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禁寵

第315章 你想不想去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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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心底猛地一暖,很有些心跳加速的凝著沈江姩很久很久,“二月初一使得?正月三十使得么?”

沈江姩想了想,今日是正月十六,到正月三十,還有十四天,她預留十天辦淮南的事,那么正月二十六,她怎么都已經在青州了,正月三十不用說了,她說:“使得。”

宋煜的心越發熱起來,不似前些時日那般冷冰冰的如死了,他知道宋慕之船期是正月二十九,他還問,“正月二十九使得么?”

沈江姩誠實道:“使得。”

他們都不說話。

沈江姩感受到宋煜擁在他后背的手臂收緊又收緊,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脊,他好似升起了希望似的。

宋煜好希望時間一下子到正月二十九那日,他決定要在正月二十九那日前歸青州來看望她和女兒,他計劃著求婚,將她娶過門來,他終于沖破心里的顧忌和猜忌,問道:“你會不會同肅王私奔去涼州?”

沈江姩疑惑,“他要去涼州嗎?”

“你不知嗎?”宋煜猛地一怔,研究沈江姩的表情。

“不知。”沈江姩沒有遲疑,“我不去涼州的。我要和小滿在青州等你回家。我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

宋煜心里特別溫暖,“好啊。你母女二人等我回家。”

沈江姩軟軟問他,“你一定會回家探望我們的,對嗎?”

宋煜說,“會的。”

“你會忘了姩姩嗎。”

“不會。不會忘了的。”

沈江姩沒有繼續問,是否縱然有了夏小姐也不會忘記她們母女,對不對。她沒有那樣貪心,小時候希望宋煜只屬于她,現在她明白不可能了。

沈江姩還是沒有安全感,就窩在他懷里,面頰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她說:“你保證。”

“你要我怎么保證。”

“你食言會變成毛毛蟲。”

“好,孤若食言會變毛毛蟲。”

“你發誓。”

“孤發誓……孤食言真的會變毛毛蟲。”

沈江姩笑了笑,眼睛卻紅了,拉住他腰里佩玉摩挲,總之很缺乏安全感,她不懂他在豫東和夏承安的妹妹會發生什么,她說:“一個半時辰到了。你該走了。”

宋煜的心跳的好快,她把沈江姩抱的好緊好緊,莫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委身做妾,奔赴東宮,都是為了他,并不單單是為了小滿,他當下心里不能清凈,他說:

“不如,你同我走豫東,帶上小滿,我忙完,可帶你們母女去洛陽白馬寺拜佛。然后我們可以再去汴京看下隋堤,隋堤兩岸種桃樹、楊柳,冬日里光禿禿的樹木沒有葉子,也別有趣味。落夜,我們可以嘗嘗當地小吃汴京的灌湯包。”

沈江姩構想著白馬寺,還有汴京的隋堤楊柳岸,還有灌湯包,她很憧憬。

可是她不能去。

因為她要趁宋煜不在家這段時間,去淮南,找回他的娘親。

她要宋煜成為有娘疼的孩子。

再有,難道要和夏小姐一起游白馬寺和隋堤楊柳岸么。

她雖然愿意為了宋煜做外室,可她還是覺得和他的未婚妻一起與他同游,好怪的,她接受不了,會覺得多余,尤其他那位小嬌妻,比她小五六歲,她卻要俯首稱妾,她跋扈慣了,做不到伏低做小。

她最多安安靜靜的在青州,等他歸家。

她說:“我不去豫東的。”

“為何呢?”

“小滿還小,不方便趕路的。”

“你放心啦,孤會叫人看顧好小滿的。”宋煜研讀她的表情,不是不去涼州么,怎么將他剛熱乎的心又冷了呢,如何不去豫東呢,她明明,明明二月才去青州兵營上工的。他簡直被她的態度弄的心里七上八下。

“我不去豫東的。”沈江姩說,“有機會再去洛陽和汴州吧。謝謝你邀請我。”

“沈江姩……”

“不去。”

“謝謝你告訴我正月二十九歸家使得。”宋煜的鼻梁漸漸酸了,“謝謝你做我一天的妻,陪我過了一天的日子,在這個午后,在新居里對我這樣溫柔以待,愿意為我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宋煜抱了沈江姩很久,在屋里陪她有一個半時辰,溫聲細語的哄了挺久,他發現她一直很沒有安全感的問他會不會回家看望她和女兒,他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他一遍遍哄慰沈江姩,承諾他一定會歸家看望她,直到她微微平靜下來,但他似乎并沒有安撫好她。她的心事挺重,她仿佛在受著某種凌遲。

宋煜牽著沈江姩的手再度到院外,宋煜交代:“不準再哭鼻子了。你是小滿的娘親,要做榜樣的。明白嗎。”

“嗯。走吧。”

總歸,宋煜這次再走,沈江姩倒沒有哭了,因為他答應了會歸家看望她和小滿的,他說他正月二十九或者正月三十就會來看望她。她太怕他切斷聯系,她再度回到那種郁癥中去了。

沈江姩計劃,她會煲一桌不糊的飯菜等他歸家。

宋煜不會食言的,她相信,將夏小姐救回來后,他仍會歸青州這個家的。

宋煜來到天和門,他也理不清自己和沈江姩現在算怎么回事,以及她會不會真的等他回家。

總之他從沒有這樣患得患失過。她說她不會去涼州,但她卻不跟他去豫東,他這輩子所有的心都操她身上了。

終日被這女子占據著心腸,因她的快樂而快樂,因她的心事而犯愁。

夏承安問:“沈妹妹哄好了嗎?”

