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禁寵

第122章 我第一次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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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看了看四周,赴宴的人都從長生殿出來了,“外面都是人。你不是怕人看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會兒一堆人從山洞穿過。”

“不管。你進來一下。”沈江姩任性道。

宋煜明白她倔強勁頭上來了,她這個性子太鉆牛角尖,又偏激,屬于需要人時刻嬌慣著的性子,他其實也不愿周家發現她私會男人,對她清譽確實不好,換位思考,人妻立場偷人,她的確顧忌。

他以最狠的初衷接近她,如今卻沒忍心毀了她,或許毀掉她太簡單了,他不屑去做,或許是她雖一無所有卻和他討價還價最終戰勝了他,他覺得更不甘了。

“盯著。”宋煜便吩咐了屬下叫把好山洞各口,隨即彎身進來山洞。

謝錦想少主他真的很聽周夫人話啊,少主還是退讓了一下,在周夫人跟前是有傲骨的,雖然不多。

宋煜進來就見沈江姩眼睛紅紅的在哭,他蹙眉:“你怎么又哭了?那不是收拾過劉欣了?又想起不叫你咳嗽那事了?她被孤嚇破膽,回去少說病兩個月。”

“不是。是我爹的案子重審,我妹妹可以回家,我即將就能見我妹,我太開心了。”沈江姩嗓子如同哽住,“我特想立刻去告訴我娘家這個好消息,給他們希望。他們這半個月特別的消極。宋煜,我現在有開心事了。”

“開心該笑吧。你哭什么。”宋煜溫溫笑著,“哭的人心煩,每次見你都是哭臉。你是怕孤報復你,賣慘呢。”

“我的慘不需要賣的。上京最慘。”沈江姩問道:“為什么你用清譽擔保我家?為什么你挨了一硯臺不告訴我?”

“你每天好多個為什么。”

“所以是為什么?”

“告訴你這些,你除了操心幫不上什么。主要我也不知道今上會不會同意。性格使然,我不喜歡女人操心。”宋煜語氣靜靜的,他頓了頓,“硯臺砸一下又不疼。比當年在門縫看你花轎好多了。”

沈江姩倏地落下好多眼淚,情緒泛濫,她有很多話,可又不知從哪里說起。

所有人都對她的事情視而不見,但宋煜卻將她的事情認真的在處理,雖然他出于交易,對他的小奴婢言而有信,她卻很難控制自己的心,她拉著宋煜的衣袖,不說話也不放手,許久她說,“我要看看你膝蓋。”

“不給你看。”

“我要看。”

宋煜心下一軟,坐下來,“你看吧。”

沈江姩將他褲腿一點一點折上去,便見硯臺砸的黑青消去了一些,還有余剩的青紫顏色,她就看著不說話,眼淚一顆一顆砸在那黑青的地方,燙得宋煜受不住。

“宋曦文方才氣你,你把他當一坨馬糞。不要放在心上。他是嫉妒你身份,有意詆毀你。”

“嫉妒沒用。妾生子就是妾生子。這輩子他也難以望孤項背。”宋煜懶懶說道。

“還疼么宋煜?膝蓋還疼么?我今天出門沒帶針灸...不然...”

“不然給孤灸上二十幾針,恩將仇報?”

宋煜這樣一說,沈江姩破涕為笑,睫毛上掛著兩滴淚珠,眼眶熱熱的仰望著他。

她好怕再回到周府和那群人共生了。那種沒有人味的日子她太窒息了。但她也不可以依賴宋煜,宋煜是邱夢的。她好痛苦。她明白不可能的,他既有新的婚約,也有妾房,自己也不容許自己長久做所謂的暖床婢。她只能依靠自己,她該做的是和唐昭聯絡一下,關注一下沈家案子的動態。

“沈江姩,你如果不想叫孤王走,孤去同邱夢說一下晚上有應酬,夜里孤去你府里陪你,還是怎樣?”

宋煜低聲說,“你生病身體不舒服,今晚孤可以不動你,就和衣在你那里坐坐。不是因為爭取你家人重審而立刻要得到你身體,孤沒有這樣功利,只是坐坐。”

沈江姩原以為周蕓賢一家今天就完蛋了,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睿王保下了周蕓賢,“周蕓賢早上說今天晚上要搬去我屋里住。你去了恐怕得遇見他,我應付不來,實際我愿意你過去。”

宋煜心口猛地一窒,堵的他半天沒說話,“哦。也是,他被停職,需要你這做妻子的安慰他呢。”

沈江姩紅著眼睛問,“宋煜,你對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夫妻弄到離才滿意。”

“你想孤王是什么意思。”

“你再這樣,我也上你府里去坐坐去。”沈江姩說。

宋煜以為她怪他三番四次去她府邸,當下很有些受冷落,

“說好賣身救父,如今救父后才賣身,并且附贈你一自由身妹妹,兩廂情愿的事情,誰破壞你什么了?你說他今晚過去,那孤不去和衣坐坐總可以了。你讓孤王嘗盡了苦頭。”

沈江姩骨子里沖動的想只要他說他希望她離,她就無論如何不顧一切的和離投奔他,但他沒說,看來他只是想瞞著邱夢和她發生一次了卻多年不甘罷了,那她不敢投奔他。

她急忙忙縮回那個心底的角落,不敢繼續向往,但她忍耐這份相思忍耐的好痛苦。她注定不再是他的誰。

宋煜問:“明天你想在哪里發生,地點有要求么?”

