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晴美男
西楚,岐州。
西楚與大燕的大戰中,雖然一開始頻頻失利,但僅僅半個月功夫,西楚王御駕親征便扭轉了局勢,揮軍北上不僅奪回了兩城,且還占領了大燕兩城。
戰報傳回岐州,聽得花鳳凰熱血沸騰得便要上前線去,直把玉溪和沁兒幾人氣得險些拿繩子將她給綁起來。
沁兒將屋子周圍布滿了毒物,惡狠狠地站在門口警告道,“孩子出生之前,你要踏出了岐州一步,我伊蘭沁兒跟你姓。妲”
“生孩子,爺就是肚子上長了點肉,上前線打兩仗就消下去了。”花鳳凰大著個肚子,卻蹺著腿大剌剌地坐在那里,姿勢很是不雅。
沁兒頭疼地撫額,這倒霉孩子上輩子是造了孽,攤上花鳳凰這么個怪胎當娘,平日里耍她的大刀都讓她們心驚膽顫的,現在大著肚子竟然還想上戰場,好在這孩子命大沒讓這樣的娘給折騰沒了。
花鳳凰大口大口地啃著果子,以發泄心中的不滿,已經好幾個月沒打架了,手癢得不行,現在前線正打得熱火朝天,她卻不能去這得憋死她不可啊。
這么想著,怒從中來地一把拍了拍肚子,都是它惹得禍。
那啪地一掌,拍得沁兒那叫一個膽顫,立即跳腳大叫,“花鳳凰,你把你的爪子拿開,拍壞事了辦?”
蒼天啊,這孩子得有多命大,才能這么一再逃過她娘的毒手啊!
“大驚小怪。”花鳳凰瞥了她一眼哼道。
沁兒搬了凳子坐到她跟前,以監視她再出現那樣的暴行,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聊便問道,“哎,花,這孩子來的?”
花鳳凰啃果子的動作頓了頓,卻又很快恢復如常的痞氣,瞥了她一眼哼道,“說了不是孩子,是長肉,你聾了?”
關于這孩子的生父種種,她從未提過只言片語,似乎也沒好提的。
“好,是長肉,那你這肉長起來的?”沁兒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可是花鳳凰哎,能搞大她肚子的男人,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嗯,最近吃得比較多。”花鳳凰一邊啃著果子,一邊說道。
“嘁。”沁兒嗤然道。
兩人正說著,蝶舞從外面進來,手里抱著個箱子進門道,“有人送了一箱。”
“誰送的?”沁兒說著,伸手接過箱子打開,里面是些孩子用的,還有一封信。
“誰寫的?”花鳳凰伸著脖子瞧了瞧問道。
沁兒打開信瞧了一眼,眉眼間立即綻起了笑意,說道,“是楚送來的,信上說她生了個女兒叫楚月,乳名叫一一,這箱子里的是給花孩子準備的……”
“小師姐,我們去找他們吧,楚我都沒仔細見過呢,女兒我要去看。”蝶舞在一旁興奮地說道。
沁兒也興奮不已,可是望了望一旁還大著肚子不安份的花鳳凰,嘆道,“等過幾個月再說吧。”
雖然她很想去看楚和小侄女,可是也得等到花鳳凰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不然把她一個人丟給玉溪,太沒義氣了。
蝶舞一聽有些挫敗地趴在桌上嘆氣道,“楚成親兒女雙全了,花也有孩子,我卻連我家墨銀都見不著。”
“你別一口一個你家的,聽著討厭。”沁兒瞥了她一眼哼道。
“就是我家的。”蝶舞皺了皺鼻子哼道。
“懶得理你,我拿信去找玉溪。”沁兒說著,拿著信出了門又回頭道,“蝶舞,給我看好她,她再拍肚子,再想耍大刀,放蛇咬她,咬死算我的。”
花鳳凰沒有,望著楚蕎送來的一箱,啃果子的動作緩慢了幾分,不知是在思量著。
之后好些日,不知是怕了沁兒和蝶舞手中的那些毒物,還是轉了性子,也不再天天鬧著要上前線去了,人聽話得讓人意外。
玉溪和沁兒幾人眼看著孩子快要出生,個個歡歡喜喜地幫她準備著孩子要用的,擔心她粗手粗腳習慣了,照顧不了孩子,特地在岐州城里挑選了最好的奶娘,等著孩子出生了幫忙帶。
臨盆之期一天一天接近了,花鳳凰似乎越來越話少了,誰也不知她在打著主意。
沁兒偶爾關切地問一句,“你了?”
