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第40章、他敗了

“在我看來,她又懦弱又笨。如果是我,我肯定要抱著仇人魚死網破,所以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與她共情,或許我是個冷血的人吧。”

寫到這里,陳鳶無所謂的笑了笑,“此刻我腦海里想的只是為什么不是她的同伙自殺呢?是任秀秀更有奉獻jing神?還是那個人哄騙了她,威脅了她?

任秀秀不直接殺汪祺,或許是為家人著想,她若直接殺了汪祺,擔心還有汪祺的人來報復她的家人吧,所以她才以自殺來構陷汪祺。

那么,她的那個同伙就事關重要了,現在,兇器和棍子應該都在她同伙手里,既然是用傳聞中汪祺虐殺宮女的手法制造死亡現場,下一步,那個同伙肯定要把東西放到汪祺房間里。”

“小師姐,你這分析冷靜又有邏輯,我服氣了。”

劉晏淳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輕點陳鳶的腦門道,“我算是明白了,你這腦子里只有追尋真相,沒有那么多尋常女子的多愁善感。”

那當然啊!

不然這腦子長來干嘛?當掛件的么?

多愁善感能替人洗刷冤屈,還是當飯吃。

陳鳶驕傲的揚了揚下吧,把紙板遞給劉晏淳,“我們趕緊回村,去找吳村長,你帶人來保護尸體,別讓村民靠近,再派人去縣衙報官。”

“那你呢?”

陳鳶咬著唇,忍著笑意,只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我帶人去抓汪祺,找兇器啊。我還挺好奇,汪祺這樣的人,真的會被他們這樣的小伎倆陷害到么?”

劉晏淳偏頭看著她,語氣輕松,倒不像剛才那般非逼著陳鳶不管這事兒了,哼聲道,“若是被陷害到了,不是還有你為他證明清白么。”

他若清白,她就還他清白,她的職責如此。

“不過,看師姐你方才這話,如果汪祺那閹人當真被這小小伎倆陷害到了,你是不是會覺得他也不過爾爾?竟然不是靠腦子在宮里活下來的,然后又去想,他肯定是靠爬貴人的床爬上去的吧……”劉晏淳又輕浮了起來,拉著衣襟撞了撞陳鳶的胳膊,一副你懂的表情,還對她眨了眨眼。

“師弟懂我!”

陳鳶學著劉晏淳往日里無恥的笑容,咧了咧嘴,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她轉過身就往前走。

剛才臉上還掛著不正經笑容的劉晏淳,瞬間就冷了臉,比鍋底還黑幾分。

“小師姐,你是女孩子,怎么能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會臟了你的腦子,你的腦子多寶貝啊,還得留著查案用。”

不是你小子先提的么,怪我咯!

陳鳶頭也不回,對付這種厚臉皮之人的調戲,就得比他更臉皮厚,這叫以浪制浪。

“小師姐,抓壞人太危險,你帶人回來守著尸體吧,說不定還能在尸體上有更多發現,我帶人去抓汪祺。”

陳鳶堅定的搖頭,還警告的回頭瞪了劉晏淳一眼,別搶我活兒!

“小師姐,我感覺,你對那個閹人興趣很大啊,你這口味是不是有點……”

那當然感興趣了,無關口味。

她之前還苦于不知如何去汪祺家里找解藥呢,現在現成的機會,她可以光明正大借著搜兇器之名,去找解藥!

不抓住機會,老天爺都要用雷劈她的吧。

不過這事兒不可說。

對上劉晏淳質疑又不正經的調笑眼神,陳鳶再次拿筆,貫徹以浪制浪的方針。

“師弟啊,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以前在御醫署定然給太監看過病,都不稀罕太監了,你師姐我就苦了,我一個太監都沒見過!”

這說法還真新鮮,沒見過誰稀罕太監的。

總覺得接下來聽不到什么好話,但劉晏淳還是犯賤的開了口,“你說的見,是怎么個見法?”

“當然是……”

像賊似得左右看了看,陳鳶這才繼續寫,“我很想看看閹人下面什么樣子,是沒了雀雀、還是沒有了蛋蛋,還是都沒了。”

倒吸一口涼氣,劉晏淳還沒見過這么孟浪的,“小師姐,你也太兇殘了,你這腦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怪不得她剛才賊眉鼠眼到處瞅,劉晏淳也下意識左右環顧了一番。

聲音也降低了很多,“這些話,以后可別說出去,若被人說給太監知道了,你會……你會死的比任秀秀更慘一百倍一萬倍,知道了么,記住了么!”

陳鳶點了點頭,“你別這么緊張,這窮鄉僻壤的,除了汪祺就沒別的太監了,你肯定也不會害小師姐我的啊,對不對。”

劉晏淳遲疑著,在陳鳶的瞪視下,咬牙點了點頭。

陳鳶又寫道,“安啦安啦,其實我是醫者父母心,不是單純看稀奇。我是想看看創口恢復的怎么樣,會影響尿尿么?以及重新接上的可能性。”

聽你吹,你繼續!

這筆果然就沒停下來,“如果這次死的是汪祺就好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研究一下了。”

什么聲音?

陳鳶疑惑的抬起頭。

只見劉晏淳松開口,一截挑著燈籠的木柄斷裂后掉了下去。

“你這腦袋被砍是活該,我這么好看的腦袋搬家了多可惜,你不要害我!”

沒見劉晏淳的臉這么黑過,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陳鳶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松了口氣,苦著一張臉,“……小師姐,你確定寫作研究,不是念作把玩么?”

你竟然這么看我!

難道我看起來很不對勁么?

帶著無比認真嚴肅的表情,陳鳶斬釘截鐵的寫道,“我沒那么重口,我又不是變態,把玩個太監的尸體做什么?研究是很嚴肅的,研究成果也是能造福太監們的,我是個好人,你可不要誣蔑你天真純潔清純又不做作的可愛小師姐!”

在陳鳶的逼視下,劉晏淳忍著恥辱,認下了她的名號。

他敗了,沒想到,苦練多年的厚臉皮竟然敗在了一個小姑娘手上。

“小師姐,村子在召喚我們了,尸體也要涼了,我們趕緊回去叫人吧。”

“不是師弟非要拉著我問話的么?有需要的時候,就叫我好妹妹、好師姐。我有問必答,你現在又怪我話多?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