候,她真怕自己再沒有了那個勇氣和心力再這樣找下去……
燕祈然猛然一震,卻緊抿著薄唇,終是無言。
這樣的害怕,他也曾深深的體會過,可是如今,他竟殘忍的讓她也承受著那樣的害怕。
他痛苦地擰著眉,只為此刻自己的的一無所用,枉他還曾貴為神王,枉他一身醫術過人,卻始終醫不好她的心傷。
“你現在變得好討厭!”楚蕎靠在他懷里,悶悶地出聲道。
燕祈然無聲笑了笑,“是嗎?”
“以前我不要你,你都蠻不講理的把我綁在身邊,現在我追著你跑,你還總是一而再地攆我走,真討厭!”她低聲說道。
“是啊,真討厭。”他無聲苦笑,說道。
以前,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以強大到改變一切,最后卻終究敵不過命運的強悍。
他討厭這樣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自己,可是也正因為心有牽掛,才容不得他再肆意而為,他可以不顧及自己,卻不能不顧及她和兒子。
半晌,楚蕎微仰著頭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找瀧一他們,設法把信送給兒子。”
燕禳在岐州定然也是擔心壞了,她想早一些把信送到他手里,讓他知道,她自己幫他找到爹爹了。
“走吧。”燕祈然牽著她出了門,外面已經是黃昏。
斜暉脈脈,照耀在白色的宮殿上,仿若鍍上了一層金光,愈發顯得神圣奪目。
楚蕎雖還有心結未解,但此刻還能牽著他的手,心中亦是溢滿了喜悅和幸福,跟著他穿行在這熟悉又陌生的殿宇樓閣間。
尋了好久,遠遠看到了瀧一,楚蕎方才得知他們和諸葛無塵在最外圍的一座樓中暫時休息。
“你進去吧,我找老酒鬼有點事。”燕祈然望了望楚蕎有些為難的面色,淡笑說道。
他這個前夫這樣牽著她進去,再撞上她的現任丈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還是她,那些不必要見的人,他也不想去碰面。
但是,他卻也從心底有一絲感激諸葛無塵。
他看得出那個人對楚蕎的情誼不假,甚至他的愛意,亦不輸她。
可是,這樣的他卻一路護送楚蕎來尋他,這樣的胸懷和勇氣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做到的,換作是他,他恐怕是做不到的。
燕祈然看著楚蕎先進了門,面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去,直奔上某個傳來酒氣的地方,順利的逮住了他恨得牙癢的某人。
老酒鬼正在喝酒,突然面前冒出了燕祈然,頓時生平第一次差點被嗆個半死,抬袖抹了抹臉上的酒漬,沒好氣地道,“你出個聲會死啊!”
“你明知道……明知道是什么結果,你還把她帶到這里來,你到底想干什么?”燕祈然目光如刀地望著老酒鬼,語氣中隱帶恨意“早知如此,我該直接把你淹死在海里。”
“少來,你敢說你剛看到她一點都不激動,一點都不歡喜,你就一點都不想看到她?”老酒鬼不怕死地瞥了他一眼,說道。
燕祈然氣得咬牙,大有恨不得殺人滅口的心,只是如今他就是真殺了他,也無濟于事了。
“我只是要給你一條活路。”老酒鬼語氣難得的認真了起來,雖是一身酒氣,此刻的眼睛卻是格外的清明,“神域需要你,這三界的安定也需要你,你就為了一個女人,就什么都不顧了?”
“你以為,神域還會要一個半神半魔的人來接位?”燕祈然嘲弄地笑了笑,哼道,“他們一找到我,便是迫不及待的下令誅殺。”
“你還有機會,只要……”老酒鬼沉聲道。
“我做不到,我已經試過了,是真的做不到。”燕祈然猛地打斷他的話,說道。
“你的罪孽緣于她的存在,你若執念下去,注定萬劫不復。”老酒鬼道。
他真不明白,明明苦痛多于幸福,分離多于相守,還有什么值得留戀不舍。
“那是我的事。”燕祈然淡淡道。
之后,兩人便又是一陣壓抑的沉默,直到不遠處的石柱后傳出細小的哭泣聲,兩人才不由心頭一緊,尋聲望去。
修稿修的死去活來,最近更新比較晚,大家見諒。
還有說件一,最近接連有看盜版的讀者進到讀者群里,說實話我討厭盜版,也曾多次去找盜版網站要求刪文,最后都是掐架掐得一肚子火回來,我太渺小也無法去改變那些盜文的,請喜歡我文的親能支持正版,如果實在頑固不化的盜版閱讀者,請不要往群里跑,我看到會很窩火。
眼不見為凈,我只能這樣自我欺騙。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