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

第91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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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弄虛作假么?”

“曾仵作的擔憂我能理解,但那李菲該不會的還是不會啊,以后讓她去驗尸,出的冤假錯案還不知道得多少,我……我都不好意思面對那些罵我的囚徒了,或許,他們當真是被冤枉的呢?”

“太讓我失望了。”

“曾仵作怎么不把這功勞讓給劉學徒?”

解春琴剝了一顆花生米,往嘴里一扔,“哎,有些事原本我也不該說,但我這人性子直,看不慣的事不說就難受得緊。”

“什么事啊?”

“春琴你說,她一個小姑娘還能有大能量能把你嘴封了不成?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們都站你這邊。”

有人,解春琴這才有了安全感似得,“她不是和我住一屋么,但是她經常不回來住,你們不曉得,她和家人關系鬧得很僵,月俸都不愿意給爹娘,二哥也因她坐牢,她是不可能回家住的。”

“我知道,一個叫李德隆的小伙子,他天天在監牢里罵李菲,說她白眼狼,拿假錢給他,陷害他這個哥哥坐牢,我以前還不信,現在……聽你這么說,這李菲當真不是個東西。”

解春琴宛如找到了知音,感激的看了眼那男獄卒,“這功勞,哪怕曾仵作說是兩個徒弟共同想出來的,我們也不會厚此薄彼嘛,會照樣敬重這兩個學徒的。”

“我看啊,這李菲年紀小小就手段多、心也狠,劉學徒哪兒能逃得過她的花招,誰知道她在曾仵作、劉學徒中間做了點什么,把這功勞據為所有了。”

“女人嘛,不就那點本事,兩個男人哪兒能抵得住她撒撒嬌,哭一哭?”

“春琴不是說她還不回屋睡覺么?嘿嘿……”

一群人圍成一堆聊得興致盎然,陳鳶在后頭聽了半天,見證了謠言是如何誕生的。

見他們越聊越過分,伸手拍了拍解春琴的肩膀。

“干嘛?”解春琴抖了一下肩,一回頭,就看到陳鳶抱著手冷冷的看著她。

編排人被抓了現行,解春琴眼神止不住一慌,訕笑著夸道,“喲,李菲,你也來吃飯啊,你今兒可是出盡風頭了,大家伙兒都在夸你呢。”

隨即想到小姑娘是個啞巴,解春琴又松了口氣。

被抓包又如何,哪怕小姑娘會寫字,奈何認字的獄卒就沒兩個。

小姑娘找來會認字的幫她說,也得看看她寫字解釋的快,還是自己嘴巴說得快?

解春琴臉上毫無愧色,志得意滿的對眾人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便是不用怕,看我來讓她現出原形!

這么一來,解春琴的口氣越發陰陽怪的求問道,“你說說看,這提取指紋之法,你小小年紀是怎么想出來的呢?”

看你怎么說!解春琴暗自得意的打量陳鳶表情。

提取指紋之法,知縣肯定是要當成功勞獻上去的,哪兒能允許小姑娘說出來,而且這么復雜的事情,只要你說不出來,

“你年齡比我大,你還會說話,你吃的鹽巴比我吃的米都多,怎么不見你替知縣大人出點好主意呢?”

“任老頭,秀秀自殺其實是為了報復你、反抗你,你這個當爹的才沒有良心,現在落魄了又要賣女兒,秀秀一直在你面前佯裝乖巧聽話,然而她并不是當初任你擺布的文珠,當初文珠進宮選秀失利的消息剛傳出來,你一轉手就把她當做禮物送給了……”

這次不等吳睿江說完,衙役終于抓住機會鉗制住了他,把帕子塞進了他嘴里。

吃瓜吃得熱鬧的管知縣不禁以衣袖擦汗,流放官員家的腌臜事當個趣事聽聽打發一下時間還行,涉及皇宮的事情,他哪里敢聽,“吳睿江殘忍殺害任秀秀一案,明日再審,把他押下去。”

直接判案,管知縣還沒那么傻,打定主意一會兒找同僚一起商議商議。

免得以后被他們偷偷參一本,說此案是他私自揣摩汪祺意思判的。

管知縣扔下驚堂木就溜,只剩下一道墨綠色殘影,那小步伐快得讓人以為他還考過武舉人。

知縣大人都走了,殺人兇手也被押走了,沒得熱鬧看的百姓們卻覺得不虛此行,津津樂道的討論著一波三折的案情緩緩散場。

“這個村長看著儀形磊落、老實可靠的樣子,沒想到是個禽獸。”

“爹,這就是先生昨日教的道貌岸然釋義吧。”

“回家可得好好給閨女說說,吃了晚飯就別下地了,誰知道咱們村有沒有這種惡人。”

都民村的人都羞于跟著這群看客一起離開,他們對今日公堂上的情況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要說吳睿江是屈打成招吧,也沒見討好汪祺的狗官給吳睿江亂上重刑,唯一的板子還是吳睿江自己不下跪討來的。

那點程度的板子還沒陳氏、朱氏打在屁股上的多,就算是個文人都不會因為這幾下板子屈服,更別說吳睿江還是個武人。

“所以,吳睿江真的殺了任秀秀!”

“那他后面又說任秀秀是自殺?”

村里與陳氏、朱氏交好的婦人,上堂將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兩人扶了起來。

村長被抓了,都民村也不至于一團散沙,都曾是京城擔當過要職的官員、組織過宴會管過家的主母,當然不會束手無策。

“夫人,你帶娘子們找個客棧把兩人隔開安頓下來。”曾是正三品戶部左侍郎的鄧裴明,是成功活著走到都民村里官職最大、威信最高之人,若不是年齡較大身體不適,村里人都更推崇他來當村長。

“我省得。”荊釵布裙也難掩雍容大雅的大婦氣質,歲月從不敗美人,哪怕青絲已現兩三根白發,舒氏的在這群婦人里也是極顯眼的。

“李仁桂胡廷芳,劉永孟滟,你們各自找到自己的孩子,問清楚案件始末,這個案子……不管怎么樣,我們得自己心里有數。”說到此處,鄧裴明不忘對李仁桂補上一句,“對孩子好一些。”

“是。”李仁桂在鄧裴明跟前,規矩的很。

劉晏淳興致也不高,表情淡淡。

鄧裴明便知,這兩個孩子根本沒意思,是胡廷芳想錢想瘋了,要么是訛劉家銀子,要么是想惡心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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