“哄了,但沒哄好。”

“怎么?”

“難說,她很沒安全感。”宋煜想著她窩在他懷里,一遍遍確認他是不是會回家,明明他說了會回青州,“孤很不可靠嗎,讓女人那樣不安心么,夏承安。”

“您為人實在,是可靠的。”夏承安笑笑,“該給名分了啊。成親就好了。沈妹妹受委屈了。”

翌日。

沈江姩同呂嬤嬤一起帶小滿出門,去淮南看望祖母,她原在顧慮宋煜的暗衛會干涉她的自由,但她發現宋煜已經交代暗衛尊重她的去留,她清楚,她還是沒有取得宋煜的信任吧,但天長日久,她穩定的留在青州,慢慢的,宋煜會信她不會離開的。

在去淮南前,沈江姩叫扮作百姓的馬車夫帶她去了肅王府,她叩響了府門。

開門小廝見是沈江姩,便急忙請來了肅王宋慕之。

宋慕之素日溫潤的面龐,頗有些蒼白,這時咳嗽的極為厲害,他看了看沈江姩懷里的他花重金從波斯公主手里尋來的貓,以及沈江姩身后抱著茶花和拎著他月子里送的禮品的三四名仆從。

“以為你昨夜過來還東西呢。姩姩。”宋慕之說著就咳嗽起來,昨夜回來,氣血不順,很有些咳血。

“你病了啊宋慕之?”沈江姩不知對方因為她要斷交而咳血難過,看對方咳嗽,便禮貌的問候。

“天氣冷,有些感染了風寒。”宋慕之沒有提所有的痛苦和愛而不得的心酸,將一切情愫埋藏心底,但他永遠記得那九個月的時光,有那段美好的回憶,就足夠了。

沈江姩沒有熱心的去搭脈給他看診,或許宋慕之是唯一一位她身為大夫卻避而不醫的人了,她甚至沒有說注意身體,她只是將貓遞了過去,“貓貓還你,宋慕之,出門前,我已經喂過貓貓了。”

宋慕之將貓接過,他抱在懷里,揉了揉貓的頸項,他交代他的下人,“將茶花和禮品接過來吧。”

他的下人聞言,便將茶花和禮品接過來,往府里抬了過去,下人多少對沈大娘子有不少怨懟,真絕情,當初那樣好的交情,說翻臉就翻臉,攀上太子這高枝就看不起肅王了。

沈江姩看了眼貓貓,她沒說什么,轉身要走,貓貓在對著她后背小聲的叫,她忍著沒有回頭,她覺得很有些撕心裂肺,她真的喜歡貓,但她現在青州的家里,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貓舍,和小貓躺過的粉色小毯子。

突然想起些什么,她回過身來,把手伸進宋慕之懷里的貓頸項底下,把貓脖子里的鈴鐺解下來,她說:“這是我買的鈴鐺。你有需要,自己再給貓買吧,宋慕之。”

“好。”宋慕之鼻梁猛地發酸,就斷的這樣徹底,連一個鈴鐺都要取走,為了兄長,和他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兄長就那樣重要嗎,他又咳嗽幾聲,等止住咳嗽,他說:“你要出遠門嗎,姩姩。”

宋慕之看著沈江姩的車馬,兩輛馬車,一隊化作百姓卻眸色銳利的隨從,他明白此行并不簡單。

“我就不和你說我的動向了。”沈江姩說,“非親非故,沒有必要。”

宋慕之的心好疼好疼,曾經對他無話不說的小姑娘,發起狠來這樣絕情,他沒有埋怨,也沒有質問,他體面而含蓄地笑道:“路上注意安全。”

沈江姩轉身往馬車走,她對男人是這樣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對宋煜也是如此,縱然喜歡,也會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說棄就棄,以至于現在想挽回卻這樣艱難,因為她一直不缺男人的愛慕,只是她慢慢發現,自己對宋煜的心越發堅定。

宋慕之將腳步邁過門檻,追了二步,他溫潤如玉的抱著貓立在雪地里,他說:

“正月二十九,我乘船去涼州。你想不想去看月牙泉,聽鳴沙唱歌呢。如果你想看想聽,我可以多購一張船票。皇兄他丟下你母女二人去豫東找夏小姐了,你何苦做外室......和人分享夫君作踐自己?”

“我……”

“青州離上京九十里地,騎馬兩個多時辰。他不可能每天往返四個時辰回青州看你。青州外宅很快就是冷宮了,姩姩你這樣清醒,你裝什么糊涂。”

他的嗓子哽住而作啞,“跟我走,姩姩!”: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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