“產前抑郁癥,沒見過?”花鳳凰白了她一眼哼道。
于是,她們也不再去追問,只是各種等著那個小家伙的誕生。
赤水關,經過一個多月的爭奪,終于已經踩在了西楚大軍的腳下。
燕站在赤水關上,遙遙望著上京的方向,黑色的金龍紋披風在身后獵獵而舞,唇角緊緊地抿起薄冷的弧度。
“我們離那里又近了一步。”魏景站在他身旁說道。
“是啊。”燕悵然道。
他們離上京又近了一步,七年前他們踏著鮮血白骨從那里逃離,如今他們再一路踏著鮮血和白骨,那里想見的人卻一個都不在了。
等待他們的,不過一座空冷的上京城而已。
可是,這條路,他們卻不得不走下去。
九泉之下的亡魂,還等著他們引領,重歸故土。
“如果宸親王府的人再插手,可就不好辦了。”魏景擔憂地說道。
畢竟,兩年前若不是因為有著宸親王府的插手,如今他們早就將上京城踩在了腳下。
“暫且,不要動江南就行了。”燕道。
燕祈然要護下的不過是江南,以及被他藏在江南別苑的人,他現在還犯不著去對付那個人。
“對了,左賢王來信說,楚蕎來信岐州生了個女兒,算算日子花鳳凰肚子里那個如今也快要生了。”魏景說著,笑了笑,直到如今他也有些不愿意,花鳳凰會生個孩子出來。
“是嗎?”無錯不跳字。燕聞言望了望他,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魏景搖頭笑了笑,說道,“花鳳凰那德行,孩子生出來我真擔心她能養得活嗎?”無錯不跳字。
“介時再看吧,若是她不愿撫養那孩子,便讓左賢王撫養吧,有個孩子在鳳丞相和左賢王身邊,總是好的。”燕一邊朝城墻下走,一邊說道。
以他對諸葛無塵的了解,他這一生怕是也不會再娶妻了,鳳家總不能這樣消亡下去。
“可是這孩子到底……”魏景欲言又止。
他只擔心這孩子會是與北魏皇宮有牽扯,到時候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回頭問過花鳳凰再說,孩子是她的,由她做主。”燕平靜說道。
自赤水關出關,官道挨著赤水江,燕望著激流滾滾的江面驀然放慢了速度,停了下來。
“了?”魏景勒馬問道。
“沒。”燕漠然道。
魏景想起那日回報的消息,望了望江面,說道,“這么急的江水,韋昭寧跳下去應該是死了。”
燕抿了抿唇,一拉韁繩頭也不回地策馬而去。
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再能羈絆他的腳步了。
魏景還停在原地,望了望揚塵而去的人,他們這樣一個一個地到底該辦,諸葛無塵這個樣子,燕也這個樣子。
他理解他們對愛情的堅執,可是西楚的江山將來總要有人后繼,他當真是準備這樣一生不立后,不納妃嗎?
兩個月后,花鳳凰于岐州順利產下一名男嬰,小家伙很是健壯,足足八斤七兩,玉溪抱著胖胖的小家伙到床邊讓他娘取名字。
花鳳凰瞅了一眼,陰惻惻地一笑道,極具氣勢地吐出三個字,“花美男。”
沁兒嘴角抽搐,“你能取個能聽點的人名嗎?你沒當成男人,就把你的變態志向寄予到你身上,太不公平了。”
“那叫,花八斤?”
“你……”沁兒十分同情地望了望笑呵呵的胖寶寶,這孩子真的投胎了。
“花七兩?”花鳳凰又道。
“還是花美男吧。”沁兒無語地打斷了她越來越離譜的取名。
孩子剛滿月,西楚王宮接到北魏國書,北魏皇帝赫連璟有意與西楚交好,并于近日御駕親到岐州商議和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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