沈江姩那個呼之欲出的我思念著你生生壓下,自己舊情難忘,又不能言說,宋煜只是在完成交易,可她卻將宋煜的一切放在心中了,甚至想離了跟宋煜在一起。

可她忽略了宋煜的意愿,他只是想游戲,自己是什么身份,配不上的,異想天開的已婚婦人,她將情緒克制下來,“明天之后,我們怎么辦?”

宋煜理解她打算劃清界限,“看你了。孤王都可以。彼此沒膩之前,想見可以見一見。沒意愿再見就斷了。”

沈江姩突然不愿意和他發生那件事情了,因為很怕面對發生之后他不冷不熱,她卻放不下的狀況,“宋煜,你幫我父親求情,我很謝謝你。但我們一定要發生嗎...做朋友可以嗎,更長久良性的關系...”

宋煜薄唇澀然,“又反悔了?做朋友我找你么?我該找劉欣,她爹是宰相。你爹呢。”

就在這個山洞里,就在午后,她勾引著他,摸著他那里,哄著他帶她去見今上,說她聽見了就給他,說她這次不會誆騙他了。

如今,她聽見了,看見了,她家案子重審,她妹妹被放了。她還是反悔了為什么她對他沒有一次信守承諾。

“沒...我沒有反悔...”沈江姩艱澀地說著,她只是怕發生后他就不再聯絡她了,但確實,不是身體需要她沒機會靠近他,“而是...而是我答應了燕將軍夫人去她府上幫她做衣服,做五天。這五天我是沒有時間陪你發生什么的。”

宋煜半瞇了眸子凝她,倒是沒有提燕青是他安排的,嗔道:“借口。”

“不是借口,是真的。你可以去問燕青,她內人明日一早就來接我。所以...你給我五天時間,我好好準備一下,做做我自己的心理建設。然后我們再聯絡。”沈江姩語無倫次道:“我成親了...說白了,我們屬于偷情,我可太慌了...我是真放不開。”

她不是矯情,是真的怕...守不住底線她很看輕自己...她邁出那步,和破壞她家庭的尤氏區別是什么。她娘告訴她女人名聲很重要。

“去幫燕夫人做衣服?孤不信。”宋煜滿眼興味。

“真的是去幫燕王夫人做衣服。我真不是反悔,我答應和你發生,就一定會發生,只是真的不湊巧,我婆母答應了叫我去幫燕夫人做衣服呢。燕夫人要孝敬她母親。”沈江姩誠懇道,“你怎樣才肯信,你說。”

“你帶孤王去找燕夫人當面澄清,叫孤王聽見。孤王就信你,不然孤王不可能相信你。”宋煜嘴角抿出一個弧度。

沈江姩咂舌,再咂舌,他這是報仇來了,她逼他領她當面面圣,他在這等她呢,她為難道:“那你扮成我丫鬟,你也不像啊,哪有這么高大的丫鬟呢。”

宋煜倏地笑了,“你先赴燕夫人的約便是。”

沈江姩見他沒再堅持,吐了口氣,他還挺好說話的,她推托五天后,還以為他會震怒呢。

他幫她這么大忙,她總得表示自己的感謝吧,她當下里鼓起勇氣把一雙小手伸進自己的包包,把那件在窩在江邊客棧連夜趕制的‘杰作’拿出來,說道:“宋煜,上次我月信不是把你衣衫弄臟了么。我一直想著還你衣衫。這衣衫我做好了,還給你。”

說著,沈江姩將她做那件擰巴的外衫拿出來,哆哆嗦嗦遞到宋煜跟前。

宋煜看見她捧著一件靛青色外衫,便將衫子接過,捏在指間摩挲,問道:“是你一針一線親手做的?”

沈江姩點頭,“嗯。我買的布,我剪的花樣,然后我縫的。”

宋煜便低眼去細細看她做的衣衫,袖子那里擰巴的曲折弧度,一看就真是她親手做的,不然不能這樣蹩腳。

沈江姩嚶的一聲捂住他的眼睛,“不準看啊。別看。”

宋煜握住她手腕把她手拉下來,“你既然將衣衫送給了孤,你攔得住么?老實站著。”

沈江姩渾身不自在的立在那里,宋煜拉過她手,便見指尖磨得腫腫的,有不少針眼。

沈江姩臉紅似血,做件衣服快將自己手指扎成馬蜂窩了,她要將手往后縮,宋煜便握著她手腕不給她往后撤。

宋煜看了許久她指尖針眼,便將那衣衫抖開,在昏黃的燈籠底下去仔細看衣衫,她小時候那樣懶,吃飯靠大人追著喂的性子,七年對他不聞不問的她,居然給他做了一件衣衫,手指布滿針眼細細傷痕。

宋煜很有些不能自抑,他眼睛一酸,沒忍住,無聲落淚了,記起幼時她給他雕刻木人以及每日嘰嘰喳喳告訴他,他不似今上的模樣并不羞恥之事來了,她說他父皇眼盲多疑,不是他的錯。

沈江姩大驚,整個人呆在當下,他生得好看,一落淚特別招人心疼,她的心跟著揪痛,“宋煜,我...我...我做的衣裳把你給丑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